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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604)

接着各大报纸连篇累版的刊登出了“张铁生的白卷”。原来东北知青张铁生下乡后当了个生产小队长,参加这次高考,语文、数学都考得不咋样,于是他在理化考卷的背面给领导们写了一封信,乞求领导能对他照顾一下,让他能上上大学。

果然不久后就传来各种小道消息,一时间各种消息满天飞,一会儿说分数不作数了,一会儿说恢复到以前推荐上大学。

又听到大喇叭传来铿锵有力的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

这样一来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这下岂不是越是考得好的人越不能录取。

只有姚湾村平静的很,一来姚晟睿他们四个都是贫下中农,二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着急上火也没用啊!该做的都做了,余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有祁红是惴惴不安,她拉着田悦宁一起找到了姚长海,“姚大队长,我……我……”急得小姑娘这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祁红,你别哭啊!哭也没用啊!”田悦宁劝道。

“呜呜……”祁红捂着脸痛苦,“要是没有机会吧!我也就放弃了,跟你一样扎根农村,可偏偏……”

姚长海想了想道,“这样,祁红,我把去年的工分册给你,你去县里面的知青办,找他们,让他们看看你和农民打成一片,认真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妮儿爹,这能行吗?”连幼梅不确定地问道。

“总不能干等着吧!怎么着也得试试。”姚长海又道,“这死马当活马医吧!”

祁红一抹泪。激动地不停地鞠躬道,“谢谢姚叔叔,谢谢。”

“行了,也别一直哭天抹泪的,有问题,咱想办法解决。”姚长海安慰她道,“对了。去的时候。串联一下,明白吗?”

“明白,明白。人多他们才会重视。”祁红破涕为笑道。

“说的什么傻话,这叫人多力量大,正常的汇报工作。”姚长海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祁红带着希望出了姚家的院子。

“老爹,这种歪点子。你都想的出来。”妮儿调侃道。

“就是,就是。!”连幼梅附和道。

“去,打趣我。”姚长海挥手道,话锋一转道,“夏穗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人家广交会早就开完了。”

“快了!”刘姥爷神秘一笑道。

“姥爷,您透露点儿消息好呗!神神秘秘的让人这心里好难受。”一向威风八面的姚长海此时‘撒娇’道。

“惊喜!告诉你就不行了。”刘姥爷坚决闭紧嘴巴,说什么也不会透露。

祁红也是个行动派。当即去各个大队‘搞串联’商定第二天一起去县安置办。

第二天天不亮,祁红他们找到了县安置办。亮出他们的工分册,表明他们是一直坚持劳动的,不能把他们的考试成绩给否了。县安办的领导很同情,说既然考了,当然就要以分数为主,否则,论推荐,你们知青没人能上了学。

有了这句话,知青们都回去,安心的在家都消息,听大喇叭,这心情随着各种消息如潮起潮落般,起起落落的。

别人事姚家人管不了,在焦急等待中,秋粟这边终于有了结果,她从学校考生座谈会回来,会上好几个学校的高招老师都找学生们谈了话,动员学生们去上他们的学校,这有北边的、还有南边一些大学等等。

现在姚家人正在烦恼秋粟的去向。

“北边的好,首都大学啊!”姚长海说道,“咱们做梦都想看看*。”

全家人一致认为北边好,那是祖国的心脏。

“太姥爷呢!”姚秋粟看向还没有表态的刘姥爷道。

“我?南边的华南工学院不错。”刘姥爷表态道。

“我也支持秋粟姐去南边。”妮儿高高举起自己的小手道,“因为夏穗姐不是在那嘛!”

“不行,不行哪儿南蛮之地,语言都跟咱不一样。”姚爷爷忙不迭地摇头道。

“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运动还没结束呢!”刘姥爷一句话让支持北边的统统改弦易辙,换成了南边。

北边天子脚下,啧啧……好是好,但危险系数太高了。远离,必须远离……

“就这么决定了,去华南工学院。”姚爷爷拍板定案道。

秋粟有了去向,其他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好事多磨,因为白卷英雄的意外出现,导致全国各地上大学的人选需要调整。好在这个调整在姚湾村所在的省份波动不大,甚至在没考上的名单中挑选若干增加名额。

到了八月下旬他们陆续的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最终祁红在八月底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祁红的通知书可是来之不易啊!据说录取标准就有所变化,有人要把知青和其他考生混在一起推荐。但也仍有人坚持要单独给知青一些名额。最终的结果,知青中只有他们少部分被录取了,而祁红明显的是靠成绩,在知青中第一。事后,招生的老师告诉她,真是好悬,人家都贫下中农的子弟。

由于秋粟选择方向,姚湾村的人多数选在南方,甚至秋粟和祁红、姚晟睿三人同校只不过所选的专业不同。

73年的高考是运动以来,第一次比较认真的大学招生考试,尽管因“四人帮”和白卷事件而流产,但这次考试为四年后一锤定音恢复高考奠定了基础,被运动荒废的用知识选拔人才制度得以恢复。

☆、第452章 余波

半日浮水入似出,日耀洒光影重重。湖中无影满是金,夕阳下田悦宁和祁红坐在岸边。

秋老虎还是很有威力的,微风袭来,一扫白日的暑热,顿时凉爽了起来,平静的湖面也泛起了涟漪。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啊!”田悦宁看着紧皱眉头地祁红道,“我看他们都忙着打包呢!”

“我还没跟家里说。”祁红苦恼地说道。

“啊!”田悦宁张大嘴巴好半天没有合上。

祁红扭头看她呆呆的样子调侃道,“苍蝇飞进去了。”

“这种事,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跟家里说。”田悦宁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祁红苦恼道。

“坦白说啦!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田悦宁不懂道。

“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被放逐的,如果告诉他们我考上大学,以我妈的个性,女孩子上什么大学啊!浪费钱财,你年龄到了嫁人才是正途,还能要一份聘礼,把名额让给你哥吧!”

田悦宁一听点点头道,“也是,阿姨重男轻女,这话真有可能说出来。难怪五年来过年你都不回家,可这事你迟早得说。”

知青也有假期的,尤其是过年,大队放几天假让他们回家团聚,再来,大队也可以节省口粮不是!

“等到了学校再写信给他们。”祁红想了想道。

“这样也好,人走了十万八千里,去一趟也不容易。”田悦宁道。

“怎么样,钱够花吗?”田悦宁又问道,“不够的话我这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