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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441)

“没事我挂了。”相思已经没有心情招架。

“佳人的案子解决了,那边同意离婚了,不过,我可能还得等两天才回去。”纪川尧忙正色起来,跟她汇报着。

“喔。”她只是应了声,没问为什么。

他急忙继续着说,“佳人妈妈今晚去世了,她们母女俩在这边都没个亲戚,她爸闻讯后,也够呛能赶过来,我帮她将阿姨出殡后,就立即回去!”

“知道了。”相思平淡着,之后他再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电话挂断后,她将腿也抬上了沙发,顺便拽了拽衣角,用手抚平着上面的褶皱,像是要抚平心里的伤痕。

他这会儿是不是也像是当年外婆去世那样,帮着宋佳人忙前忙后,给予安慰?

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悬崖上的花朵,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去采摘。

有些倦的闭上了眼睛,她作出了两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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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云南的那两天,相思确实不太适应,基本都很少出屋,因为紫外线确实强烈。

但这里四季如春,气候还是很宜人的,虽然常常有很多人来到这边旅游,可她所在的是贫困的农村,不是能相比的。

号这几着。接到他电话时,是在她到了这边的第三天,刚结束了一堂课,被一名小男孩拽住了衣服,询问着刚刚课上不懂的地方。

“相思。”他的声音很紧。

“嗯。”她拍了拍小男孩的头,看着他雀跃的离开。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儿!”纪川尧的声音止不住的拔高。

“云南。”她看向窗外,淡淡的回。

“你还是去支教了?”那边不悦的问。

“对!”相思定声。

纪川尧顿了有几秒,才重新开口道,“好,我等你回家,半年是么?”

相思舔了下唇,直白的说,“我已经向法院诉讼离婚了,你不会不明白的。”

“为什么?”他在那边立即吼,又很快的颓下声音问,“相思,你到底又为什么想离婚?我以为我们之间……”

“我只是在等你考虑清楚。”她冷淡的打断。

“我不同意!”纪川尧沉沉着宣告。

在巴黎的一天晚上,他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打家里座机一直也没人接,他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来宋佳人跑来酒店找他,离婚加上她妈妈病情的加重,很是疲惫不堪,就在他套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想要唤醒,可宋佳人却睡的很熟,无奈,他也就只好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回到里面的卧室。第二天晚上,宋佳人妈妈没有预兆的离世,他也跟去了医院,半夜时也终于打通了她的电话,心里也才有了着落。

等着终于回到H市,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却收到了法院的通知。好不容易打通了她的电话,她竟然说去了云南,还要跟他离婚!他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了!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只好向法院提出了诉讼,离婚协议书我也都签好了,我们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纠葛,你的东西我一律都不要。”相思有条有理的跟他说着。

这就是她从巴黎回到H市后作出的两个决定,一个是来云南支教,一个就是诉讼离婚。

“那我也不会同意!”纪川尧咬牙吼道。

见状,相思笑了,好似早就知道他会这样。

她眯了眯眼,眉目带笑的蠕动双唇,“感情不和分居达两年的话,法院就会判离婚,我能等。”

电话被他狠狠的挂断,相思低头将手机关机,然后放回了口袋里。

“老师?”有嬉笑的学生冲撞过来,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因为她此时的丹凤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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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四处环山,每天都有朗朗的读书声。

七个多月近八个月的时间,转眼竟过的那么快,一天的课程结束后,相思去找了校长。

校长听到她说要回去时,面上露出很失落的表情,她忙笑着说,只是请假,很快就会回来的,校长这才舒出口气。她确是得回去,因为是外婆的忌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亲自去扫墓的。

航班抵达H市机场后,她排队坐上计程车后,直接去了墓园,虽然并没有沉重的行李箱,但随身背着的包,还是累的她有些气喘吁吁。

她到墓园时,已经是下午了。

终于来到外婆的墓碑前时,她有些怔住,因为上面已经被放上了一束鲜花。

她弯身,将自己买来的花束也放在上面,嘴唇抿的有些紧,她似乎知道来看外婆的人会是谁。

因为小姨早在多年前离婚后,就拿着钱移民去了国外,也没有其他的亲戚,能来看的,也只有他了。

待心底那份sao动平缓后,她对着照片上笑容慈爱的外婆道,“外婆,我来看你了。”

从墓园出来,她坐车往市内走,忽然发现,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让司机开去最近的连锁宾馆,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会路过他事务所的那栋写字楼,她远远的凝望着。

原计划打算是看了外婆之后,再去浦镇看看谢父谢母,然后就往云南返的,因为这里也没有她的亲人朋友,唯一的好友谢澜溪也离开了,可她没想到,在她打算去浦镇时,也同时得知了这唯一好友的消息。

她没有多耽搁时间,就往浦镇出发,却不知道他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

“相思!”他看到她很激动,久违的桃花眼里光芒闪烁。

“回来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为什么不回家?”

她瞅了他半响,也没有回答他,神色不为所动。

她在云南的这七个多月,每次只要一开机,就会接到他的电话,而每每结尾处,他都会重复一句:我等你回家。

家。再也没有她的家了。

谢父的去世,对好友澜溪的打击很大,因为她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出殡后,他们都回到了谢父单位分的房子,见好友神色悲悯,而且还有贺沉风在,也就没找到空隙询问她这么久以来在加拿大是怎么度过的。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沉风离开了,之后谢澜溪也是没怎么开口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先前纪川尧在谢母面前的介绍,所以,他们俩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此时谢父走的沉痛感染着那母女俩,她也不想给他们添乱。

“你睡这里,我去客厅睡沙发。”她抱着枕头,对着他淡淡道。

“那让阿姨看到了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还让她们为你的事担心么?”纪川尧挡在她面前,桃花眼盯着她。

相思听后,抿着唇,眼里锁着冷然的回看他。

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纪川尧低声叹了口气,将她抱着的枕头抢过来,道,“我睡地板,你睡床,这样可以了吗?”

浦镇的夜晚很静,没有城市里的喧闹,相思在云南住的这么久,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