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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499)

“俺可是比照着城里人办的。城里现在就这么办,男方来女方家提亲,这聘金就是4元,聘礼是2斤糖。婚事确定下来后,结婚那天就由新郎骑着洋车到女方家载着新娘,新娘则带着衣物、脸盆、暖瓶等‘嫁妆’就这样嫁到男方家,这婚礼就是新郎、新娘共唱《东方红》或《大海航行靠舵手》;背两段语录;向*像三鞠躬;向家长三鞠躬;新郎、新娘互相鞠躬,也是三次;向来宾敬礼;分发硬水果糖;晚上的时候新郎家摆了一桌菜,‘宴请’一下亲友。办理了结婚证,这样就算结婚了。”大娘一副你再敢有意见俺就翻脸,“你再替那臭小子说话,今晚你就别上炕。”

姚长山拿着筷子赶紧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

“他爹这一提,一定要让清远他们俩去公社领了结婚证。”大娘一拍大腿道,“这不领证俺可不放心。”

她举起双手闷头想了想又道,“等等,不行,这不能领证。离婚咱家清远就不算是二婚吧!”大娘嘴里在这儿叨叨道,“那还是别领证了。”

“你想啥呢!你这是盼着儿子过不好啊!”姚长山被她给气的哭笑不得道,“咱爹可说了,咱家不许离婚。”

姚长山接着劝慰道,“这既是不领证。清远也算结婚了,在村里摆了席了,乡亲们都认了。这真要人家走,咱拦也不住。咱家清远到头来不还是二婚啊!

呸……跟着你都被你带到沟里了,坏的不灵,好的灵。”

大娘想了想道,“你总算聪明一回,那还是领证吧!还得让他们早点儿生孩子。有了孩子就拴着她的心了。这一辈子背上心,就再也放不下了。”

姚长山彻底无语了,“我说他娘你到底是盼着咱儿子跟她过的好。还是过的不好。”

“俺当然盼着儿子过的好了,这当娘的谁不希望儿子过的好。”大娘没好气地说道。

“他娘,咱不能一碗水端平吗!”姚长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娘这气也撒完了,长叹一声道,“这说到底不是自己心里中意的儿媳妇啊!俺已经跟清远声明了别怪俺偏心。”

“你哟?叫我说你什么好。”姚长山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

“你就中意她,前两天的在家务事上的检验结果你可是看见了。”大娘掰着手指数落道。“就说那酸辣土豆丝吧!刀工俺可不敢恭维,最粗得能赶上筷子了。炒的时候油放的太多了。醋和酱油没分清不说,看着挺精明的。不知道拿起来闻闻啊!”

“你在哪儿一站,摆着婆婆的谱儿,眼睛一瞟,竟等着挑人家的错,就吓得人家手忙脚乱了。”姚长山夹着菜放在嘴里咕哝道。

大娘白了他一眼,“哼!盐放得能打死卖盐的,不要钱啊!这生火吧!弄得自己一张花猫脸,比咱家大花白不到哪儿去。还差点儿把灶眼外面放得柴火给烧着了,厨房弄得跟战场似的。

你当俺不知道清远和夏穗他们帮着她啊!这帮着她还弄成这样,这要是没帮着,还不烧了厨房啊!”

接着又道,“这是包子、馒头、窝窝头也不知会不会蒸。这针线上,唉……鞋底不会纳,这做鞋就别指望了。这衣服不会缝,被子也不会做。这打算干啥,打算都花钱买啊!这被子也得有的卖才成。还有,还有……”

“行了,别说了。”姚长山摆手道,“这嫁进来确实要教教她,这过日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说句实话,成家过日子,爷们儿辛苦了一天不就图个有个热乎的饭菜吃,有身干净衣服穿。”大娘一口气闷了碗里的酒,砰的一下放下碗,爬了过去,戳着他的胸口道,“你说你们男人图啥,是不是都图人家长的好看。这好看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这眼泪巴巴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他娘,你喝醉了。”姚长山轻拍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孩子他娘道。

“呜呜……”大娘这泪水一直流,姚长山这心里也不好受,“就当是缘分吧!”

“呀!熄灯了。”姚长山叫道。

“爹,我点盏灯进来啊!”姚博远说道。

姚长山看着她伏在他身上也不哭了,就道,“进来吧!”

姚博远提着煤油灯进来放在炕桌上,“我娘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姚长山摆摆手道,轻轻的把她放在炕上,“我说咋没声音了,原来睡着了。”

姚博远麻溜的端起炕桌放在地上,把花生和布袋筐子都拿走了。略微擦了下炕,然后打开炕头柜铺好炕,两人合力把大娘送进了被窝。

“爹,娘哭了是不是。”姚博远小声问道。

“谁说的,你娘只是喝醉了。”姚长山极力否认道。

娘这脸上的泪痕看得清清楚楚他又不傻。姚博远心里嘀咕道。

“混蛋,臭小子,你要是过得不好,那是活该。”大娘挥舞着双手骂道,“过得不好,瞧娘不抽你。”

姚长山捂脸。不好意思道,“你娘说梦话呢!这事别告诉清远。”

“我知道。”姚博远阴着脸说道,接着又道,“爹,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不洗了。你也早点儿睡吧!”姚长山招招手笑道,“我那俩孙子好吗?”

“好着呢!”姚博远一提起孩子笑道,“一点儿也不闹,秀芹是能吃能睡的。”

姚博远倾身上前道,“那个爹我好像感觉那俩臭小子踹我呢!”

“怎么回事?”姚长山一脸惊喜,随后不解地问道。

“姥姥说这叫胎动,四个多月了,我把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能感觉到他们在他娘肚子里打拳呢!”姚博远乐呵呵的说道。

“好好,我的乖孙儿。”姚长山笑得跟菊花似的,眼角泛起了鱼尾纹。

“行了。赶紧去睡吧!”姚长山挥手道。

“等等,我听见说话声,好像是你姑父和姑姑回来了。快去看看。”姚长山说道。

“爹,你别起身了,我这就去。”姚博远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披着挂在外间的大棉袄。转身出了西厢房。

自从知道秀芹怀孕后,姚博远就买了个手电筒。方便媳妇儿起夜,怀着孕别磕着了。

“穿上棉袄。外面冷。”姚长山喊道。

“知道了爹。”姚博远摇头笑着打开了街门,“姑姑、姑父回来了。”

“啊!回来了,这都等着咱呢。”田胜利看见三大娘家的街门也开着,姚致远打着手电筒站在自家大门口道。

“那姑父、姑姑早些休息,我进去了啊!”姚致远说道。

姚博远也道,“我进去了,爹也等着没睡呢!”

“那快进去吧!我们回来了,叫家里人别担心了。”姚长青挥手道。

“姐,姐夫,先来过来吃碗汤面在睡觉,一晚上啥也没吃。”姚长海站在自家大门外道。

“好好。”两口子进了姚长海家。

却说姚博远打完招呼后,转身进了门,插上街门,回身就看见爷爷、奶奶的东里间煤油灯还亮着呢!走到窗户下道,“爷爷、奶奶,我姑姑、姑父回来了,您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