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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12)

直盯的贺兰雪心里发毛,不得已,两指在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眼圈唰的就红了,连声音也哽咽了。

“少钦大人,皇上那边等着药,可小女子这边却出了这样的事端,这可如何是好?呜呜,看来这次,我真是死定了,要怎么办?”

少钦不语,那敛眉垂首的模样,看上去,很乖巧。

贺兰雪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他,“要不,少钦大人,您在皇上那边替小女子求个情,再给小女子十天时间,我保证,十天后,一定将药重新炼制出来,这次,绝不会再弄丢。”

“诺。”少钦为难的抿了下唇,从怀里掏出一方雪帕递给她。

贺兰雪连忙推辞,一面吸了吸鼻子,故用鼻音很浓的哭腔道,“多谢,不用了。”

“打开看看。”少钦将帕子塞到她手上。

贺兰雪一愣,不是给她擦眼泪的么?还打开?

可是,打开一看,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帕子上竟然是皇上的手谕,大致意思便是,若这次拿不到药,便将贺兰一族尽数缉拿,关进天牢。

真是昏君,难怪母亲会给他吃毒药。

“贺兰小姐可有异议?”少钦沉默许久,方出声问。

贺兰雪扯了下嘴角,干笑一声,“皇上他老人家字写的可真不错,雄健有力,宝刀未老呢。”

少钦眸光潋滟,极有耐性的看着她。

贺兰雪知道没辙了,从袖笼内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药。”

“哦?”少钦右眉轻挑,但极为绅士的没有多问。

但他不问,贺兰雪得解释。

一耸肩,她调皮孩子般的笑道,“刚才是个玩笑了,少钦大人别介意。”

少钦却将盒子在她眼前一晃,凝眉道,“你确定这里有药。”

“当然。”贺兰雪心下一惊,连忙就要抢盒子来验证。

少钦身量极长,手臂稍稍一抬,她踮着脚也没能够着。

看她急红的小脸,少钦笑,“少钦也跟贺兰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别怕。”

说话时,他修长的手指还搭在了她的肩上,状若安抚的敲了两下。

贺兰雪浑身一僵,一股诡异的感觉弥漫全身。

对上她愕然的双眸,少钦莞尔一笑,“药既拿到,本督便告辞了,本督的帕子,贺兰小姐可否归还?”

“哦。”贺兰雪刚想还,猛然想到这是皇上写给贺兰家的手谕,怎能再给他。

她连忙一缩手,哪知,他的动作更快,两指一抽,从她掌心夺了去,笑道,“本督的字一向不外送,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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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无趣

他的字?他敢冒充皇上手谕?

可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是皇上的,而是她单凭上头的内容,以为是皇上下的旨意。

该死,他竟然跟她使诈?

贺兰雪一口恶气百转千回的咽回了肚里,唇角一翘,嗤的笑道,“少钦大人果然风趣幽默,怪不得能得皇上垂爱,小女子今日领教了。”

“本督也觉得贺兰小姐有趣的紧,倒不似传言那般……”少钦慢条斯理的将药盒收好,温和的望着她笑。

贺兰雪轻挑眉峰,“哪般?”

望着她生动的眉眼,少钦眸里含笑,猛然一低头,红润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尖,低低哼道,“无趣。”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轻轻吐字的瞬间似乎有温软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尖,让她浑身不由僵住。

“唔。”她本能的用手劈了过去,而他的身子早已离她而去,只留阵阵温香。

“你。”贺兰雪脸上挂着笑,但眼睛里却只剩下冷,“传言便是传言,怎能全信,譬如少钦大人吧,传言可是说您是无恶不作的妖人,可事实呢……”

顿了顿,她漂亮的眸子朝他轻轻一剜,嘲讽笑道,“哪止这些,您不但无恶不作,连我这种小姑娘的便宜都要占,简直是--禽兽。”

原来,唇红齿白、温和无害,都他娘的是假象。

在货阴、邪,无耻,变、态,才是真的。

对于她的辱骂,少钦好脾气的弯唇,一笑置之,“妖人,禽兽,贺兰小姐骂人的果然与众不同,少钦今日受教了。时候不早了,本督先告辞了。”

语罢,他还礼貌性的朝她拱了拱手,然后,才转身出了门。

看着他那颀长的背影,贺兰雪好一会子没醒过神来。

敢情她的咒骂,被禽、兽当成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了?

一想到他临走时,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就让她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冷。

一个太监?想想就够让人头皮发麻的了。

呼。

她长舒一口气,不想鼻端缭绕的竟全是他的味道。

一个男人竟然比她还要香,哪怕这香味干净清爽的很,可依然让人觉得反胃。

“小姐。”待司礼监的人都走了,夏掌柜的连忙进来,好奇的问,“少钦大人拿到药了吗?”

明明他们研制了半年,也没成功啊。

因为期限快到,昨晚大小姐一个人待在药堂至深夜,后来体力不支,众人怕有意外,才强行送她回家的。

这会子,怎么就有药了呢。

“不拿到他能走吗?”连假圣谕都拿出来了……

不对,贺兰雪突然一激灵,字可以模仿,可是那上头的印章,怎敢作假?

难不成手谕是真?可单单是为了拿药也不至于下这样一份手谕。

那么,便是皇帝早有灭了贺兰家的心思。

而那妖人,是借机给她提醒。

☆、第二十七章 不甘

贺兰雪被司礼监请走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上官府。

贺兰老太太的房里,气氛陡然变了个样。

才还哭哭啼啼的跟老太太抱怨贺兰雪的二夫人,顷刻间,撤了帕子,眼角眉梢不见半丝泪痕,全是幸灾乐祸的笑。

“活该,被司礼监请走的人,还能得着好?哼,只巴望着她被大卸八块才好。”

“唐氏。”贺兰老太太不悦的睨着她,“你也是做夫人的人,说话也该有个分寸。”

“是啊,小心隔墙有耳。”二姨娘沈氏也轻轻的劝道。

二夫人唐氏撇撇嘴,讥诮一笑,“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们不想?”

这个家,名义上是姓贺兰,但以前是凤轻萝当家,她死了,便由她的女儿贺兰雪当家。

而贺兰家的其他人,根本就是个摆设,一点权没有。

就譬如今天,贺兰雪一句话,便将她院里所有的下人关了起来,她就是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日子,谁还想过?

但只有贺兰雪死了,他们才有当家做主的可能。

真是个蠢物,如此的沉不住气,贺兰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唐氏,别怪我老太太没提醒你,这个家还是雪儿在当,你这话若传进她耳朵里,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来我这哭也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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