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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656)

姚长海和连幼梅跪下道,“爸,欢迎您回家。”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连柏年高兴地把两人给扶了起来。

“长海带着你岳父去见见亲家。”刘姥爷吩咐道。

“哎!”姚长海领着他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双方见面,自是一番彼此问候,当然又是聚餐,说不完的话。

就这样。连柏年就安心的住了下来,跟着刘姥爷修炼完整的功法,早年的旧疾随着修炼精进,慢慢的消除了。

有家人陪着心情好,气色就好,这身上的变化以肉眼的速度能清晰地感觉出来。

“师父,我来……”这是连柏年最常说的话。

在家里总能看见连柏年给刘姥爷端茶倒水,甚至端洗脚水给老爷子洗脚。

闹的刘姥爷是哭笑不得,“小子。你师父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弹吧!”

“这是徒弟应该做的,师父子欲养而亲不待。”连柏年一句简单的话,让刘姥爷无奈地只好享受徒弟的孝顺了。

连柏年是真的没想到。刘姥爷还活在世上,离开大陆时刘姥爷已经70多了。

不说岁月‘动荡’,就单单这年龄已经是高寿了。当连柏年拿到老爷子的照片,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哭了一晚上。

天可怜见。对于他们来说,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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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不回美国了,那公司怎么办?”连成天盘膝坐在炕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交给你了。”连柏年不负责任道,“我老了,该退休了,就留下来颐养天年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们该出去打拼了。”

“师父,您忍心我们新婚夫妻分离啊!远隔着太平洋啊!”连成天一脸哀怨地说道。

“你们还叫新婚!”连柏年鄙视他道。

刘淑英抿嘴偷笑,对于他们师徒二人的斗法,已经非常的熟稔了。

“成天,说真的,带着你媳妇儿出去见见世面,对于厂子将会非常有帮助的。”连柏年说道。

“我……我跟你走。”姚夏穗挑开珠帘进来道。

“夏穗,你想通了。”连成天激动地说道。

“嗯!厂子没有我也运转正常,再说有狗剩和清远他们的吗?”姚夏穗一欠身做在炕上道,接着又迟疑道,“只是我从来没有出去过,什么都不懂。”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教你的,正好你可以实践一下。”连成天高兴地抓着她的手道。

就这样,姚夏穗交接了一下工作,办理一下出国手续,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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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八零年,姚湾村上空回荡着优美的歌声:

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

十里(哟)荷塘,十里果香

哎咳哟嗬呀儿咿儿哟

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

为她富裕为她兴旺

我们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

“进城啊!姚书记!”正在麦田里的姚满仓看着蹬着自行车路过的姚长海喊道。

大队长终于变成了村书记了。

“是啊!去县里开会,传达中央文件。”姚长海喊道。

傍晚时分,村民们围在桥头嚷嚷道,“你看看,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全国都在实行,咱们这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人家安徽那边早分了。”

“是啊!”

“我们也分吧!”

“对呀,对呀!分了吧!”

“不知道咱们村怎么分。”

“哎……乡亲们,听我说,咱别议论了,姚书记到县里边开会去了,等他回来一定带着中央精神回来。”姚满仓挤进人群道,“到那时候怎么分,咱们就清楚了,现在先别慌,都散了吧!都回家。”

众人一看姚满仓说的也在理儿,纷纷起身道,“好好……”

“散了,散了。”姚满仓把人群给劝着离开了桥头。

姚长海蹬着自行车,从县里回来,看着一望无际金灿灿的麦田,扔掉手中的自行车,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

唉……该来的始终要来,烦躁地挠挠头。

姚满仓和村委会的人都挤在祠堂里,“这都傍晚了,姚书记咋还不回来。”丑的说道。

孬得放下手中的电话道,“真是怪了,这十里村的殷书记说,会早就开完了,姚书记早就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没影儿呢!”

“要不,咱们大家出去迎迎他吧!”光弹儿提议道。

“迎迎吧!走。”大家伙响应一起出了祠堂,朝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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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姚长海的畅想

一群人出了祠堂,朝村外走去,路上吵吵着,分?怎么分?不分?

“都别嚷嚷了,咱说白了,说一千道一万,等一会儿,姚书记回来了,咱们不就清楚了嘛!”姚满仓边走边说道,“着什么急啊!”

“分与不分现在没个章程,大家伙这不着急嘛!”丑的摊着双手着急道。

此时姚长海做在村外的田埂上,满地新麦飘着清香,随手采摘青而微黄麦穗,放在手心里揉搓,吹尽糠秕,手心里便有了一小撮清亮的麦粒儿,放进嘴里咀嚼,满口的清香氤氲着心扉,呃呵,新麦一捧,掬起几多旧梦……

姚长海嚼着麦穗想起有一首歌谣在新麦尚未成熟的时节唱响……吃把新麦不算贼,逮着老爹捶三锤,捶死我,抵着我,柏木杠子楠木“和”(huo),喇叭号子领着我,队长一旁扶着我……

和指的是棺材两头的堵板,代指棺材。

“这不是姚书记吗?”众人看见坐在田埂上的姚长海急忙上前两步,却听见他的歌声,顿住了脚步。

姚长海粗犷的嗓音低沉、悠远,那是农民善良淳朴的山音,重重的敲打在人们的心上,止住了众人的脚步。

山歌让他们浮想联翩,大家不由得想起往事,对这首山歌实在太熟悉了,现如今大集体所有制,麦子是集体的,属于全体生产队员所有。不允许任何个人多吃多占。

然而就在十多年前在青黄不接的时节,即将成熟的新麦,对饥肠辘辘的人们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强了。有的人忍不住诱惑。千方百计地捉空儿偷偷地摘取几个麦穗儿,偷偷地放在手心里揉搓,偷偷地吹去糠皮,偷偷地按进嘴里,偷偷的咀嚼,急慌忙促地下咽,那可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饕餮盛宴了。

有的人还会“贪得无厌”些。饱了自己的口福不算,还会想着家中的孩子们。便将摘下的麦穗儿偷偷藏在柴草里夹带回家,用火燎上一燎,清香中带着烟火的芬芳,那就更好吃了。

为了防止这种偷食的行为。生产队里总会指派专人“看青”,一来防止猪羊啃青,二来就是防止有人偷青。几乎每天收工的时候,队长都会等在村口检查。发现有偷青的人和事,就会给予铁面无私的处罚,或者扣工分,或者当场召开批判会,有时候还会游村示众。于是,就有了人们对此的怨忿。怨忿积累起来,就有了那首儿歌:吃把新麦不算贼,逮着老爹捶三锤。捶死我,抵着我,柏木杠子楠木“和”,喇叭号子领着我,队长一旁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