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几乎是沉溺在他的眼眸里,心神俱碎。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也曾摸着自己的脑袋,说着喜欢太阳。
因为她的宝贝女儿,像是太阳一样艳丽四射,也希望她的宝贝女儿,长大以后能一直富有活力和能量,坚强强大。
艳阳出神想着,脸上和心里的温度同样的在上升。
读书声早已经停止,学生们都巴巴的看着他们的班主任,面露困惑,难不成接下来的三十多分钟,都要这样干坐下去吗。
还是班长挺身而出,朝她询问着,“潘老师……?”
被学生这么一唤,艳阳这才回过神来,随即因为懊恼,小脸憋的更红。尴尬的忙清了清嗓子,拿着课本起身,强自镇定着,“咳,下面我们来把这首七律诗……”
到了傍晚下班,艳阳收拾东西时,对面坐着的隔壁班班主任凑过来,“潘老师,你下班后干嘛去?”
“回家啊。”她好笑着回,这问题太白目了吧。
“我请你吃饭吧!”隔壁班班主任憨憨笑着。
“啊?”艳阳惊讶的看向她。
后来细问下来才得知,隔壁班班主任因为要给自己的表妹安排工作,要托关系去机关单位找上层领导,因为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想让她陪着一起。
最后受不了对方的软磨硬泡,她还是陪同一块前去了,进了市政府的大楼,一层层上去到了目的地,见到里面办公桌上坐着的人时,艳阳真想要来一句:真尼玛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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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车子行驶入小区内的一栋楼前停下,艳阳立即开始动手解着安全带。
驾驶席位上坐着的男人,偏头笑呵呵的看着她,“艳阳,你现在住这边啊?”
“嗯。”艳阳敷衍的应了声,随即就推开车门打算下车。
可胳膊却被人捉住,她顿时脸色沉下来,冷着脸转过去,“许樊,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我只是想问下你现在的手机号码,怎么说我们也算上老朋友了。”许樊神色讨好。
“得,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不熟!”艳阳皮笑肉不笑着,大力的甩开他,直接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昂着下巴往楼里面走。
停在那的车子,等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才恋恋不舍的行驶离开。
红色的数字跳跃,“叮”的一声到达时,里面走出的艳阳还有些咬牙切齿,进了门换鞋,就看到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正俯着俊容朝着楼底下懒懒望着。
“吃完饭了?”贺元朗侧过身来,微勾着唇角问。
“嗯。”艳阳神情恹恹的,随口应了声。
知道所谓的领导是许樊后,她也是打算装作不识的,谁知对方倒显得很是热络,弄得隔壁班班主任激动的够呛,演变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三人一起吃了晚饭,饭后被他硬是开车送了回来。
反正对她倒也没什么影响,还白蹭了顿饭。
“车不错。”他忽然语调莫名的来了句。
“啊?”她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喔,坐着一般,跟出租车也没差哪去。”
晃了晃脑袋,也顺手挠着头皮,抬眼朝他看过去时,才发现他的神色已经瞬间阴沉了下来。
舔了舔唇,她不免紧张起来,哈巴狗一样的凑过去,媚媚的瞅着他,“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呀?”
“他是谁?”贺元朗不为所动,扯下她搂上来的细胳膊。
“没谁。”艳阳耸肩,无所谓的态度。
“敢不跟我说实话了?”他眼眸冷厉的眯起。
“好吧,他是我前男友。”艳阳叹了口气,只好老实交代。
“分手原因。”贺元朗看着她,又问。
她直接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将腿翘在沙发扶手上,随意回着,“我们俩交往快一年,他想让我跟他上/床,可我没答应,所以他就跟别的女人乱搞,就分了。”
那段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法萦于心的,当时交往她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被个人渣背叛了,其余的没多少感觉。
见她神色无谓,语调又很懒散,尤其在说到“我没答应”时,贺元朗面部表情明显松弛。
可几秒后,又忽然紧绷了起来,沉声问,“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是要旧情复燃?”
闻言,艳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直摇头着,不jin佩服他的想象力。
见她不出声的回自己,反而是在那边笑,贺元朗只觉得心头一股邪火窜了起来。
正想要张嘴质问时,她抬头看着他问,“你知道中国移动么?”
“嗯。”贺元朗孤疑的点了点头。
“他就是。而我——中国联通!”艳阳很有气势的宣告。
贺元朗面上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嘴角抽搐了两下,似是在强忍着笑意。
艳阳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此时到底还生不生气,索性直接起身,边低头解着马尾上的发绳,边往里面浴室走,想要放水洗个澡放松一下。
花洒下,才仰头想要洗脸时,浴室门被人忽然拉开,随即后面就被人抱住。
一阵错乱当中,浴室里温度在上升,水蒸气中都是春意。
“喂,你干嘛啊……别那么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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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餐厅,包房的门都是描金的纹路。
端着茶水的服务员走进来,从边上开始逐一倒起,里面坐着的周夫人见状,朝着女儿眼神示意,周彤彤立即领会,站起来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我来就可以了。”
“伯父伯母,你们用茶。”将两个空杯都斟满茶,她甜甜的说着。
“彤彤这孩子,挺懂事的。”贺沉风端起茶杯,饮了口后,微笑着夸赞。
周董和周夫人闻言,对视一秒后,会心的同声着,“哪里哪里。”
这让正给贺元朗倒茶的周彤彤,微咬着唇,高兴的不得了。
“妈,你怎么不跟我直说是这样的场合?”其他人点餐时,贺元朗侧头,低声问着妈妈。
“人家周董亲自邀请的,你爸都推了约,直说你还能不来啊?”
谢澜溪斜眼睨向儿子,“我说你这臭小子,都快一周没回家吃饭了吧,忙什么呢啊,我都问你爸了,最近公司的业务和应酬都不多啊!这也幸亏是周家摆了这个场,不然我跟我儿子吃顿饭都难啊!”
“妈,看你说哪去了,我不就没回去吃饭么。”贺元朗无奈,忙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哄着。
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住,虽然当时谢澜溪不同意,但以贺沉风的角度来说,男孩子还是需要独立,所以他一直都是在外面居住,但没约和应酬时,他都是会开车回到家里吃饭,然后再回到自己的房子。
“我这不是担心我儿子么!”谢澜溪不满的抱怨。
“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好了。”他笑着继续安抚。
谢澜溪撇嘴,嘀咕着,“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到什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