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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497)

“怎么你还跟岳母住在一起。”管永刚诧异道。

姚长海把家里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真是个可交之人。”管永刚笑着说道。

“哪里都是老人家照顾我们。”姚长海不好意思道。

“话不能这么说。甭管谁照顾谁,起码家里热闹。”管永刚道。

“您说的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姚长海附和道。

也许是酒意上来,管永刚这话就多了起来,男人聊起家务事,那是跟女人一样。

“行了,我自己能走。”管永刚摆摆手道,这脚如踩了棉花似的差点儿摔倒。幸好姚长海和田胜利搀扶着他。

“我没醉,我骑着车回去就成了。”管永刚坚持道。

姚满耕看他这样子道,“不成啊!长海。这喝醉了骑着自行车要是一下子歪到沟里冻上一个晚上……”

“我去叫二狗子开拖拉机,把人给送回去。”姚长海又道,“姐、姐夫,你俩穿暖和点儿,还得在跑一趟。我们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知道了,你去备车吧!”姚长青说完。转身又回去拿了大棉袄,帽子。围巾、手套。

“长海,我扶着人过去。你去拿点儿土特产。这大晚上的好送。”姚满耕指挥道。

“明白。”姚长海点点头道。

等姚长海和姚长青在追到打麦场时,拖拉机已经突突开了,管永刚被抬上了拖拉机,上面铺了床褥子,又盖了一床棉被,自行车也抬了上去。

姚长青两口子上了拖拉机,坐在车厢前面,扶着车栏杆。

姚长海则把东西放到了车尾,又叮嘱了一下姚长青。

“二狗子,这大晚上的,路上小心点儿。”姚满耕叮嘱道。

“满耕叔,放心吧!”二狗子闷哼说道,天冷了,他也是全副武装,雷锋帽,外面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着俩眼睛。

姚满耕和姚长海看着拖拉机消失在视线中,才笑道,“满耕叔,我是没想到这管局长真能喝,这酒一大半儿让他喝了。”

“你陪着也喝了不少,行了,回去歪一会儿。”姚满耕挥手道。

“我送送你。”姚长海笑道。

“送啥送,这路我还不认识啊!”姚满耕摆手道,“不用送了,你大侄子过来了。”

原来是快熄灯了,狗剩找来了。

这下姚长海放心了,甩开大长腿,就回家了。路过姚奶奶那里进去道,“娘,您睡吧!人我让姐和姐夫和二狗子开着拖拉机去送了。”

“瞧你,喝得醉醺醺的赶紧回去歇着吧!”姚奶奶也没留他,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您跟我爹说一声,我走了啊!”

姚长海转身回了家,刚一进家门。

“快我给你熬了醒酒汤,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瞧这酒味大的。”连幼梅捏着鼻子道。

“只喝了一小杯。”姚长海笑道,“酒味大,是我这身上撒的酒。”接着他张开嘴,凑到她身前,哈气,“你闻闻,没多大酒味。”

“那你赶紧换身衣服。”连幼梅催促道,“姥爷和妈在西里间等着你呢!”

姚长海麻溜的换了身衣服,进了西里间,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幼梅还怕你喝醉了。”刘淑英笑道,“我就说姚姑爷有分寸。”

姚长海笑道,“这男人爱吹牛,这一喝酒就更把不住门儿了,咱家这么多秘密。我可不敢!这烟酒,本身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我心里有数。宁可把别人灌醉了,我都不能喝多了。”

☆、第372章 冬日寒风暖酒

“所以你们就把局长大人给灌醉了。”刘姥爷摇头失笑道,“你们可真行。”

“得把局长大人给伺候好了,不是吗?”姚长海无奈地说道,“咱们要仰仗人家的地方还很多呢!”

“看他爹的样子就知道结果满意了。”连幼梅接着笑道,“怎么样,光顾着照顾别人了,你饿不饿,我给你整点儿吃的。”

“你一提,还真得整点儿吃的,尤其是姐夫,光顾着给管局长夹菜、倒酒一口都没吃,我姐则忙着劝酒了。给他们两口子整点儿吃的吧!”姚长海赶紧说道。

“这个简单,这小鸡炖蘑菇还剩下些鸡汤,在加些水我和点儿面,下汤面好了。晚上好消化。”连幼梅起身道,看着刘淑英跟着起来忙道,“妈,你坐着,我来得了。”

“爹!恭喜了。”妮儿双手抱拳道。

“小人精!”姚长海揉揉妮儿放下来超过耳际的四边齐头发,“其实这一回一场虚惊,倒是让我见识了人脉的重要性,无论做什么,最终还是和人打交道。”他接着感慨唏嘘道,“咱要不是认识人家孟场长和管局长,可真就抓瞎了,虽然勾勾红是野生,蜂蜜也是野生的,可社员们的心血和希望就白费了。”

老爹的话,让妮儿想起在好莱坞,流行一句话:“一个人能否成功,不在于你知道什么(w),而是在于你认识谁(w)。”

看来老爹已经深谙其中之道了。

连幼梅把面醒上,一家人就围坐在一起唠嗑,刘淑英还抓来炒的南瓜子。不至于干巴巴的。顺便等姚长青两口子,等他们回来在擀面条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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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奶奶插上街门,转身朝堂屋走去。

“娘,您先睡吧!我听着外头的动静呢!”姚长山站在院子中,双手揣在袖笼里。一个标准的农民揣。

“娘,放心吧!妹夫和长青一块儿去的,加上还有二狗子开着拖拉机,路上有伴儿没事的。”姚长山安抚她道。

别看没去坐席,这耳朵都支楞着呢!听着动静呢!

“行,长青他们回来了在门外给俺吱一声。”姚奶奶又道。“赶紧进屋吧!外头怪冷的。”

说完话两人各自进屋,姚奶奶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姚爷爷盘膝坐在炕上正在独自剥花生。

姚奶奶脱鞋上炕,拿着自己的针线笸箩筐道,“酒场散了。管局长喝醉了,长青他们两口子和二狗子开着拖拉机去送了。长海喝的醉醺醺的,俺没让他进来,直接让他回家去了。”

姚爷爷闷不吭声,这手麻利的剥着花生噼里啪啦作响。

姚奶奶从笸箩筐里,拿着鞋底子,纳着鞋底接着道,“这下咱们大队做的勾勾红不愁卖不出去了。老伴儿你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姚奶奶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砰的一下把鞋底扔在炕上。抬眼看着他道,“哎呀,你别再生气啦,和俺说说吧!你这气性也太大了,秋收前就开始了,这都俩月了。越来越厉害了,一直这么阴阳怪气的。”

“老伴儿。老伴儿。”姚奶奶屁股蹭着炕蹭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胳膊。

被姚爷爷一把给挥开。接着剥花生。

姚奶奶撇撇嘴,叹声道,“俺可真是软骨头,非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可。”她接着自言自语道,“也是,怎么可能有骨气,碰上这么小心眼儿、小气吧啦的老头子。要是俺再硬气点儿,针尖与麦芒的对上,这个家还不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