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好像到了现在就对上了。
高志远找陈大德借了车,先去了农场把苏舒和三个孩子带走。
到了市里高志远就把车还给了陈大德,他们应该就该用砖厂借来的车。
用拉砖当做幌子一路到了X市。
高家所有人最后的身影都是在X市市区踪迹,人都是在X市没了影。
那个租车的姓高,不在高捷一家的全家福上,说明不是高家主家人。
可能是养子,或者是高家宗亲,深的高捷信任。
货车货箱最里面两块铁皮应该是藏人用的,就算路上遇到查车的人,有外面满满的砖作为障眼法,也不会真有人让拉砖的货车整车卸下来查看,最多是看看外边几层。
一行人没有立刻把李大牛放走,而是将李大牛交给了X市这边的同志,让X市的公安同志去核实李大牛说的话,然后有让人去把砖厂的副厂长带来问话,追查租车的那个小高的身份和行踪。
梁振国三人在办公室等了半小时出去的同事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的。
“梁队,我们去了砖厂找人,那个副厂长这两天去出差了,还要几天才回来。”
“小高的身份查到了,全名叫高小详,祖籍是隔壁市的,在X市工作了好几年了,养父叫高辉,高小详和单位请假了一个月,说是养母身体不太好,要回去照顾养母,还完车那天之后有人看到他提着行李离开了,在那之后就没人见到过他。”
“经查实,砖厂副厂长最小的妹妹的丈夫和高小详是同单位同事,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高小详和副厂长有什么来往,我们又去了一趟高小详的单位,找到了砖厂副厂长的妹夫,经过核查,高小详为了租车私下给了他副厂长一笔钱。”
“一个人给了三十块钱,高小详说租车是去拉砖,说他找外省亲戚的门路弄了一批砖,他打算拉回老家修房子,因为走了门路的,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只能他自己开车去拉。”
“副厂长的妹夫说,他估计高小详还找副厂长帮忙开了什么证明,私底下应该又给了不少钱,就是因为知道高小详有钱,所以副厂长才会放心把车让他开走。”
小同志说完以后就看向梁振国,“梁队,我这边目前查到的就这些。”
至于高小详是坐汽车还是火车离开的,暂时也还没有查到,毕竟有好几天时间了,查起来也需要费些功夫。
梁振国点了头,“借用办公室电话。”
梁振国需要给卫浩声那边打电话说一下这边的线索,还要给林国河那边汇报下现在的情况。
打完电话梁振国就决定留在X市继续找新线索,那边就交给了卫浩声。
“调派人手去周边走访,问一下前几天哪里有出现不明来源的新砖头。”梁振国道,
“高小详他们一定有一个接头的地点,他们转移车里的人,一定要把车里的砖块先卸一部分下来人才能出得来,有砖块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再过去原地查看,或许能查到新的线索,有很大可能能查到苏舒他们又被带往什么方向。
高家绑走苏舒和三个孩子,一开始是要把苏舒他们当做人质。
所以,人质一定会和高捷这群人待在一起。
X市这边的同志给出了最高的积极性和行动力配合梁振国他们。
一个多小时以后,去火车站和汽车站调查的同志也都回来了,两边都带来了消息,高小详不是通过坐汽车或者坐火车的方式离开X市的。
下午三点多,新的线索也送到了梁振国手里。
在X市管辖下的一个名叫漳县的一个镇上出现过一些新砖块,那些砖块后来被镇上的人捡走了,经核实,这些砖块和李大牛家院子里的砖块都是同为S市砖厂出来的砖,并且是同一批。
得到消息梁振国就立刻赶往漳县。
漳县距离X市很近,从地图上看,从S市到X市并不需要经过漳县,所以高小详绕路去了漳县把人送过去,然后才开着车回X市。
高小详的这个行程,直接暴露了一个信息。
高家主家一行人离开X市以后直接去了漳县,漳县是高家他们再一次出现的地方。
第398章 没她不行
漳县区里X市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去漳县的车上,梁振国一直拿着地图看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高家到漳县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漳县以后,高家会去哪里?
高家现在是藏在漳县或者漳县附近?
还是高家已经离境?
这个问题直到车到了目的地都无解。
梁振国几人到的时候,当地的公安同志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他们已经提早展开了调查。
见梁振国他们过来,这里的队长就小跑了过来。
道,“几位就是市里来的同志吧?你们好,我给几位汇报下我这边带队调查到的消息。”
“我们安排了一个队的人手在整个镇,包括周边的村子都走访了一遍,目前无人看到那天夜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发现砖块的地方远离居民居住地,大家都是第二天早上上工经过的时候看到的,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发现砖块的时间。”
“周边要道各个大小路口我们也安排人去查过了,近几日并未发现什么可疑车辆和人群。”
“整个镇和周边村子也都询问过,也没有陌生人群经过或者赞助。”
所以,线索再一次在漳县这里断了。
“你们县城有没有哪个单位有车队,或者有货车?”梁振国问,“劳烦查一下你们县所有车子近几日的情况,包括是谁开,去了哪里,去做什么,都有哪些人在车上,有没有人半路上载过可疑的过路人等等。”
X市已经没有继续蹲守的价值,梁振国就留在了漳县。
但这一留就是两天时间,漳县这里也再无有用的线索。
而省城那也没有再得新线索。
事情好像忽然就僵持在了这里。
这两天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可所有跑断腿,跑坏的车子,都没能换来同等价值。
白天尚且还能忙的脚不沾地,可一到晚上,大家都累得回家休息了,梁振国站在招待所的窗户前,一抬头,看着高挂黑夜的月亮。
不知不觉又是一月的月圆时分,他走的时候,月亮尚且还只是一个月牙。
清清冷冷的月光,也不知道能不能照的到他心中挂念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念的几人,此刻一抬头,能不能如他一般看到这一轮满月。
他们到底会在哪里?
他们如今,还能不能再看得见新一天的日出和月落。
梁振国见过了两次漳县的深夜风有多凉夜有多静,想想,他以前总嫌弃孩子在身边吵,三个孩子自从和苏舒在一起以后,三张小嘴呱啦呱啦的能说会道,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同一件事,和苏舒说一遍,和他说一遍,再和他们的香兰姑姑学军舅舅再说一遍,不厌其烦,每次说话,都能不停的笑,同一件事能给他们带来的快乐就是如此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