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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311)+番外

李蔓撇嘴,“可你说他没病,那他怎么会突然晕的?何况,一瞧他就是有钱的不得了的人,想找个名医不难吧,怎么就?”

还没等她问完,春晓出来了,瞅了他二人一眼,道,“主子让你们进去。”

“好。”许伯战战兢兢的向里走去。

李蔓狐疑的看了许伯一眼,貌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老头这样,哎,大约是因为许婶的关系,他才小心成这样吧。

寝室内开了一扇小窗,但光线仍旧昏暗,燕丹仍旧躺在床上,只是,一层厚厚的纱幔将整张大床围了起来,让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若不是燕丹主动出声,李蔓都怀疑,他到底还在不在里面了。

“大夫,你来了?”他的声音透着虚弱无力,让李蔓一瞬间心就揪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听这声音的确像病重患者,可,刚才他不还生龙活虎、气色如虹吗?

许伯躬身上前,“公子能不能伸出手,小的为你把把脉。”

“好。”燕丹依言,伸出了一只手,稍稍捋了捋袖子,露出手腕,再由春晓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盖在上头。

李蔓顿时瞧的目瞪口呆,这盖了帕子还要如何诊脉?再说了,患者是男人吧?被大夫诊个脉也需如此吗?

可更令她惊讶的还在后头。

许伯上前,没有坐在椅子上,也不是弯腰,却是扑通一声,轻轻跪在床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战战兢兢地为其把脉。

跪着给病人诊脉?这也是奇葩了,李蔓不禁怀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也不知许伯到底有没有诊明白,只见他手指略搭在了那帕子上,旋即便拿开,说,“不碍事,公子许是劳碌过度,多休养——”

“咳咳……”燕丹突然咳了两声,惊的许伯话噎到了喉咙里,良久,似乎燕丹气息平复,方道,“无碍,大夫,请接着说。”

“多休养,”许伯到底也混深宫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强,当即有所了悟,即道,“不过,保险起见,小的还是给您开几副药,您先吃吃看。”

“哦。”燕丹哼了声,不置可否。

许伯立刻又道,“小的先开药,一会让我这徒儿亲自为您煎药。”

李蔓大惊,刚张口想反驳,燕丹已然出声,“那就麻烦这位小大夫了。”

“这本是我们分内的事,何谈麻烦?”许伯客气道。

帮患者煎熬是分内的事?李蔓几乎想喷他,以前李墨受伤,怎么不见他亲自熬药了?

“师父,这府里下人多着呢,熬药也不是多难的事,看看火候就成,再说,下午,我还得赶回赵家屯,给赵婶娘的二媳妇瞧病呢。”

许伯眼角抽了下,这丫头信口雌黄的本事见长呢,什么时候出来个赵家屯?他都没听说过。

“赵婶娘的二媳妇,下午我亲自过去,正好我也要去赵家屯办点事。你就替公子好好煎药。”

李蔓愕然,不停的给许伯使眼色,这老头疯了不成?事情都办妥了,还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师父,我师兄还在那等着呢,要不,我去找我师兄商量一下?”

哼,若李言在,看他还敢不敢将自己撂下了。

许伯扭过头来,也朝李蔓使了个眼色,眼中有哀求之意,“这样,我跟你师兄候着,等熬好了药,咱们再一起回家。”

这还差不多,李蔓心说。

“来来去去多麻烦,何况这位小大夫也说,我这病需要针灸七日,这大热的天,你们两头跑,也是辛苦,不如,就让小大夫在我府上先住下,这样,照顾起我来也方便,你们也省心。”帐子里,燕丹睁着一双璀璨的眸子,幽幽开口。

李蔓跟许伯两个同时惊的合不拢嘴。

“不不不,不可。”许伯连忙道,“小徒年纪尚小,又笨手笨脚,留在这边,我怕会给公子您添麻烦,还是让他每日来的好。”

他深知床上公子得的什么病,叫李蔓换装也就是这个原因,可没想到男装的她也是如此招人?

为了救许婶,他逼不得已将李蔓拉下水,可他也不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啊,不然,许婶就算回来了,怕也会拿刀活劈了他的。

由许伯这话,李蔓就省的开口了,只等燕丹发话。

燕丹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跟李蔓想的完全相反,“呵呵,我瞧着就挺好,虽然小了点。”

“这——”许伯为难。

李蔓立即道,“公子……”

只是,刚一开口,就被燕丹打断,“放心,就算你犯了错,我也不会追究。”

“我爹娘还在家等我,我若不回去,他们会着急。”李蔓急了。

燕丹好笑,“你师父师兄不是回去吗?让他们带个话,就说你七日之后回家,在我这,还能卖了你不成?”

“……”李蔓无奈的看向许伯。

许伯亦是不敢再辩驳什么,再一想,床上的人得了那种病,即便有心,也不能对蔓儿怎样,心一横,就道,“徒儿,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你且留几日,你爹娘那边,我会去说。”

李蔓瞪大了眼睛,用唇语,“李言知道,一定会闹过来的。”

“不用担心

,我自有办法。”许伯道。

李蔓窝火,瞪了床一眼,事多的男人,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还得大夫守在床榻之前吗?

“公子,那没什么事,小的先去开方子了。”许伯问。

“去吧。”燕丹挥了挥手。

许伯立刻起身,走到李蔓身侧,“你过来,我再嘱咐你几句。”

一出寝室,李蔓就跳脚了,“死老头,你什么意思?你要将我留在这七天,你不怕李言出去把你打废了?”

许伯立刻捂住她的嘴,带她到了门边,压低声音道,“嘘,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声,让人听见。”

“我告诉你,我要回家。”李蔓拍开他的手,倔强的说。

许伯叹了一口气,“蔓儿,就先忍几日,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可我不习惯。”李蔓看许伯神色黯然沮丧,心里也软了几分,“还有,李墨他们要知道了,肯定不允的。”

“我知道。”许伯像一只落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脸色灰白,“这次委屈你们了。”

“是很委屈。”李蔓道,“你不知道,这人我见过,他还有个朋友,是我的仇人,你说这七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他哪天认出我了,要怎么办?”

许伯大骇,“你仇人?”

“嗯。”李蔓郁闷的点头,“所以,我怎么还能留这儿呢?”

“可……”刚才已经答应了那人,再说,就算他们想走,能走的了吗?

许伯没了主意,这时,春晓从里面除来,看他两个在门边嘀咕,冷笑道,“不会治不好主子的病,在这商量着要逃跑吧?”

许伯脸色一白,“姑娘说笑了,哪能呢?我正嘱咐小徒,要悉心照料你们主子呢。”

“哼。”春晓冷哼,斜眼瞅了李蔓一眼,“你,去里边伺候。”

再又看向许伯,“你,跟我去开方子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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