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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公,乖乖听话!(64)

“姐,我们不回家吗?”

闻言,秦苏侧头看了眼堂弟,此时车里只有两人,好友已经被她在途中硬是勒令下了车,得避免一切路惜珺对堂弟有馋涎的机会。

她只是扬唇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等车从疗养院的入口开进去,又找了个车位停下来时,她才侧过头看着一脸雾水的堂弟。

“小屿,你大伯……现在住在这里。”她酝酿了下情绪,尽量自然的说。

“姐,这是什么意思,大伯他病了吗?”秦屿脸色突变。

“嗯,前段时间检查出来的。”秦苏点了点头,顿了几秒,才继续说,“胃癌。”

“胃癌?”秦屿大惊。

“是的,晚期。”她再度点头重复。

秦屿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径自摇头了好半天,还是满眼的不敢置信,“姐,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小屿,早知道晚知道都改变不了什么,你大伯也和我一样,不想让你担心。”秦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姐,大伯现在的病情怎么样……”秦屿低下头良久,才问。

“最近好不容易说服他接受治疗了,等着过些天,找到好的医疗团队就可以手术了。”说完,见年轻男人的眉眼还是布满着悲伤,她笑了下,“走吧,我们下车,你大伯还不知道你回来,一会儿不定的高兴成什么样儿。”

将车钥匙拔下来,两人各自从一边车门下了车,刚走过车尾时,堂弟忽然叫了她一声。

“姐。”

“嗯?”

秦屿走上前两步,姐弟俩只剩下一点距离时,再度张开了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闷闷的发出来,“对不起,你一定很难过,我都没办法帮你分担。”

“傻瓜,我是姐姐呀。”秦苏有些鼻酸。

阳光此时正足,从拥抱的姐弟俩头顶照下来,颈部和肩膀的轮廓都像是被描上了一层锐利又明亮的边。

“秦苏!”

一道沉沉的男音,打破这一静止画面。

秦苏一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隔着三辆车黑色的卡宴停在那里,车尾男人长身而立,面部表情有些阴郁。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松开堂弟,惊讶的问。

“刚刚。”司徒慎冷着眉眼,视线顿在秦屿仍旧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哦,是么。”秦苏随口回的,随即拉起堂弟的胳膊,直接往前面的二层下楼走,“小屿,我们进去吧,给我爸一个惊喜!”

男女相携着,就这么一股风一样从黑眸前跑过。

司徒慎沉着眉眼看过去,抬手戳了戳收紧的喉咙,却也只能大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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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之前来探望的几次一样,一切都不会给病人造成压力。

将茶壶里注满了水,秦苏拿出几个空杯子放在托盘上,然后才一并端起的往厨房外走,却被人挡在了门口。

“嗯?”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男人。他身上的外衣还没有脱,似乎是进门以后就直接过来厨房这边。

司徒慎也不出声,那么庞大的一只就挡在了门口,黑眸紧紧的锁着她。

“怎么了?”秦苏皱眉,再度问。

男人眯眼,声音很沉,“你不需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她不解。

“那男的。”司徒慎扯唇,紧绷的语调。

“小屿吗?”秦苏这才明白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叫的还那么亲热!

司徒慎一口火涌上来,他眉宇间的阴云一层层的压了下来,“大庭广众,拉手又拥抱,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秦苏无语,知道他所说的老毛病一定指的是在PUB的那次,正要张嘴辨别时,之前上楼陪秦父的秦屿走了过来。

“姐,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直视着男人瞬息万变的神色,她高高的挑眉,脆声的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弟,秦屿。”

“咳。”司徒慎清了下嗓子,却掩不住尴尬。

两人并没有直接见过面,秦屿一直在国外留学,加上当年原本定下的婚礼没有如期筹备,就也一直没有机会。司徒慎也只是曾在秦宅的照片上,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可面前的年轻男人,哪里和照片上的少年一样。

“杵着做什么,叫姐夫。”见两人都一二三木头人,秦苏撞了下堂弟的胳膊。

“……姐夫。”秦屿似乎皱了下眉,才叫。

为了掩饰住自己先前的尴尬,司徒慎伸过手,“秦屿一直在国外,我们还没正式见过。我是司徒慎。”

“姐夫,我见过你的。”秦屿和他相握,却笑。

“喔?”司徒慎挑眉。

秦屿也和他一样,高挑起了眉,声音里嘲讽明显,“在报纸上。这些年我没少看国内报纸上的花花新闻,姐夫露脸的机会真多。”

见状,秦苏一愣,皱眉频频给堂弟使眼色。

敌意明显,司徒慎脸色不变,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时,秦苏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不错过一丝丝一毫毫的变化。

“司徒慎。”换了拖鞋,她跟着男人的脚步进了餐厅。

“嗯。”司徒慎眉眼没抬,低头握着水杯接水。

犹豫了下,她尽量放缓着语调说,“小屿他还年轻,不太懂事,你别跟他一样。”

在疗养院里,两人之间一直气氛紧张,秦屿三句话里两句都带着刺,就连一向笑呵呵的秦父都朝着侄子使了好几个眼色,却仍旧阻止不了。

秦苏倒是多少知道秦屿的态度为何这样。当年原本举行的婚礼突然取消,再加上这些年她们之间的夫妻相处,虽然秦屿一直待在国外,从秦父和小舟舟哪里也会旁击侧敲的打听出来一些。她懂这是堂弟为自己在抱不平。

“嗯。”司徒慎仍旧是淡淡的。

直起身子时,又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这次是出差到SZ,空出时间回来的,待两天就得赶回去。”秦苏回着。

“嗯。”他点了点头,端起水杯喝着。

见状,秦苏抱着肩膀继续打量着他,想着他是否对于白天秦屿的态度介意。

酝酿了好几秒,她才柔柔的继续开口,“司徒慎,我希望你能大方一些,你比他大很多,又是姐夫,要让着他的。小屿是除了秦父以外,我唯一的娘家人了,而你是我丈夫,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之一,我不希望你们剑拔弩张。”

司徒慎听后,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专注的喝着水。

在她皱眉的同时,忽然抬起头来,斜她一眼,“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我很多的坏话?”

“怎么会。”秦苏一怔,随即眼尾一弯,“我哪里舍得呀。”

多少委屈多少心酸,她怎么会和家人提起,不仅是怕他们会担心,更怕她的男人在家人面前因为得不到认同而难堪。

唇红齿白,眉眼之间敛着笑,眼神动人的闪烁着灼灼的光,最后一个字尾音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