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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204)

作者:苏子 阅读记录

果然,没多久,男人高大的身影便一点点展露了出来。

贺沉风之前在开门进来时,里面的灯光撒泄出来,他有短暂的凝滞,但很快,他便如常的走进去,然后换鞋,然后往里面走。

他一边解着大衣扣子,一边朝她淡淡的瞥过来,“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竟是有些冷淡的。

原本站起来情绪热络迎接的澜溪有些措手不及,凝固着思绪的看着他。

“你手机一直没开机,发信息你也没回,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她讷讷的解释着。

他没说话,径自的脱着大衣,她上前伸手接过,他也并没有任何异议,脱掉后递给了她,一系列动作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却又哪里是不同的。

澜溪走回玄关处,将他脱掉的大衣挂好,然后又慢慢的走了回来看着他。

他正走到沙发边坐下,在茶几上面的烟盒里找着烟,环顾了眼四周,他抬眼问,“房间你收拾了?”

“嗯。”她点了点头。

贺沉风又沉默了,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今晚的他,很阴沉。

被他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柔柔的开口,“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也没吃,我过来时也没买菜,那会儿我看了下,家里还有挂面,我们弄点面条吃吧?还可以在里面下个荷包蛋,很快的,我现在就去做……”

见他没有任何回应,澜溪扭身朝着厨房走去。

将冰箱里放着的挂面和鸡蛋都拿出来,然后开火烧水着,有条不紊的开始煮面,等了一会儿,水渐渐翻滚,她将鸡蛋打了进去。

等成型了之后,正准备往里面下挂面时,原本在客厅里坐着的贺沉风忽然走了过来,单手还夹着支烟。

“着急了吗,很快就好了,你再等……”

她的话没说完,反而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因为他伸手将火关掉了。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走吧。”他毫无预兆的开口。

“呃?”澜溪愣住,傻傻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忽然丢出来的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贺沉风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将烟上堆积的长长烟灰弹掉,拿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烟雾吐出。

朦胧不清间,他犀利的目光深深刺进她的肤发。

薄唇扯动,声音无温,“腻了。”

第154章,

贺沉风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将烟上堆积的长长烟灰弹掉,拿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烟雾吐出。

朦胧不清间,他犀利的目光深深刺进她的肤发,薄唇扯动,声音无温,“腻了。”

腻了?

似乎有什么在奋力的撞击她的头。

有那么一刻,她头晕目眩。边我前下。

她看着站在不到一米开外沉默的贺沉风,“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淡淡的,厨房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的俊容上,冷若冰山。

澜溪上前两步,更近的看着他,可烟雾缭绕,明明这样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

“你把我当什么了?”

提上口气,她几乎一口气继续问出,“情人吗?随传随到的那种吗?所以现在跟我说腻了吗?”

因为若不这样,她怕会失去质问的勇气。

澜溪双手捏着拳头,那样紧的看着他,宛如刀削的俊容,抽烟的动作,冷峻的眉眼,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这么久以来的轻怜蜜宠,耳边细语,重重叠叠,铺天盖地而来。

现在竟然跟她说,腻了?

“随你。”贺沉风眼眸一紧,却漠漠回应。

澜溪闭眼,掩去眼底波光的颤动,猛一咬牙问道,“是因为你未婚妻回来了吧?”

男人抽烟的动作一顿,朝她看过来,那一眼,里面是她瞧不懂也看不明白的曲折深意。

干脆不再抽,贺沉风将手里的烟蒂掐灭,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凹印的烟卷扔入垃圾桶内,他转身大步的走出厨房。

澜溪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他之前,曾问过她:潇潇,这么久的时间以来,你对我有多少的感情?

现在她真想去问问他,他对她又到底有多少感情?

“贺沉风。”她张了张嘴,忽然喊。

男人的脚步顿住,却并没有回头,已是很耐心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呼出口气,澜溪惨笑着,“这次,是你不要的我。”

前两次他那样低渺的声音还在,嗯,这次是他不要的她。

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绷的,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贺沉风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掌心已经收拢成拳,挣扎数秒后,才缓缓的放开,然后,脚步又重新继续。

高大的身影从厨房里一路直奔楼梯,一节节踩上去,步伐稳健,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在他身影消失视线后,澜溪脚下趔趄,幸亏握住了流理台的边沿。

看着灶台上锅里漂浮着的荷包蛋,以及一旁放着的挂面和切好的葱花,她想再自嘲一下,却嘴角僵硬。

她觉得,有一把钝刀子,在缓缓的切割着自己的心脏。

像是之前那样,要有多疼,也只有自己知道,没人,没人。

恍惚间,也不知道站到了多久,楼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声响,除了她慢慢平静下来的呼吸,一切都静的令人发慌。

将厨房的灯灭掉,她走回客厅,有些机械的穿着自己的羽绒服,然后再将围巾围好,拿起包,朝着玄关处走,然后穿好鞋子,伸手去拧门。

其实就像是绕圈一样,兜兜转转,只有她的自以为,清醒过来才发现,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而已。

什么时候会结束?

腻了为止。

*****************************************

回到家里,就只是脱掉雪地靴,澜溪就直接闷头往卧室里走,没开灯,她的腿被磕到了两下,却不怎么疼。

一头栽倒在床上后,像是喝醉酒一样,她一动都不想动。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睡着,醒来时,是因为太阳光太过刺眼,她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都已经八点多了,她心一横,反正这会儿赶去上班也得迟到,也就不着急了,将穿了一夜的羽绒服脱掉,到浴室里将热水器插上,她给同事发了条短信,帮忙请假。

胃里空落落的,到厨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白开水之后,她走回浴室里,想要好好的洗个澡,将脑袋里的浑浊也都一并洗走。

可能是水温太热的关系,洗到最后她都觉得大脑缺氧,干脆关闭了水龙头,扯过一旁的浴巾擦拭着,走到洗手台边,她想伸手去拿牙缸刷牙,却又蓦地怔住。

她惊诧的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和胸前处,斑斑斓斓的尽是吻痕,那印记,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

伸手扶着洗手台边沿,她试图在繁乱的思绪里找出什么。

那晚停电,她随着程少臣到了他那里,后来聊天中间发生了点意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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