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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娇妻(22)

蔚明真牵唇,什么东西?

好歹她有理,这老东西没理还拿家法规矩压人,她倒想反问,谁才不是个东西。

不过她断不会同卫老夫人争口舌威风,她有事说事:“老夫人,规矩不规矩先不论,这件事终归还要个交代的。明真是否真勾引了大伯,不妨让大伯亲自说说,昨晚上发生的情况如何?”

卫老夫人一脸愤然,好似觉着蔚明真说的这番话极为可笑,冷诮:“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有脸面让你大伯亲口说,真是贱蹄子一个,卫家是倒了大霉喽!接连遇上这般晦气事!”

卫老夫人掌家多年,一惯刚愎自用,谁人敢反驳,这一时被人顶上喉眼,顿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

蔚明真却不理会老夫人,直直盯着卫彦:“老夫人,卫家若真倒霉了,那也是因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英远伯建立起的好名声被一点点腐蚀败坏。明真小小女子,不过想安生服侍二郎,这等大罪可万不敢担当。”

卫老夫人脸一涨,青紫交加,一副起身拿拐杖来打她架势:“疯了疯了!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如此同老身说话!王婆子,快,拿藤鞭过来!孙媳妇,老身看,你得受受教训才明白卫家是谁在做主!”

家法处置?

蔚明真手一紧,犹记当初她死活不认,卫老夫人便想要将她屈打成招。

过了一世,这老东西审问人的法子,还是一如既往。

人骨子里的本性,果然很难改变。

卫珩见明真唇色发白,人似在微微颤抖,以为又令她想起那些不堪惨烈往事,不由抓住她的手臂。

而王婆子得了卫老夫人指令,当下转身,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红漆盒。掀开木盒,里头赫然躺着一条藤鞭。

蔚明真一看,心底冷笑,这老东西,早有准备。

卫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早按捺不住,这回接过王婆子递过来的藤鞭,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来:“珩儿,让开!”

直至此刻,卫珩终于出声:“祖母,你是孙儿的长辈,故此孙儿一直尊您敬您。可今日,谁都不准动她!要家法伺候,祖母就打在孙儿身上!孙儿来受这一顿鞭!”

卫老夫人一脸震容,她见卫珩挡在那小媳妇跟前,宛若高墙般硬生生阻挠在前,惊愕之后满是失望:“你、你也是反了!你可是忘了,你是卫家人!”

卫珩眼神凛然:“若祖父同父亲还活着,断然不会认同祖母这般做法。而孙儿正因为是卫家人,才不能让祖母再继续这般糊涂下去!”

卫老夫人接二连三被人把话顶回去不说,而今连自己亲孙都胳膊肘朝外拐,半点不为自家人着想,实在气坏了,一时脑中充血,当下执起长鞭来,凶狠的朝卫珩身上打去!

谁想,怀里的人忽地钻出来,反身推了一把卫珩,替卫珩挡下一鞭!

“明真!”

卫珩一声惊呼,一个大跨步,紧忙将蔚明真抱入怀里。

卫珩颤声说:“明真……你怎么……”

蔚明真仰起头来,朝卫珩虚弱一笑:“不碍事。”

一鞭子罢了。

当初,生生受了多少鞭,都记不清了。

卫老夫人受了刺激,手劲很大,可先前卫珩出事,老夫人为寻良医费了不少功夫,加上年长身骨多少受了几分影响,力道比不得那时理直气壮时的狠劲。

蔚明真嘴边轻掀,转头时,嘴角咬出一丝血痕,赤红双瞳,隐隐藏着一丝生冷寒气。

她盯着卫老夫人,语声轻幽幽的,却又带一分凉:“明真从未做过对不起卫家之事。若有半分谎话,叫我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卫老夫人扬起的手顿时停在半道上,她双目骇然,好似被惊住了。

“你、你……”

蔚明真背后火辣辣的,可心底,却冰凉凉。

她委身倒在卫珩怀里,手抓着卫珩的臂膀,眼睛却直定定看住卫老夫人,冷不丁一笑。

冷幽幽,寒凉逼人。

卫老夫人又被吓了一跳。

忽地手里一松,鞭子落了地,发生一声响动,这才将卫老夫人给惊醒。

不……不会,那贱妇早死透了,这小媳妇面貌模样全然不像,不可能!

蔚明真说罢,忽地脑袋一歪,人晕在卫珩怀里。

卫珩见此,再不管卫老夫人惊骇面孔,和旁边傻了眼的卫彦,大声喝道:“叫大夫来!快叫大夫!”随后不管周围人俱被这一幕所惊到的呆滞表情,将明真往床榻上小心放下,让人趴着,以免压到背上伤口。

“不……不……”卫老夫人嘴里念着,她忽地大声道:“这是个祸害!祸害,不能留下!”

说着卫老夫人转过身来,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待走到床畔前,弯腰欲要抓住蔚明真,将人给拉扯起来,可手还没碰到,半道就被卫珩断然拦截。

卫珩侧首,看着卫老夫人的眼蓦然一沉:“祖母!她已这般模样,您还不够吗!”

卫老夫人一脸焦急,朝床上人看了一眼,眉目陡然染上一丝厌憎,又隐约透着惊恐,抬头看卫珩:“这害人精又回来了!老身绝不能叫这害人精再害了卫家!让她起来,让她滚出去!”

“什么害人精!祖母你在胡说些什么!”卫珩满面不耐烦,将卫老夫人的手甩开,随后握住蔚明真的手,满面焦容,嘴里轻轻念着:“明真……我已经叫大夫来了……你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

卫珩此刻心焦难耐,一团火在胸口疯狂流窜。

他想不到,明真会替他挡这一鞭子!

想起她曾经受过那样惨烈遭遇,而今又受到此等侮辱,他忍不住了,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人被这般欺侮!

卫老夫人见她这二孙子不开窍,她恨道:“这就是那个害人精!她还魂来了!”

卫珩手紧紧裹着明真的手,听到卫老夫人的话,眼一震,转头时,已满眼厌色:“要真是明真还魂,孙儿梦里都要笑醒了!怕明真如今尸骨未寒,若听到祖母这番话,说不准真会夜里还魂来寻祖母!”

“不,那贱妇的魂,就在这贱蹄子身上!”卫老夫人状似疯癫,她认准了,这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那害得卫家鸡犬不宁的贱妇!

卫老夫人见卫珩贴身护着,又怕是蔚明真这贱妇阴魂作祟,已完全失去理智,神色发狠,转头看向府里下仆,大喊:“将二公子拉开,王婆子,蓉蓉,把这晦气的害人精给扔出去!”

卫家下仆同王婆子,蓉蓉等人,互相看了眼。

卫老夫人在卫家一向说一不二,这一道吩咐,俱都蠢蠢欲动。

“谁敢!”

卫珩一声暴喝。

他手扶在腰间佩剑上,他从武,长剑从来随身。掌心握住剑柄轻轻一拉,便露出藏在剑鞘里泛着泠泠寒光的锋锐刀身。

一时间,鸦雀无声。

之前还疯癫状的卫老夫人,似被这寒光闪了眼,她后退一步,身边的王婆子急忙上前扶住卫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别气,二公子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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