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春秋爱情故事(55)

45

45、番外1 ...

母亲是齐国的公主,嫁给晋王,却太子相爱,珠胎暗结,太子不敢承担,母亲只好逃回齐宫,外公是天下的霸主,疼爱母亲,却依然不能避免别人对我们母子的白眼。

小时候,我看着母亲,日日坐在珠帘旁,泪痕湿透,紧蹙蛾眉。

于是我问母亲,既然父亲爱她,为何不来看她?

母亲于是摇摇头,又失声的笑出来,她说,父亲不爱他,因为如果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她伤心。

她说,如果哪天,父亲失去了一个人,变得睡不安,吃不饱,那么那个人,才是父亲爱的人。

于是我又问母亲,既然如此,她为何还是执意要生下我?

母亲说,世间总要有人承担,这叫做牺牲。

终日抑郁的母亲,很快走到了她生命的终结,我,成了孤儿。

高高在上的王孙孤儿。

外公的霸业一天比一天恢宏,就好像临淄城一样,一天又一天的向外扩张。八方来朝,连晋宫里我的兄长姊妹们,也来看望过我几次。

我的两位兄长,一个叫重耳,一个叫夷吾,骨血相融,同枝连根,他们对我却只是淡淡的,他们心里的东西似乎太多。反倒是一起长大的两位质子,任好与熊恽,到更像我的兄长。

我们常常一起在齐宫里捣乱,还总一起溜出宫去,宫墙外的天空湛蓝,我最爱那大片的苍松林,饱经风霜却依旧青翠挺拔。

一日,在那苍松林内,我听到一个清脆却带着不耐烦的童音,她说够了够了,不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我想出去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任好却不让,然后,我便听着这个声音,在外面高谈阔论,她的观点,新颖而独特。

我们三个都忍不住,钻了出去。

我看见一个小丫头,肤若堆雪,眼睛清澈,她看着我们,傲慢的扬起了她的眉。

多年过去,我认识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她们或多或少是低首,只有她,始终都是扬眉。

她不仅会扬眉,还会做一手好菜,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她还敢坦面外公,直言不讳。而且,他还和我磕头拜把,结为兄弟。

其实也许,从结拜的那一刻起,我心里想和她做的,就不是兄弟。

十三岁那年,父亲做了晋王,要接我回去,立为太子。

初春的寒风吹在母亲的坟上,我同母亲最后一次告别,我告诉她,父王来接她了,只是晚了十三年。

我还告诉她,我想带一个人,一起回去。

看习惯了太多争名夺利,阿谀奉承,阴谋算计,我的性子早就变得温温吐吐,无欲无求。我总感觉,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

45、番外1 ...

么虚无而不属于我,但这一次,我却生出贪念,想带她回去。

我人生唯一一次贪念,却断送了她的性命。

我发誓此生不会娶,因为,心里的位置,早就给了她。

回到晋国的,终究是我一个人。

晋宫里比齐宫还暗,父王的心只在开疆辟土,常常发怒,大王兄喜欢用智慧避开父王的怒气,二王兄则每每选择理直气壮的申辩,但他们谁也不愿代人受过,做替罪羊。可这世上的事,总要有人承担下来,总需要有人牺牲。

父王又一次打了胜仗,带回来两位新母后,她们是自己许诺不杀生,但是鼓动别人杀生的仁慈领袖。她们说,我仗着父王的宠爱和才貌,衷心的臣民,一出生便占了优势,还顺理成章的占了那顶虚无的王冠。我最初也会愤怒,会生气,但到后来,我每次都是笑笑而过,争什么?博什么?辩什么?一个人坚持着自己的正直和善良,霁月风高心地宽,自己心里明白,活得宽慰,就够了。

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浊浊,我独清清。

可是,我又遇见了她。

我的马车冲撞到了人,我鞠躬向她赔罪,然后我抬起头,看见那一对挑起的眉。

洛邑到曲沃,不过四天,却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我生怕哪一刻哪一秒,她忽然就像当年一样,突然就消失在了无尽的深渊。

还好没有,我终于平安带她回家。

但是,我看见了她看到大王兄的样子,她为大王兄弹《狡童》,低下她弯弯的娥眉。

我终于理解母亲当年,为何日日坐在珠帘旁,泪痕湿透,紧蹙蛾眉。

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父亲让我将下军,废我的那一天,终于要到了,我反而很开心,领兵出征,终究可以避开一开,我就不用无时无刻看向她,那个始终看向大王兄的她。

我在战场上策马厮杀,为父王卖命,让父王开心,可是我开心吗?我看见妻离子散,国破家亡,饿殍遍野,千里白骨无人收,我觉得我好像也成了一个假仁假义的申生,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天大地大,似乎容不下我这个罪人。只有在想她的时候,我才能开心。

她说自古只见熏香?然后一把扯下我的香袋。

她说请不要蠢,谢谢,然后撅起嘴巴做个鬼脸。

她说好,我跟三哥去晋国,然后抓紧我的手。

她说三哥,我这不也和你一道.平安归晋了么,然后抓紧栏杆生怕被颠下车去。

她留在我家中,陪我过生日。哦,对了,她每天早晨卯时起床,喜欢去后院看花,等我回去,要再多种点那种花......

我日日睡不安,

45、番外1 ...

吃不饱,梦中为她留恋。我想回家,回家见她。

可是我回家了,她却在大王兄的家。

我日日悄悄去大王兄家门外徘徊,我见着赵衰也同我一样,一直在门外徘徊,呵呵,他也爱着她吧,可是世间,只有善于避重就轻,拿得出气魄的大王兄,才能巧妙的让她低眉。

我还是忍不住,求得父王的允许,进门探望大王兄,探望她。

她与他一对璧人,一个嫣然倩目,一个柔情万千,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走来窗下笑相扶。

而我,显得是那么多余,连这最后的小小一寸地方,也再容不下我。

母妃的刁难与污蔑,越来越多,但父王却还是越来越宠她,父王如果没有了母妃,一定会睡不安,吃不饱。我若申辩,母妃必定会有罪。父王老了,我又不能使他快乐,到不如清者自清,不去计较。

这世上,总需要有人牺牲。

比起争名夺利,算尽机关,我更在看重,她在为我担心,她眼神关切,叮嘱我在这宫内小心。哪怕此刻她还紧紧的牵着大王兄的手,我心里却满是开心。

我开心,么妹配上大王兄,佳偶天成。

心早已倦,尚剩唯此一愿。

母妃告诉我说,父王梦见母亲的魂魄出现在的宗祠,他愧不敢见,所以让我提他祝祭,母妃的把戏我早就不再猜测,我只念着,王兄要是回封地,就能自己做主,就能了我所愿。

我恳求大王兄,到了封地,就娶她为正妻,好好待她。

上一篇: 常鸦鬓 下一篇: 带着别墅穿八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