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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255)

妮儿骑着大黄回家,有的是机会当牧童,小牛们还怕没有机会。

结果妮儿真成了最小的牧童了,要是在有一杆笛子,就更像了。

每天下午骑着牛回牛棚,大黄抗议无效,不想被牛踢就闭嘴。

别看只是小牛犊,身形也比大黄高大、壮实,虽然性情温和,但架不住人家人多,群起而攻之。

猛虎还难敌群狼了。双拳还难敌四手,咱有自知之明。

比起它们不太自由,俺可是自由多了,瞬间大黄就平衡了。

&*&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春雨贵如油,一场细雨在播种前不期而至,真是令农人们喜上眉梢。

下雨天也意味着姚长海他们不用下地,这样就可以照看妮儿了,但并不意味着不用干活儿。

干什么,编柳条筐,现如今耕种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情况下。全都使用的原始的手工生产工具。村民们因地制宜,用柳条编织成各种各样的劳动工具。想编啥,就编啥,随心所欲,真是令人蔚为观叹。

村民们用柳条编成柳条筐、柳条抬耙、柳条簸箕、用于移沙包、平整土地、挖渠修路。修治农田、挑粪筐。到了桃子成熟时,柳条编织成的背篓,就派上了大用场。

秋收时节,背篓还能用于掰玉米棒子,运玉米棒子。就连生产队里的运输大车的车厢也是用柳条编成的。

而在生活中,这柳条所编出来的东西就更常见了,家里柳条筐装馒头、装菜、洗菜、淘去泥沙。

柳条柔软易弯、粗细匀称、色泽高雅。可以编织成各种朴实自然、造型美观、轻便耐用的生活用品。

柳条取材简单,盘龙湖边是随处可见,春暖花开时节里,湖边柳意朦胧,那喜人的柳苞嫩得令人喜不自禁。而村里人最兴奋的还是那柳条抽长的日子,软风起处。长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温柔地拂过堤身,波涛荡漾。

下雨的日子家家户户齐编织,尤其是家里的男人。

打柳条如同割猪草挖野菜一样的轻松,村里的孩子们灵巧的如猴子。只见姚墨远他们飞快地爬上树。骑在杈上,从腰上取下镰刀,那柳条就自然的削下来了。

他们来到场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y”字形的树枝,在它的分支处用刀劈个小口子,然后插进土里一段,固定牢靠,就可以给柳条儿去皮了。

那动作可是干净利落,熟练的很。

去了皮的柳条儿细白匀净,玉葱一般,淌着一道水汪汪的光,用手摸上去,光溜溜润滑滑的,一股新鲜刺鼻的树汁的气息扑鼻而来。

把剥了皮的柳条浸泡在水里,白天人们在农田里忙碌,只有下午收工后,或者趁着下雨天,也就是今天,就摆开阵势,齐聚在一起忙活起来了。

这时整个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编织队。

剥掉皮的柳条,表面光滑、色泽新润、既柔软又坚实,编织出来的工具惹眼,有些人为了贴补家用,直接拿到集市上去卖,既能卖的快,又能好价钱。

但是这样的做工比较费时,尽管可以多赚几个钱,但集体生产,人们时间有限。耽误了上工,可不止年底的分红,最重要的是分粮食分的少。

这时候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妮儿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姚家男人们编筐。

编柳条筐可是有门道地,尤其做筐梁,上筐底可是技术活。

这时候就显出男人的力量与巧柔了。

男人手劲儿足,专挑两指粗细的柳棍砍,削去枝枝桠桠截成一般长短,做筐梁用。

新柳棍脆,一弯容易断裂,因而做筐梁用的柳棍经过几天的晾晒已经差不多了,燃起火盆儿,再打一桶凉水,先用刀在粗柳棍的两头各削出一个槽,再蘸蘸水放在火舌上边烤边掰。一次次蘸水,不断地掰动,柳棍就变得听话了,弯曲成一个大圆圈。然后用钳子铰下一段铁丝,连接起两头的槽,一个筐梁就做了出来。

ps:

停电了,二更晚一些!!

抱歉了!!

☆、第194章 起风了

姚家堂屋内,姚家的男人,无论大人小孩儿都在,当然除了姚博远和清远,他们虽然在农场,但干的活计一样,编筐。

筐梁做好了,下一道工序是上筐底,先在筐梁的铁丝上交叉摆好6根粗柳条,再捞出水里浸泡的细柳条,由小到大,由里到外,一圈一圈往上编织直至锁死筐沿。

柳条一定要及时用,否则风干了又硬又脆不好摆弄。

别看糙老爷们五大三粗,手又糙,如打蒲扇似的,编起苇席看着笨手笨脚,可编起筐底却得心应手,像女人们编织苇席的花边一样心灵手巧。

细条子去皮编成菜篮、簸箕、簸箩。粗的枝条则保持原状编织成疤瘌筐、粪筐等等。

“长海,快去接接亲家母。”正坐在门边的纳鞋底地姚奶奶听见动静抬眼朝门口望去,就看见刘淑英穿着蓑衣,打着油纸伞,背着竹背篓一脚跨进了姚家街门。

正在埋头苦干地姚长海闻声,放下手中的筐,几步就跨了出去,“妈,你咋来了,这下雨天我以为您不来了。早知道我去接你了。”

“两个星期就这一天,我怎么能不来。”刘淑英开玩笑道,“下雨吗?又不是下刀子。”

再说了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不知道爸和金麟在山里如何了,金麟蜕完皮了没有,她着实不放心,无论如何得去看看。

“亲家母!”

“婶子!”

“姥姥!”

刘淑英合上油纸伞,放在门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亲家母、妮儿的大伯,她姑父,我又来了。”

姚爷爷抬眼笑着道,“长海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亲家母炕上坐,幸好炕还没有熄灭,进去暖和、暖和。”

“这炕前几天都已经熄。连着下了两天雨,阴冷起来,所以就又烧起来了。”姚爷爷接着说道,这编筐的手一刻也没有停。

姚长海和姚奶奶。帮站在门边的刘淑英,解下身上的蓑衣。

姚长海帮着她卸下了背后的竹背篓,“这么沉……”一想就明白了姥爷这个月的粮食又下来了,妈急忙送来了。

“姥姥换鞋!”姚振远拿了一双布鞋放在刘淑英的脚下。

雨里走来,脚上的木鞋、裤子已经湿透了。

“真乖!谢谢,振远。”刘淑英站在那里,脱掉脚上的木鞋,直接趿拉上了布鞋。

“来来……姥姥今儿又带来核桃酥了,刚刚做好的,新鲜的好吃。”刘淑英坐在门边的小木凳上。拿过竹背篓,揭开上面的油纸布拿出了牛皮纸包着的核桃酥。

“给,振远拿着,别看你奶奶的脸色,这是姥姥给的。”刘淑英说着又拿出一包。“这是妮儿的,你们就放心吃吧!”

“谢谢,姥姥。”姚振远接过核桃酥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