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因为病了所以才断更了~抱歉~
第1417章 番外 二 宁愿唯一12
“月玲~”夏简亦心里忍不住轻叹,真是个傻女人,表面对什么都冷冰冰的,对谁也不在意,可就连恨,也不知道要恨的彻底。
她自诩冷漠,可却比谁都多一份善心。
谁对她伤害,时间,都会能够令她将这份伤害一点点抚平。
一如他。
夏简亦想,如果换成是他,有一个这样卖女的父亲,他会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
人死为大,不管过去怨恨是不是能放得下,死去的人,总归需要亲人帮之入土为安。
宁安被放在了田家,因为宁月玲的拒绝,所以,夏简亦只是替她定好的机票亲自送她上飞机,又安排了人等她下飞机以后去机场接她回她的老家。
自从宁月玲跟着夏简亦以后,她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家。
包括当年转学手续等等的,都是夏简亦安排人打点的,宁月玲甚至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年了,她离开时候败落的小县城,如今已经繁荣昌盛了起来。
宁月玲的老家是距离小县城不足二十分钟路程的一个小农村,当年的木头房,如今已经变成拔地而起的砖头房,就像后坑村的变化一样,甚至,有的有钱的村民将房子盖成了独栋的别墅。
同样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写满她心酸的童年成长。
她甚至记得,她为了躲避喝醉的父亲在那一颗树下,避过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眼前,仿佛情景重现,雷声轰轰,震耳欲聋。
那颗苍天劲松,挺拔的伫立在那片空地上,只是,树干又粗了几圈。
宁月玲仿佛看见,十岁的少女,抱着双臂蹲着靠着树干,她仰着头,有些害怕的看着电闪雷鸣的夜空,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的从树叶缝隙中打在她的脸上,很疼。
这里,是她的家乡,可此时,却没有一个能给她躲雨的地方。
那个有着破旧屋檐的家,因为有一个喝醉酒的父亲,她迟迟不敢回去。
四周,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却因为她那个好赌好酒又凶狠跋扈的父亲,没有一个村民敢开门让她进去躲一躲雨。
十岁的少女,靠在树干上,看着被闪电照亮的半边天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世界,人情冷漠,村里人,没有一个和她亲近。
这个人来人往的世界,最能给她安全感的,反而是一颗不会说话的老松树。
十岁的少女,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抱怨自己的生活,没有暖,她的一年四季,都是冰冷。
她只知道,她恨这个世界,恨生下她却弃她不顾的母亲,她更恨一直活着却始终虐打她的父亲。
一切,恍如昨日。
可,四周的景物,全部都变了。
就连那个能供她默默疗伤的松树,也苍老了。
而如今,那个令她恨之入骨每日每夜都要诅咒早死的男人,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宁小姐?”司机回头看着让车停在老松树下的宁月玲,出声问道,“还需要继续往前吗?夏先生吩咐我一定要亲自将您送到家门口。”
“继续往前吧,到了,我就叫你停。”宁月玲回过神来点头,凭着依稀的记忆让司机继续往前。
如果,一切没有变,前面不到一千米,就是那个曾经让她逃不掉的地方家。
对,仅仅一千米,就让一个十岁的少女在电闪雷鸣的夜晚,躲在了大松树下度过了一整夜,一个人独自面对雨夜的恐惧,一个人瑟瑟发抖的熬过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在一千米处,她明明有个家,可那却是比黑夜更让她害怕的地方。
第1418章 番外二 宁愿唯一13
时间,到底还是将她记忆中的家乡改变了。
记忆中矮木头房落败的落败,再无人气,或者,原本的地皮上,变成了一栋栋漂亮的房屋,可唯独,在那几颗芭蕉树后的屋子,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唯一变动的就是,它比她离开时候更加落败,甚至能看得出来,屋子曾经有发生过火灾的痕迹。
“就到这吧,谢谢了,你先回去。”宁月玲拉开车门下了车。
黑色的奥迪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漂亮的女人引来了周围村民的围观,特别是替女人开车的司机一身黑色西装一脸恭敬,这架势,村里人只有在电视看见过。
“宁小姐,您若是要离开,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亲自接你,在这段时间,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安排好宁小姐您需要的事务。”司机毕恭毕敬的目前宁月玲走进旧屋子,这才重新回到车上准备离开。
看着宁月玲朝着宁家的破屋子走进去,隔壁的老婶子似乎想了起来,试探了叫了声,“是宁家的月玲吗?”
宁月玲脚步一顿,朝着站在边上漂亮房子阳台上的老人看了一眼过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接话。
她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感情。
“呦呵,失踪了几年,倒是见长了脾气,也不知道现在跟着哪个大老板,这回一趟老家都还有专车和司机接送,大牌的连话都不会应了。”老婶子酸溜溜的嘀咕了句看着已经进了破房子大门的人,朝着人的背影呸了句,“不要脸,还有脸回村子里!”
这样的话,让前面的女人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转身,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的不堪。
无所谓了,如今,这里,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了,连那个让她恨的男人都死了,这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
破旧的门已经摇摇欲坠,木质的大门,沉重的被推开,发出有些骇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清冷的初冬,越发让她的四周让人觉得冰冷。
只是,谁也未料。
木门推开以后,迎接她的,竟然会是一个彻响的耳光。
“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还知道回来给你老子收尸办丧事!你和你那个妈一样的下贱!”
宁父从宁月玲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躲在了门口,他一直等着人推开门走进来,看着这个多年未见他已经认不出的女儿,下手,将几年来的怒意全部撒了出去。
宁月玲捂着被打的脸,眼瞳紧缩,“你没死!”
为什么一个她认为已经死的人竟然会站在她的眼前对着她破口大骂甚至是动手打她?
“你就这么咒你老子死!老子就偏不如你愿!要不是用这个方法,能把你骗回来?”
常年嗜酒抽烟赌博躲债的人,吃不好睡不好,几年不见,眼前的宁父,瘦如枯柴,可手劲儿却半分不减年轻时候,拽着她的手腕已经通红。
“老子白养你那么多年了!让你去给老子赚点钱,你倒是知道给老子逃跑!害的老子因为还不上钱腿都给人打折了!老子变成瘸子,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宁父说着话,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直接将宁月玲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了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