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家来稀客了。”姚墨远小心翼翼地说道。
“稀客!”正准备朝堂屋走的姚夏穗随意地问道。
“是连成天!”姚墨远道。
准备去找儿子的姚清远也回身走了过来。
这三个字如大锤一般敲在姚夏穗的脑中。回身道,“你说什么?”
“连成天。”
“啧啧……你这丫头,还说你俩没关系。瞧瞧都找来了。没想到啊!跟哥还打马虎眼。我都被你给骗啦!成天我看着还行,人长的也俊,又帮了咱们那么多。这学问好着呢!美国名校毕业的,这脑袋也不空空的。”姚清远对于这个妹婿是一百个满意。
“哥!”
“可比绣花枕头好多了。”姚清远轻笑道,“最重要的是你迷得人家三迷五道的。跟我一样冒傻气。”
“哥!他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别一点儿小恩小惠的就被打动了。怎么糖衣炮弹腐蚀了你了。”姚夏穗咄咄逼人道。
大娘出了堂屋道。“夏穗,你怎么说话呢!”
“不是的。娘,什么也不是。你别高兴啦!”姚夏穗气呼呼地说道,“那个人在哪儿。”
“右眼跳灾,难怪右眼直跳。”姚夏穗嘟囔道。
东里间内,田胜利支棱起耳朵听着外面道,“爹,夏穗回来了。”
“夏穗回来了,爹!”姚长山看向姚爷爷颇有些担心道,那丫头现在脾气大的很!
里面的人就听见,姚夏穗的声音又传来道,“不要误会了,娘、哥,绝对不是,跟我任何关系都没有。”
“大妹,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人都追来,肯定是从你这里得到了某种鼓舞,不然干嘛傻乎乎的跑来了。”姚清远说道。
“绝对没有那种事,真的,相信我哥!”姚夏穗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听着外面的吵杂声,田胜利担心地问道,“那个小伙子,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习惯了。”连成天浑不在意道。
紧接着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姚夏穗站在帘子外高喊道,“爷爷、奶奶,我进去啦!”
“有贵客在,你别进来了。”姚爷爷提高声音道。
姚夏穗被姚爷爷的话给噎了个半死,手指着自己道,“爷爷,他是我的客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听你的刚才说的意思,他不是人的客人,是我的客人。”姚爷爷高声说道。
姚清远这边就接话道,“他是我的客人。我可以进去吗?爷爷!”
“哎呀!”姚清远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脚不停的蹦,“你这丫头,不嫌硌得慌啊!”
“你们俩够了,不嫌失礼啊!”大娘在后面训斥道。
“夏穗。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进来打扰我们。”姚爷爷心情颇好的说道。
“是啊!工厂是你家,回工厂吧!”姚奶奶附和道。
“姐,看来你犯了众怒了。”妮儿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见爷爷奶奶的话了吗?这没你的客人,这是姚湾村大队的贵客。快走开!”姚长山火上浇油道。
气得姚夏穗是彻底地无语了。
“爹!”姚夏穗叫道。
想着刚才姚夏穗怒气冲冲否认两人关系的样子。姚爷爷拍着膝盖又道,“我们都比较喜欢今天来的这位客人。你要是有信心对人礼貌的话,你就进来,不然你就别进来。”
虽然是隔着帘子,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但现在姚夏穗必须进去说明了。“我必须进去。”
“她说得进来。”姚奶奶看向姚爷爷道。
连成天抬眼说道,“您让她进来吧!爷爷!”
姚爷爷于是说道,“客人说你可以进来,那你就先进来吧!”
这句话差点儿又把姚夏穗给气个仰倒,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想进来就赶紧进来,你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了。”姚长山紧跟着附和道。
姚清远看着脸黑的如锅底的她,退后两步,免得再被踩上一脚。
姚夏穗深吸一口气。怒掀珠帘,“连成天同志。”
姚奶奶看着她怒气冲天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没听见爷爷让你有礼貌吗?”
田胜利佯装道,“没听见吗?”
姚夏穗放下帘子,走了进来。
“搬张椅子,坐吧!”姚奶奶吩咐道。
姚夏穗看着连成天端坐在炕上,恨得牙根痒痒,也只好搬了张椅子坐在炕前。直接炮轰道,“爷爷、奶奶、太姥爷、爹、小叔。姑父,不管这个男人说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对这个家伙……”
姚爷爷一听便道,“当着客人的面说这个家伙那家伙的,很不礼貌。”
“您说的对。”连成天笑道。
“呃……不是的爹。”田胜利接着笑道,“咱们呢,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已经不用客套有礼了,所以才这家伙,那家伙的。”田胜利故意曲解。
“我说的对吧!大舅哥,小舅子。”田胜利寻求支持道。
“不错,不错!他姑父说的有道理。”姚长山和姚长海点头道。
田胜利又看向连成天道,“所以啊!你觉得怎么样,夏穗对你称这家伙,那家伙的。”
“我很高兴,在这个家伙,那个家伙的称呼中,我找到了夏穗同志把我当自己人看的证据。”连成天厚脸皮地说道。
“连成天同志。”姚夏穗看着他不满地叫道,他还真会解读。
“不管这家伙说什么?你们都不用在意。爷爷、奶奶,太姥爷,爸爸、小叔。”连成天立马还击道。
“别套近乎,那是我的爷爷、奶奶……别叫的这么肉麻!”姚夏穗没好气地说道。
连成天轻笑道,“打小我师父教育过我,对朋友的爷爷、奶奶,要像自己的家的长辈那样尊敬。”
“我跟你之间还没有亲热到你如此称呼的地步,所以不要再这么称呼了。”姚夏穗不满道。
“我愿意听他这么叫,怎么了。”姚爷爷发话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们也同意他这么称呼我们,挺好的。”姚长海他们点头道。
姚夏穗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回头道,“总之不管连成天同志说了什么话,怎么说的。爷爷、奶奶、太姥爷,爹,小叔,姑父,我很感激连成天同志教我法语,法律知识,国外的商业规则和国际惯例。不过我也因此当了不少时日的大厨,以解他的思乡之情。除此之外我们两人毫无任何关系。
连成天表现相当的无礼且无知,亏他还老是自称是绅士风度,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就我当成了绵羊似的,像狼一般的紧追不舍。我是不会被他抓住的。
我对这家伙,不连成天同志一点意思都没有,是他自作多情,我没有给他任何的暗示性的语言,甚至言辞拒绝了他。
连成天同志根本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起来,谁让你坐到炕上的。用你们的话来说,你这是非法入侵,我有权力告你的。”
“爷爷、奶奶,太姥爷、爹、小叔,姑父,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不能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姚夏穗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