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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猎王,缠上瘾(6)

“染了呗。看你舅公公的面儿就给她染了呗!这是人家托了我拿来的,你要不染,我脸面儿上过不去啊!”

“谁给你的?”

“呃……”

“是咱村那个幺寡妇吧?”

“你你……你咋知道?”甘瞎子那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草微轻轻地哼了一声,把八月瓜丝儿都捧进了竹筲箕里:“那衣裳角上有个幺字,我咋会猜不着?幺寡妇那女人最好占人便宜了。这件衣裳也不知道是她穿了多久的,已经是又朽又破的了。染是能染,但稍不注意就得给染坏了,染坏了算谁的?您能保证她不会上门来找我闹?到时候我一个菜瓜都收不着,恐怕反倒要倒贴她二尺布了。”

“这个嘛……”

“她若是我舅婆,百尺布我都替她染,她若只是为了占你便宜才来亲近你,这布,我不染。”草微说罢端着筲箕去另一边炒菜去了。

甘瞎子看了看手里的布,犹豫了片刻照旧塞回了怀里,然后跑到灶膛前替草微烧火了。又在草微家混着一顿午饭后,甘瞎子就走了。

午饭后,草微领着小娇儿出门儿了。手里有了活儿,她自然得准备染料了。幸好这明月村地处深山中,植被茂盛,物种丰富,暗藏着许多天然的染料,而今天她只取两样,一样板蓝根,一样商陆。

商陆是一种紫色的野果,可作染料。而板蓝根除了是家喻户晓的中药外,也可染衣。何宝钿的那间衣裳就是板蓝根染出来的。

刚上了山,就遇见了何宝钿。这丫头也背个筐,笑眯眯地坐在山头上等着草微姐俩。草微问她:“你来采药的?”

何宝钿点点头:“是呢,我爹让我来采点草药回去。刚爬到半山腰,我就瞧见你们姐妹俩了。微儿姐,你是采野菜的?”

“我去找染料。”

“是吗?那我也跟着你一块儿好不好?”何宝钿立刻兴奋了起来。

“行。”

第十三章 男人

>板蓝根好找,商陆却分布得很散,草微三人不得不一直往山林里面走。好容易找着一簇结满了紫亮色果子的商陆丛,草微和何宝钿赶忙放下背篓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草微回头张望了一眼,不见了小娇儿,连忙起身大喊了几声。片刻后,小娇子迈着颠簸的步子笑嘻嘻地从不远处草丛里跑出来。她扬起右手,把手里的东西朝草微扬了扬喊道:“姐姐,姐姐……”

草微快步地走了过去,接过小娇儿手里的东西一看,竟是一颗碎银子,银子的一角还沾着一点红红的东西,看着有点像血。她不由地一惊,忙问小娇儿:“你哪里捡到的?”

小娇子手指着斜坡下面说:“那里,那里……”

草微几步走到斜坡旁,壮着胆子往下一看,居然真的有个人。

这是个男人,年轻而健硕。他紧闭双目,面容憔悴而惨白,但却依然能发现他有着不俗且充满轮廓感的样貌。他一身沾满了泥浆和野草的深青色布衣裳,一只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斜坡底。一个散开的简陋的包袱以遭人蹂躏了的姿态摊在他身旁,几颗散碎的银子洒落在草丛里。小娇儿捡到的银子就应该来自这里。

“他是谁?”何宝钿躲在草微身后掩面惊讶道。

“谁知道呢?”草微弯腰探了探这男人的鼻息,还活着的。

“他咋会在这儿?”何宝钿又问。

“或许是路过时滑下了坡。”草微猜测道。

“那咱们救吗?”

草微微微颦眉,垂眸凝着那张月白色的脸沉吟了片刻后,点点头:“救。”

两个女流之辈费了不少劲儿才这个男人弄上了斜坡。何宝钿轻车熟路地为男人查看起了伤口,而草微则找来了一些树枝,为男人搭建起了一个临时的简易树屋。过了一会儿,何宝钿从树屋下钻了出来,说:“他没事儿,就是后脑勺那儿撞出了一道小伤口,我已经给他抹了草药了,很快会醒的。”

草微点点头:“那就好。那咱们继续采商陆,采完就走。”

“咱不等他醒吗?”

“等他醒做么子?难道你想让他以身相许?”

何宝钿掩嘴笑了笑:“其实他长得挺俊的……”

“喜欢上了?那等他醒了,你就跟他说是你救了他,让他跟你回家去。”

“那咋成啊?人是你我还有小娇儿一块儿救的,我咋能说是自个一个人救的呢?刚才要不是你说救,我也不敢救啊!”

“你不告诉他,他哪里晓得去?”

“要不,微儿姐你领回家去?”何宝钿冲草微挤了挤眉眼。

“不要。”草微转身走回了那丛商陆前,蹲下继续摘了。

何宝钿追了过来,蹲在草微身边游说道:“要呗!你家不正好缺一男人吗?你领了回去,家里正好能有个男人支撑门面,多好啊!”

“我可不想被套路。”草微摇摇头。

“么子是套路?”

套路就是一条很深很深的路,一旦被套上了,就出不来了。那些穿越故事里不都经常这样写吗?单纯的小姑娘在野外遇见或者救了一位不知名的男士,跟着领回家去养啊养,从小白狼养成大猎狗,本来以为只是一条碌碌无名的狗,谁知道剧情一转,大猎狗变身霸气狗王爷或者无敌狗皇帝,于是小姑娘扶摇直上,摇身一变就成了王妃皇后等等等等。

第十四章 上门

>不好意思,社会我微儿姐,不想被套路。既然被送到了这僻静乡下种田,那就让微儿姐好好种田,挣俩钱,住点山顶豪宅吃点鲍参翅肚,晒半辈子的日光浴就好了。至于男人这玩意儿,跟睡前总是要听陈奕迅的歌才能睡着一样,是可以戒掉的。

到最后,谁也没把那男人领回家,让他在那儿自生自灭了。

清晨,天还没亮时,草微就起床了。做好早饭,她便开始忙碌今天的活儿了。昨晚熬好的两种染料经过了一夜的发酵,虽然并不是最好的,但也可以制成染液了。

一个人在后院忙了好一阵子后,草微有点渴了,回到灶房里准备喝口水继续奋战。但当她经过灶房窗户时,忽然发现院门外围了不少人,正对着她家院子指指点点。她先一愣,跟着又顺着那些人手指的方向一看,自家院里那堆干谷草上居然躺在一个人,斜斜地靠在那儿,仿佛正在睡觉似的。

那一身沾满了泥草的青色猛地提醒了草微什么,她把水瓢一放,飞快地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真是那个男人!

所有人都在问草微是怎么回事,可草微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又怎么能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呢?这男人是怎么找到她家的?是今早来的还是昨晚就在这儿的?这男人为什么要来她家?想以身相许的话,也可以去何宝钿家啊!

众人正议论纷纷时,何宝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看见那男人时,何宝钿那双眼珠子也瞪得大大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草微转头看着她,深锁着眉头地问道:“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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