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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别墅穿八零(631)

“几个孩子从上周就开始问了,每天睡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问你要回来了吗?”梁振国自己虽然不至于像孩子一样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但是也确实想念得很。

“听林国河说,这批留学生回国前遇到了一些挺棘手的事情,你还好吗?有受影响吗?”梁振国担忧地问着。

梁振国打这个电话主要也是因为担心苏舒的安全,也怕苏舒会因为一些什么原因回不来。

这种事那边厚颜无耻的人没少干,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扣在那。

“我没事,我和苏天荣会按照原计划回去,我们出发前一个晚上会给你打电话,不过我们会先到津市港口,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才会坐火车回农场,你和孩子们解释一下,告诉他们,我忙完了就马上回农场了。”

苏舒说着话摸了摸肚子,忽然低声笑了下,“我可能要在津市忙好几天,你到时候来津市吗?”

“我行程计划里会去。”梁振国道,“需要过去处理一些工作,你和苏天荣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我要带着人亲自拉回来,顺便接你们回家。”

“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苏舒压着笑声,“大惊喜。”

“什么惊喜?”梁振国立刻问。

“提早说了那还叫什么惊喜?”苏舒挑挑眉,“你等着吧,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梁振国呵了声,苏舒都这么说了,他再问肯定也问不出答案来,梁振国就把话题转到苏舒的工作上了。

“你的工作岗位定下来了,先在市里历练学习一年,然后调回农场。”梁振国道,“这样的话这一年你通勤时间有点长,到时候看一下是不是住在李家,等周末再回来。”

这要是在苏舒出国之前,梁振国听到这么安排,第一反应肯定会觉得一周才能见苏舒一次,这个工作岗位不太好。

但是现在比起半年没见的苏舒,一周能见上一次,梁振国觉得没得挑了。

“家里有车,我早上开车去上班,下午下班再开车回来。”苏舒道,“中午在李家吃饭和午休。”

单程一个多小时的上班时间,这对于苏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在二十一世纪,苏舒最长的通勤时间是单程将近三个小时。

公交换乘地铁,地铁换乘动车,然后再转地铁。

一个多小时的通勤时间在二十一世纪,特别是在一线城市根本不算什么。

“到时候再说。”梁振国怕苏舒辛苦,对苏舒这个安排没有马上表态是觉得好还是不好。

两人正打着电话,苏天荣忽然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苏舒见状就没有和梁振国多说,匆匆挂了电话迎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苏舒问。

苏天荣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把所有情绪都化成一声叹气。

“郑教授没了。”

第704章 给她希望

短短一句话,只有五个字,却十分沉重。

沉重到苏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苏舒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发出声音,“怎么这么突然?是病发了?”

苏天荣摇摇头,“趁着他妻子外出买菜点了卧室自杀的,他还留了遗书,说是带着他的毕生研究一起离开这个世界,遗书里还写着,希望他太太能带他骨灰回国。”

苏天荣叹气,“他这是用自己的命告诉朱兴笔记本还在他手里,但是被他烧了,也是用他自己的命,换一个他太太能回国的机会。”

更是用他的命护苏舒的安全回国。

朱兴大动干戈找他的笔记本,郑教授这几天应该比谁都着急。

“我得去看看郑太太。”苏舒立刻道,“她与郑教授相依为命二十几年,郑教授突然离世,她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倘若未曾见过郑教授和郑太太,听闻这个消息,苏舒也只是一阵唏嘘。

可他们曾经和朋友一样相谈甚欢,苏舒也曾亲眼见到过郑太太望向郑教授时候眼里满是爱意的样子。苏天荣没有拦着,郑教授死了,郑太太一个女人家在这里也无亲无故,郑教授的后事也需要人帮忙。郑教授和苏舒有这一段缘分,苏天荣就不会拦着苏舒去送那位值得人尊敬的先生最后一程。

郑教授两夫妻虽然在这里无亲无故,但是郑教授一生为学术奉献,他有很多学生自发相送。

还有很多留学生也来了,所以苏舒带着保镖出现在这里并不突兀。

但是郑太太没有见任何人,苏舒在郑家公寓外等了两天,和钱立正这些学生一样,一面都没有见到郑太太。

郑教授的身后事到底还是由郑太太一个人一手操持,苏舒这些留学生一直在等着郑太太的消息,一直到苏舒和苏天荣即将离开的前一天,苏舒才收到了消息,说郑太太第二天一早要将郑教授遗体火化,这里并不是郑教授和她的故乡,所以她遵循郑教授的遗愿,不打算将他葬在这里。

收到消息的晚上苏舒就和苏天荣去了殡仪馆。

赶着去送郑教授最后一程的也并不止苏舒和苏天荣,两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钱立正也在。

“苏舒同学。”钱立正叫住了苏舒,然后朝着她轻轻摇头,“师母说老师生前最是体面,他走的样子太骇人,不想吓到我们,所以师母不让我们见老师。”

一想到郑教授是烧死的,苏舒心情更加难受。

“郑太太她身体可还好?”苏天荣问。

“劳您惦记,师母身体尚可,但几日下来也瘦了许多。”钱立正叹气,“前几日师母也不见我们,我也是刚才赶过来了才见到她,师母说这是老师的选择,她不怨老师,老师他病入膏肓,身体早就难受的厉害,早离去,也算是早一天解脱。”

苏天荣点点头,他是见过被辐射的人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所以深知郑教授这几年身体应当是疼痛难熬,一直都在靠吃止痛药维持表面平静。

苏天荣很少敬佩谁,但郑教授是其中之一。

“我们能见见郑太太吗?”苏舒问,“我想和她说说话。”

钱立正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正了正胳膊上的孝带,领着两人往后边的休息室去。

郑太太一身白裙坐在椅子上,她手边的水杯早已经没有了热气,这天晚上来来去去的客人不少,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难过的,都和她说了不少宽慰的话。

节哀这个词语,她这些天听了不下百遍,可每听一遍,她都想笑。

“师母,苏舒同学和苏先生来看您了。”钱立正敲敲门进来,见到茶杯里的茶水凉了就拿起茶杯,“我给您换一杯热茶。”

钱立正知道苏舒和苏天荣大概有话要和师母说,端着茶杯就关门先出去了。

听到苏舒的名字,郑太太眼眸一动,没有焦距的目光才终于有了神采。

“你来了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明天应当要回国了吧?”郑太太声音一如初见那般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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