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他有些散漫的重复。
蓦地,忽然模棱两可的一笑,“不是暗恋对象么?”
“……!”澜溪惊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他他……怎么会知道!
贺沉风似乎很享受这种慢条斯理的感觉,用力连着吸了两口烟后,将烟掐断扔在烟缸里,起身朝着她走过来,“那天晚上一块吃饭是跟他吧?在纽约时的巧克力是他送的吧?歌剧也是想跟他一块看吧?”
“……”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他的问句句句都中。
“看来他对你也挺有心啊,都追回来了!”他伸手,动作很轻的将她额前垂着的发丝拂开。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见她还是沉默,贺沉风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一个生了孩子,现在还给人当情人的女人,你觉得,你那个暗恋对象会愿意要你吗!要别人穿过的破鞋?呵。”
垂着的手屈起攥紧,再攥紧,她微微抬起下巴,有种高姿态的模样,“这和你无关。”
他冷笑着眯眼,似是被气到了。
“倒还挺倔!给我断了你那些有的没的,做我的人,你就都属于我!”
阴冷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似乎是有飕飕的冷风从她衣领里钻进来。这贺思身。
“心不是……”她声音低低的,有些飘渺。
“什么。”贺沉风感觉右臂的肌肉在奋起着。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注入到她的身/体里,她抬头不卑不亢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你管不了我的心,它是自由的。”
贺沉风紧紧的凝着她,脸上的神情逐渐的再变,从方才的冷硬到冷怒,像唱戏的戏子那般变化多端,到最后,却恢复到了最初的面无表情的状态。
只是那双眼睛,比方才要冷,要深。
手指用力的掐着大腿,疼痛好带给她更多的力量,不然,她没办法跟他持续的对峙下去。
蓦地,他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似是在看笑话一样的看她。
在她坚持不下想要别开目光时,他的声音陡然响起,沉的让人寒颤,“上楼,去洗澡,到床上给我躺着等我跟你做!”
澜溪咬牙,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昭示着她小小的反抗和不服从。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我刚才说的话有顾忌了?怕到时你那个暗恋对象不愿要破鞋?”
他冷森森的吐着字句,“唔,可惜早就晚了,六年前你就被我上了,到现在,自己都记不清几次了吧?”
他就是这样,惹怒他时说话从来都毫不留情,似乎不刺到她尘埃无颜就不满意。
诺大的客厅里,他残忍的声音也都渐渐散去了,可却久久不消的盘旋在她的心里,让她难受。
她还是不听他的话站在那里,贺沉风也不暴怒跳脚,反而很慵懒的返身走回了沙发边,弯身将茶几上的烟盒拿起,再度点燃了一支烟。
烟草缓缓侵入鼻肺,他的语调有些云淡风轻,“不去吗,君君的抚养权不想要了?”
像是死人一样的澜溪终于是给出了反应,那样努力的将气息一直沉到心底最深处,她转过身,朝着上面的台阶走上去。
贺沉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没了魂魄般的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上楼。
有股热力冲进了他的脑子,烧的他神经都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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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躺在床上,安静到无声无息,窗外晦暗不明的夜空,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感觉到有脚步声走近,然后窸窣的声响,身上一凉,被子已然被人扯开,很快,男人的重量便朝她四面八方的压来。
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吻她的唇,直接从下巴开始,一点点的下移。
澜溪攥紧着床单,他的舌所经之处,都如同在下了火种,慢慢的点燃了她心底的那片原野。
前戏虽刻意停留的慢,但贺沉风却很重,像是要将自己身上的热和力全都转移给她。
“看着我。”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别着眼,感受着他正坚定的进.入自己。
“不看着我在想什么呢?”他伸手掰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澜溪咬牙忍住呻.吟,看着那双眼睛里有着燃.烧的火,还有那火中自己的倒影。
手松开她的脸,贺沉风边用力的摆臀,边俯身问,“不会是想着哪个野男人吧?”
“我没有。”她摇头,快要承受不住他恶意变换角度的进攻。
“那就看着我!”伸手将她的腿对折在胸.前,他粗声命令。
澜溪只好混乱的看着他,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听话的看着,顺从的像是只没有感觉的猫。
他勾唇邪笑,又快又猛的耸.动着自己,非要撞到她发出声音不可。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在这种事情上的恶意折磨,但她还是受不住,尤其是看到他眼睛里一脸迷.情的自己。
垂在身边的胳膊抬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看,谁也不看。
“把手放下。”
“不……”
他直接伸手拿下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里有着威慑力,“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要你!”
“……”她再度被迫的睁开眼睛。
“喊我的名字。”见她眉眼泛红,他更加的热血沸腾。
“贺沉风。”
“这样才听话,才乖。”
他满意的说完,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时才放开她,继续开始粗.鲁的撑开她的身.体,一遍遍的,不厌其烦。
“贺沉风……”她艰难的撑着上半身,胳膊都挂在他的身后,气若游丝。
他俯低着俊容在她耳窝边算是回应,低而快的喘息。
澜溪的脑袋像是被人打过后的阵阵空白,她近乎低微的问着,“到底、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什么时候才会腻……”
话音飘落在房间内的同时,男人动作一顿。
但很快,便再度动了起来,比方才还要狠,还要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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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风坐在床边,和此时躺在床.上已经昏睡的澜溪一样,都是不着寸缕。
他并没有急着去冲澡,反而不声不响的吸着烟。
十六岁就暗恋的对象?
到现在二十八岁,这么多年的光阴都没有忘却,就那么根深蒂固?
她今晚竟然敢提出来“结束”,他都还没想结束、没有腻,她怎么敢!
本来开始时他对她只有身.体上的蠢蠢欲动,再度得到后,那股渴望丝毫未见,是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的。
可他现在似乎想要霸占的更多,至少跟他的时候,她心里不许想着别的男人、有着别的男人,他不准!
指尖燃着的烟不知何时已是一大长截,烫到了他的手,他回过神来,将烟掐灭。
瞥着一旁昏沉着皱眉的谢澜溪,他瞳孔微缩。
呵,急着想要结束?
再度掀开被子,他重新覆了上去,大手罩上去上下摸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