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贫农大魔师(32)

端上下好的两大盘子热腾腾的饺子,调好了蒜汁,放在炕桌上。

老人也已经把包谷酒重新封了。

“爸爸,我去放鞭炮!”刘淑英拆了一挂一百响的鞭炮,挂在石榴树上,拿着烧火棍子点燃,顿时响起噼里啪啦地声音。

“爸爸!吃饺子吧!”刘淑英说道,以她的厨艺她倒是想捯饬一桌像样的年夜饭,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二来,就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光是饺子就吃饱了,不能浪费。

吃完饺子,刘淑英收拾了一下,检查了一下门窗,又把炕烧的热乎点儿,转身进了卧室。

“淑英,三十守夜,没事,我们来下棋吧!”刘姥爷说道。

炕桌上已经摆好了象棋,刘淑英又泡上两杯茶,才坐下来,陪老爷子下棋,打发时间。

*

与刘家只有父女二人,老姚家可是热闹非凡。不管什么时候过年都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小孩子们,虽然没有新衣穿,不过能吃到平常吃不到的好吃的,也够美上几天了。

所以墨远、文远、振远,姚家几个小家伙,时不时地问问大人,“爷爷、奶奶,我小叔什么时候回来。”姚振远奶声奶气的问道。

“快了,快回来了。”姚爷爷抱着小孙子坐在炕头上说道。

“爷爷,吃午饭前,你都说快了,快了。”姚墨远嘟着嘴道,那小模样委屈着呢!“这都吃完午饭了,小叔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想他了。”

“我看不是想你们小叔了,而是想你们小叔竹篓里的好吃的了。”田胜利弹了他一个爆栗,“你们一个个小馋猫。”

“振远、墨远爷爷正在玩儿牌呢!别缠着爷爷了,咱们玩儿解钩钩吧!”姚建远从姚爷爷怀里拉过振远道。

“我是纯爷们,那是女孩子的玩意儿。”姚振远小嘴一噘道。

“噗……哈哈。”田胜利笑了起来,“哦!大哥、爹,咱们家最小的男子汉诞生了。”

“傻小子。”姚长山摸摸他地脑袋。

“振远不玩儿,墨远我们玩儿。”姚建远拿着自己搓好的麻绳,将绳两头打结,做成绳圈。

第25章 花牌(为金雪月舵主加更!)

更新时间2014-7-22 0:12:31 字数:2168

 姚建远和姚墨远两人开始了双人翻花绳,一人以手指将绳圈编成一种花样,另一人用手指接过来,翻成不同的花样,相互交替,直到一方不能再翻下去为止。

翻花绳在我国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称法,如线翻花、翻花鼓、挑绷绷、解股等等。这是一种利用绳子玩的玩意,只需灵巧的手指,就可翻转出许多的花样。

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在于翻出新花样,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个游戏有巧手、健脑、启智的作用;有助于提高孩子们的合作意识和合作能力。

乡下孩子可没有那么多说头,娱乐匮乏的年代,能这么取材简单的玩儿,已经是乐不思蜀了。

21世纪孩子不屑一顾的破绳子,但在这个时代,以至于往后的二十来年,翻花绳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

如果女孩子能够找到一根好绳足可以拿来炫耀半天,天天揣在裤兜里,上课、下课、放学路上,全天候、即时性地娱乐一番。

在世界上大多数部落或种族的人中,线绳翻花都是非常普遍的玩意。已经发现了几千种翻法,其中有些还非常复杂。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很难理解,那些用线绳翻出的造型对于古早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其实那些造型曾经和宗教、神话甚至魔术、占卜联系在一起。

*

早在三天前,姚家一家人就合锅了一起吃饭。

姚建远领着几个小不点儿玩儿翻花绳,姚爷爷看着孩子们灵巧的小手翻来翻去,象美丽的蝴蝶上下飞舞。原来,“心灵手巧”这个词不仅仅属于大人。

小孩子安静了下来,姚爷爷和姚长山还有女婿田胜利,三个人在炕上玩儿花牌。

“大哥,爹,我可是听牌了,你们要小心了。”田胜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嘿嘿……该我抓牌。”

“喔……哈哈……自摸。”田胜利高兴地不知所措,身子向后仰。

姚爷爷一把抓住他,“俺说你小心点儿……”

“谢谢,爹!”田胜利扶着炕沿坐好了,这脸上依然乐呵呵地道,丝毫不在意刚才差点儿从炕上栽倒地上。

农村的土炕可比一般的床高多了。

“我说田姑爷,你怎么又多抓牌啊!”姚长山斜睨着他道。

“哎哟!哎哟!看见我赢啦,就说我耍赖皮呀!大哥,咱可不带这样的啊!”田胜利把自己手中的纸牌光明磊落的摊开,“谁说,我多抓牌了,你们看看。”

“孔乙己、化三千、十七土、八九子、可知礼、上大人、乙二三……七个句子,瞧瞧,多标准啊!”田胜利得瑟道,“记分,大哥快点儿记分。”

田胜利见姚长山不行动,不由分说的在自己的名字下记上一分。

“再来,再来。”田胜利洗牌后码放好纸牌,三人又开始了。

“哎哟!爹,你快点儿吗?”田胜利催促道。

“慌什么?”姚爷爷把牌拿的远一些,稳稳地仔细看着。

“大哥,快出,快出。”田胜利又嚷嚷道。

“催什么?”姚长山笑道,他犹犹豫豫地扔出一张牌。

这下终于轮到田胜利了,他摸了一张牌,“哈哈……听牌。”

田胜利刮了刮下巴,紧要关头可不能出错,抬眼道,“大哥,你出这张牌,那么这张牌应该不要了吧!”

“啪……”田胜利非常有力地甩出这张牌。

“哈哈……上当了,上当了。”姚长山手舞足蹈地说道,“我赢啦!我赢啦。”

姚爷爷他们三人玩儿的花牌,乃华夏文化之精髓,位居所有棋牌游戏灵活度之首。

这花牌与麻将一样,是传统文化的产物,源远流长。只不过花牌更带有寓教于乐,启蒙性质,更富有地方的特色。

不过这花牌,不像麻将被称为国粹,世界人民都知道。

花牌集启智、娱乐为一体,熔书法、绘画、识字于一炉,一百一十张纸牌虽小,但张张蕴藏玄机:古朴苍劲的书法令人赏心悦目,精美绝伦的绘画使人叹为观止,一笔一画都体现出传统文化的博大与精深。在花牌简洁的字句里,向人们传输了“孔乙己、化三千”的儒家文化内涵精髓,继而将古人的教育观念溶在花牌中,寓教于乐。

字型古拙、怪异是花牌的另一特色。这种看起来似隶非隶、似篆非篆的文字,介于行书与草书之间。毛笔书写,结构严谨,轻重缓急,挥之有度。

说来也巧,这种看起来很难读懂的字却很容易普及,即使目不识丁的普通劳动者,在很短的时间内也会很快掌握应用。奇的是在一叠牌中,只要冒出一点字头,就能准确地辨出是张什么牌,实乃拙中见巧,巧中露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