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相思无奈的别过眼,已是没什么可多说的,一副任由他怎么想的态度。
看了她半响后,纪川尧淡淡道,“这几天我看你都老实待在家里,哪都别去了。”
“什么意思?”相思抬头,看向他。
“怎么,非得见他?”他也看向她,反问着。
“我并没有这样说。”秀气的眉蹙起,她无力的辩解。
他笑,声音冷然,“可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我还得上班。”她咬牙。
“请假,不行就辞职。”纪川尧听后,不紧不慢的语速。
相思凝眸瞪着他,眼里因为怒火异常的明艳,可很快,涌上来的火焰全部退却,她有些疲惫的轻声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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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纸醉金迷。
娱乐城,某个固定的包厢里,慢摇的音乐充斥着,鼓点节奏的点在人心上。
中央放着的桌球案边,男人穿着驼色的绒衣,黑色的贴身裤子,此时做着拉杆的姿势,桃花眼紧盯着前方的球和球洞,瞄了几秒后,手肘用力,撞击声响起,却再度打偏。
这一杆球,纪川尧自己已经快打了半个小时,却愣是一点准度都没,一个球也没进。
包厢又有人推门而入,外面罩着的风衣脱掉,里面西装笔挺,一双墨眸,没有一丝温度。
进来的人走到球案边,双手抱肩,淡淡的揶揄着,“怎么,连个对手也没,就自己在这练习呢?”
纪川尧闻声,抬头朝他看了眼,破天荒的没有还嘴,只是将球杆随手一放,扭身朝着对面的吧台走去。
好友贺沉风见状,愣了下,随即迈开步子跟在了后面。
坐下后,也跟里面的酒保要了一杯和他一样的酒,等送到嘴边后,啜饮了口,道,“怎么喝这么烈的酒,心情不好?”
“没。”纪川尧耸肩,漫不经心着。
见状,贺沉风问道,“那是遇到烦心的案子了?”
“没。”他仍旧只简洁了回了个字。
“那是家里的事?”贺沉风顿了下,又才问道。
“都不是。”纪川尧将酒杯送到唇边,饮下一大口,酒液顺着喉咙而下,火辣辣的灼烧着胃部。
察觉到好友一直盯着自己看,怕他忧心,只好侧过头去,懒懒一笑着,“我没事。”
“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这一侧头,让贺沉风看到他颧骨上的擦伤,不由的惊讶的问。
“唔。”纪川尧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有麻痛感袭来。
“不是吧,真跟人打架了?”贺沉风完全震惊到,“你都多少年不跟人家动手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沉不住气啊!”
他和纪川尧相识多年,他沉默寡言,而纪川尧相反,但后者和他有共通点,那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面上都会保持淡漠或者邪笑,从不显山露水,不会让心里真实的感受泄露出来。
可他如今竟跟人打架,竟会被惹到要动手解决的地步,太过异样了!
闻言,纪川尧自嘲的笑着,“谁知道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当下时,他也没想太多,只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那么刺目,尤其是王书维的叫嚣,几乎是没怎么考虑,拳头就出手了,和往常的他大相径庭。
“不会为了哪个女人,是跟人争风吃醋了吧?”贺沉风眯着墨眸,刻意揶揄着。
纪川尧听后并未反驳,反而桃花眼一紧。
“让我说中了?”贺沉风再度惊讶,只觉得好友太过异常了。
纪川尧被他弄得烦躁,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最不爱说话的,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小纪。”贺沉风喊他。
“嗯?”他应了声,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沿。
贺沉风勾唇,笑容懒懒,“你这是被说中后,恼羞成怒么。”
纪川尧有些炸毛,皮笑肉不笑着,“我说贺总,敢情你这是终于逮到机会挖苦我了?有这好兴致,还是去多陪陪那边的美女,冷落她们多不好!要是觉得腻味了,去地下PUB转转,来场刺/激的一夜/情不也挺好。”
“一夜/情?”贺沉风闻言,却只是淡淡的重复着。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墨眸里的颜色,不易察觉的渐渐转深。
从娱乐城出来,夜风迎面吹来,酒劲泛上,纪川尧脚下的步伐有些踉跄,一旁搀扶他的女人,格外的小心着。
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后,两人挨着坐到后面,女人很近的贴着他,呼之欲出的胸/部更是紧贴。
“川尧,我们去哪儿啊?”女人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娇声问着。
纪川尧没回,只是低低的笑了出来,声音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格外的xing感。
女人见状,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葱白的手,在他身上开始摸索着,红唇贴着他喉结的地方,吹气着挑/逗。
他勾着唇角,微阖着桃花眼,任由着女人,似是享受,也似是无动于衷。
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晚宴而下,刻意在皮带处停留了许久,然后摸向胯/下……
只是在触碰到的那一瞬,手被人捉住,阖着双眸的纪川尧陡然睁开眼睛,冷意一片,没有一丝的欲/望侵染,此时刚好前面的司机也刚好踩下了刹车,车子已经行驶入一座公寓小区里。
“川尧——”女人媚眼如波,娇滴滴的唤着他。
“到了。”他开口,声音懒懒。
“讨厌,看我一会儿怎么折磨你!”女人红唇微撅,无一秒不闲的勾着他。
“呵呵。”纪川尧莫名的笑了笑,说着,便打开自己一侧的车门,直接下了车。
双脚踩在地面上后,便回过身来,挡在车门那里,对着困惑不解的女人道,“早点回家洗洗睡觉。”
随即,便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着楼里面走着。
钥匙开了门,一室的黑暗,他也没开灯,脱了鞋就赤脚朝楼上走,摸索着来到了卧室,窗帘拉的严实,屋内黑漆漆一片。
等他走到床边坐下后,即便看不见,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她侧身就躺在那里。
悉悉索索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后,他爬进了被窝,酒劲上头,他倒下后就有些晕眩感。
伸手将相思整个从后面抱在怀里,也不知是不是她睡得太熟,并没有任何反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双手双脚的都紧紧夹住,像是小孩子夹着心爱的玩偶娃娃一样。
下巴抵在她肩头上,闻着她的气息,他心里暗自咕哝着。
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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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这个月里许阿姨的第二个休息日,诺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相思自己。
电视机里有着噪杂声,正是插播的广告在一个个接连上演,她起身,朝着落地窗走过去,眯着丹凤眼看着窗外,刚是上午,天色却阴森森的,似乎是憋着一场大雪,映进来的光都是暗淡的。
公司请了假,接连五天了,她一直都待在公寓里,足不出户,像是古代的小家碧玉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