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邑辰眉毛一挑道:“胆子不小,连爷都敢嫌弃!”
雨澜心想:“我还真就嫌弃你了!”
叶邑辰并没有不轨的动作,而是忽然转了话题道:“如今你已经是王府的主母了,明儿我就叫红袖过来给你请安。祈氏现在暂时管着内院的事物,待明日回了门,就叫她把内院的家事全交给你。你自可拿出正室夫人的派头来,若她们犯了错,你便狠狠责罚!”
雨澜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不怕我醋性大发,把她们两个怎么着了?”
叶邑辰笑道:“若你当真做出这种事来,也就只当是我看错人了!”倒是一副十分信任的样子。
这么一会儿,雨澜已经被叶邑辰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了:“太沉了,你先下去!”叶邑辰只得从温香软玉的身上下来,转了个身,面对着雨澜。
雨澜道:“祈氏……”
叶邑辰解释道:“她是白氏的陪嫁丫鬟,生下文哥儿之后,就由白氏做主抬了姨娘。白家与我有恩,我年岁尚小就已父母双亡,因为我是太祖幼子,太宗皇帝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当年的白老将军不畏权势,做主将白氏嫁给我,又在西北一力扶持,没有白老将军的护持,也许我早就化作了一抔黄土。”
叶邑辰声音低沉,雨澜听得心中一阵阵地紧张,王爷小时候也受了不少委屈啊,不由怜意大生,因为祈氏产生的不愉快就淡了不少。
叶邑辰又道:“后来白氏暴毙,死得不明不白,文儿又是她留下的唯一血脉,为了给白家一个交代,我这才将文儿交给祈氏抚养,又给她讨了一个侧妃的诰命,就是想给白家一个交代。所以祈氏虽然小气愚蠢,我一直对她仍是有所忍让。换了旁人,敢这样给你添堵,早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这些事情,有的是雨澜知道的,有的是雨澜不知道的。直到现在总算拼凑起一副完整的图画。雨澜心道难怪祈氏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她是白家陪嫁来的,因为王爷觉得对不起白家,她在王爷面前却又格外有了些体面。
王爷看了雨澜一眼,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白氏去后,老太太曾有意将白氏嫡幼妹嫁给本王作为填房,本王拒绝了。”
雨澜顺口便问:“这是为何?”
王爷瞪了她一眼道:“你说是为何?”
雨澜一怔:“难道是为了我?”这可真是明知故问了。雨澜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心里真是有点小感动。
这样子,王爷岂不是欠了白家更多人情!心里又不由有些郁卒,祈氏贴上了白家的标签,日后就连自己都不能不给她脸面,看她今天的意思,可不是个服帖的,真是头痛。
雨澜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发现王爷那一双大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衣襟里,一阵抚弄,雨澜大骇,急忙叫道:“王爷,妾还没有沐浴!”
叶邑辰嘿嘿直笑:“没事,本王不嫌你脏!”
雨澜:……
雨澜觉得昨天晚上那一番胡天胡地到现在体力还没有回复呢,身体的某个地方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只得求道:“王爷,明日还要回门,今天咱们就歇了吧!”
叶邑辰:“中午你答应本王什么了?”
雨澜耍赖:“我答应什么了?我怎么记不得了!”
叶邑辰哭笑不得,“现在才想耍赖可来不及了!”
雨澜被他撩拨的全身冒火,不管不顾地叫道:“昨天晚上,你都来了三回了?今天就算了吧!”
叶邑辰一阵闷笑:“本王都素了这么些日子,三次怎么能够!”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本王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你不是还有祈氏和红袖吗?”
“自从遇见了你,本王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致!她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寒毛!今天静王妃老婶子说得对,我膝下空虚,你是该给我多生几个儿子才是!”
“谁要给你生儿子!”
“你给我生几个女儿,我也一样欢喜!”
……
到底叫叶邑辰得偿所愿了!雨澜本想问问府里的情况,结果连一个字也没问成,两人这次又折腾到半夜,雨澜到最后都已经瘫软如泥了,王爷却还是兴致不减,雨澜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匆匆洗漱过后,雨澜很快就坠入了沉沉的梦乡。脑袋里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放叶邑辰的那两句话:“本王都素了这么些日子,三次怎么能够!”“自从遇见了你,本王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致!”嘴角不由自主就浮起一丝甜蜜的笑容。
又想:谁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自己枉自活了两辈子,是不是也太好哄了一点儿。到底心里高兴,就连这腰也没有昨日那般酸痛了,算着今天比昨天还多来了一回呢……
因为第二日就是回门的日子,雨澜心里有事,不用丫鬟叫,早早就醒了过来。伸手一摸,叶邑辰早已出去了。雨澜叫了一声“晓月”,晓月便走过来卷起了珠帘,“姑娘……哦,不,夫人醒了!”
她嘴角挂着笑,到底是使惯了的丫头,不用雨澜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王爷卯正就起来了,说是到演武场去打趟拳,一会儿回来和夫人吃早膳。”雨澜点了点头,想着王爷昨天好像也是卯正起来的,看来作息习惯就是这样。
暗暗记在心里,就叫了丫鬟进来服侍着她洗漱梳妆,一边梳妆一边叫了钱妈妈进来:“今日回门准备的礼物可都齐整了?”昨日本来还想再过问一遍,哪里想到被叶邑辰一通搅合,什么事都没做成。
钱妈妈道:“都齐整了!”
雨澜正要细说,叶邑辰回来了。王爷穿着一身雪白的武士服,更显得肩宽腰细,英姿飒爽。许是接连两日X生活比较和谐,王爷脸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一派神采飞扬的样子。
雨澜见他进来连忙就要站起来,叶邑辰道:“你收拾你的,不必管我!”就自己去了净房,叫昨日服侍他的两个王府里的小丫头,一个叫秋绫一个叫秋红的,侍候他梳洗换衣服。
钱妈妈见他进去了,就低声对雨澜道:“都说王爷冷面冷心,可这两天我冷眼瞧着,王爷对姑娘是真好!我也就放心了。”
雨澜微微笑着,没有搭腔。钱妈妈也不是不懂规矩,在背后编排主子毕竟不好,雨澜就就转换了一个话题:“晓凤和晓莺这两天怎么样了?”晓凤和晓莺是大太太送给雨澜的陪嫁大丫鬟,因为不是绿静斋带来的,大太太给她们两个的意思又是预备着给叶邑辰作通房的,雨澜天生就对她们有一点排斥,这两天又到处忙着,就叫钱妈妈看着。
钱妈妈道:“倒也不是不懂规矩的,就是话有些多,可能是被王府的气派和排场耀花了眼睛,到了王府没等安置下来,就四处乱打听。打听王爷的事儿,还有这府里的事儿!”
雨澜就皱了皱眉:“我们这才刚来,王爷待咱们宽厚是王爷的恩德,她们四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正该给我长脸的时候,这个样子的眼皮子浅,岂不是打我的脸。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当家主母这样小家子气,有什么事不能明光正道地问,要派了贴身丫鬟四处打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