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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265)

“吃榆钱啊!正是鲜嫩的时候。”姚清远笑逗妮儿道,“妮儿中午吃的什么啊!”

“鸡,泥鳅。”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馋吧?”

“你这小机灵鬼儿,还打趣哥哥啊!”姚清远食指捅捅妮儿的咯吱窝。

“咯咯……”妮儿笑着钻到连幼梅怀里。

“够了,别闹腾妮儿,笑得肚子难受。”姚奶奶出言解救了妮儿。

“修远他们上午抓了不少泥鳅,亲家母着急的做了,咱家的还放在木盆里,吐泥沙呢!后天给你们炖着吃。”姚奶奶笑道,“不过那只野鸡给炖了,鸡汤熬的榆钱粥。”

“哦!咱家今儿跟榆钱干上了。”姚博远一欠身做到了炕沿上。

“娘,你看着妮儿,我回家一趟。”连幼梅把怀中的妮儿递给了姚奶奶,起身离开。

连幼梅回到家,看着八仙桌上的字条,会心一笑,‘妈妈也真是的,生怕我们饿着自己了。’

“这些窝窝头能放,摊的饼不能放了,贴在锅边热热就成。”连幼梅把饼放在馒头筐里,拿到了姚老大家。

“大嫂这个也热热吃了吧!”连幼梅把筐子递给了大娘。

“这是婶子烙的。”大娘接过筐子抬眼问道。

“是啊!也蒸了一锅榆钱窝窝头。”连幼梅笑着回道。

大娘掀开锅盖,妯娌俩把饼子贴到了锅沿上。

姚爷爷和姚长山河、姚长海兄弟俩回来,就开饭,期间姚博远说道,“爷爷,爹。小叔,我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了。”

姚长海眉头轻轻一动,手中的筷子一顿。抬眼看着他问道,“怎么好好的突然换职位了。”

姚长山则实诚地问道。“换到哪儿了。”

全家人齐齐看向姚博远,他挠挠头笑道,“我调到养殖场了,养猪。”

“革命事业,在哪儿都是干,好好干!”姚长山拍拍他地肩头道。

“是爹!”姚博远应道。

“你爹说的对,好好干。”姚爷爷也叮嘱道。

姚长海的眉头轻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吃完饭单独说。

妮儿手捧着木碗喝着榆钱粥,粥中上品,端的是清鲜无比。粥内荡起一层绿意,鲜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喝一口在嘴里,清香的、嫩滑的感觉直往喉咙里灌。?

“杯盘粉粥春光冷,池馆榆钱夜雨新。”这是宋代大文学家欧阳修吃罢榆钱粥后,留下的诗句。

这榆钱窝窝头沾着蒜汁,吃着又暄又香。美味无穷。再蘸上辣椒酱,全家人争争抢抢着吃。在往昔的岁月里,它曾是千家万户农民的主食。

姚长海哼哼道。“东家妞、西家娃,童年时我也采过它。一串串、一把把,采上了榆钱带回家,不是贪图那玩耍,娘要做饭,让我去采它。榆钱饭、榆钱饭,尝一口永远不忘它……”

“这个老幺,竟是招我。”姚奶奶笑骂道,“俺以为吃伤了。没想到,还挺怀念的。”

姚奶奶说的在场的众人会心一笑。

吃完晚餐。连幼梅帮着收拾碗筷,姚长海则拉着姚博远出了街门。直接进了自家门。

“博远,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农场是不是犯错了。”姚长海走到葡萄架下坐在竹椅上抬眼看着他问道。

被姚长海这冷不丁的突然袭击,姚博远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姚博远借着坐在旁边的空位上,遮掩一下自己慌乱的表情,挠着头憨笑道,“不是啦!小叔我没有犯错误,我高升了成了养猪场的头儿。你咋不高兴呢!”

姚长海斜靠着身后的椅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明升暗降,你小叔还是知道的。你小叔可是知道养猪的人员都是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这个小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姚博远抬眼正义凛然地说道,“革命工作嘛!在哪儿都是做,小叔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要真有出错,我还能在农场工作,步步高升。”

“真没事!”姚长海目光盯住他的脸,认真地问道。

姚博远也凝视着小叔的面孔,警告自己眼神不可以闪躲,一定要稳住,“真没事,不信你问小婶和清远。”姚博远暗自吸一口气说道。

‘问?妮儿妈和清远,他们俩猴精、猴精的,估计也问不出个啥。’姚长海倾身上前拍拍他的肩头道,“博远,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是一家人,别忘了还有我们。”

“知道了,小叔,有事我不会藏着掖着的,我肯定找你诉苦。”姚博远讪笑道。

“行,知道就好!”姚长海起身道,“过来,跟小叔一块儿把这小院里的菜园子锄上一遍。”

“哎!好嘞!”姚博远卷起了袖子道,他长出一口气,还是干活儿最实在。

锄完地,姚博远告辞离开,“嘶嘶……”姚清远发出声音,朝姚博远使了个眼色,幸好月亮够明亮,不然他还以为,家里有蛇了。

兄弟俩去了后院,“小叔问了什么了。”姚清远迫不及待地问道。

姚博远简单地说了一下,姚清远的手紧张地在大腿上摩挲了两下,“咱家小叔也太警觉吧!你没露陷吧!”

“没有,没有。”姚博远赶紧摇头如拨浪鼓似的。

“那就好。”姚清远突然好奇地问道,“哥,吃完饭就跟着小叔走了,咋这么久才回来。”

“哦!锄小叔家的菜园子的地了。”姚博远接着说道,“行了,咱赶紧回去吧!别让爷爷和爹起疑了。”

兄弟俩若无其事地回了堂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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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吃饭的同时,农场家属区也是家家户户炊烟起,粥暖菜香弥漫在空中。

与农场排子房不同的。这一角虽然也是一排平房,但却分割成了四合院,领导的居住地嘛!

孟场长家的餐桌上。八仙桌上围着一家六口人,餐桌上以咸菜为主。配上两合面的馒头和黄糊涂,就是晚餐了。

桌上还放着瓶白酒,有些苦闷地老孟同志灌了一大口,撇了撇嘴。

“别喝了,吃饭吧!”老孟家的劝着当家的道。

“吃饭!”老孟拿起两合面的馒头,豪爽地咬了一大口,抄起筷子,突然对着自家媳妇儿道。“对了,火炮妈,最近把家里这四个孩子给我看紧了,别跟着瞎起哄,瞎折腾。”

“最近咱家火炮挺乖的,没出去惹是生非,没事就在家看书,出去玩儿也只是找老陶家的几个孩子。”当娘的赶紧替孩子说好话。

老孟看向桌上的四个孩子,眼神直直的看着大儿子火炮,就属他最能闹腾。“我可警告你们。大人们的事,别跟着掺和;已经复课了,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小心老子拿皮带抽你们。”

“知道了。”

餐桌上的四个儿女点头垂头应道。

火炮不甘心地嘟囔道,“可是爸,他们也太嚣……张了吧!”

被老孟虎目一瞪,火炮声音越说越小,最终细弱蚊声地说完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跟着瞎搅和。”老孟不耐烦地说道。

火炮嘴巴咕哝了两下,最终没敢在说什么?谁让虎爸积威甚久,能顶着老孟的虎目把话说完,火炮就感觉呼吸都不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