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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26)

浴桶里满是玫瑰花瓣,她将身子浸在热水里,只见那露出水面的冰肌玉肤,滑腻似酥。闭上眼,她任婢女为她擦洗着身子,只有那紧紧抓住木桶边缘的柔荑才泄露了她的心思。

她怕。她怕那个男人,怕他的眼,更怕他对她毫无怜惜可言的粗暴。但是,她没有后路可退。

轻咬贝齿,她不让自己的无助泄露分毫。

末了,婢女为她洗净身子,李麽麽取出一只玉瓶来递给婢女。

“这是凝情露,王爷最喜欢的玉露。”

苏玉清娥眉轻蹙:“不用。”她不喜欢在身上用任何东西。

“可是这是王爷的吩咐。”

不理会一脸难色的老妇人,苏玉清让婢女为她穿上衣,冷道:“不喜欢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用。”

李麽麽无奈,只好收起玉瓶,让旁边的小丫头掌着灯,扶着苏玉清往孤鹜居而去。

孤鹜居内,皇甫律正在灯下看书,见了门口的苏玉清,利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起身来,挥手让李麽麽和婢女退下。

苏玉清则站在外室,不再进来。

皇甫律坐在桌边,挑眉看着她。

今日的她,特别轻灵,冰肌莹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风髻雾鬓,淡扫蛾眉,娇唇不点而朱;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一袭薄纱衣勾勒出她的丰盈窈窕。这个模样的她,很是风娇水媚,芳菲妩媚。

他突然很怀念她的舞姿来,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也从来不知道她喜欢梨花。他一直以为只有素月才配得上那洁白无暇的梨花,却偏偏,这个女人在梨林里的身影入了他的心。她在漫天梨花里的清泪满面,深深震撼了他。

“进来。”他沉声道。

苏玉清静静看着他,走近,却在五步之处停住。

那是一种强烈的窒息,他身上醉人的麝香窜入她的鼻子,那双火热的眸,似要把她湮灭,这个距离甚至可以让她清楚闻到他身上的阳刚气息。这是第一次,她感觉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因为他的眼中没有恨意与怒火,而是一片幽深的火热。她的心,为他狂跳起来。

“过来。”他再次沉声命令,眼里的幽深更甚。

苏玉清看进他幽深的眸,被他醇厚的声音深深吸引着,慢慢朝他走近,直到他突然抱住了她。他全身在颤抖,抱着她的臂膀却很紧很紧,她轻呼一声,却成了清啼娇啭,继而她开始挣扎。

皇甫律抱起她就往床杨走去,这次他是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先褪去自己的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就要朝她压过来。

苏玉清拉紧自己的衣襟往床角缩去,她仍是不习惯他这样的碰触。

男人裸着胸膛,穿着长裤站在床边,俊脸上有着冷汗。

他看着床头梨花带雨的女子,怒道:“如果不是你给本王下这媚毒,你以为本王愿意碰你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体内一阵骚动,拉过床上的女人,利眼陡然对上她布满无助的剪水双瞳,他罪恶感立现。无力放下她,他皱紧双眉,吼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给本王解药?”

苏玉清看着他痛苦的俊颜,无助道:“我没有。”

皇甫律暴怒,这时体内又是一阵强烈的骚动,只见眼前的女子眸含秋水,一肌妙肤,弱骨纤形,却是媚态横生。他一把拉过她,狠狠吻住她娇艳的朱唇。

苏玉清只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紧紧搂在他宽厚的胸膛,他热情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烫伤了她的神志,然后一路转至她的颈侧,锁骨……她忘记挣扎,却是沉迷起来,因为男人虽然很急切却不失温柔,跟上一次完全不同……

直到男人褪了她的衣,她睁开迷蒙的水眸,拉住他继续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男人幽深的眸盯着她,饱满的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他哑声道:“你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苏玉清颤抖着,闭上眼,任他点燃自己的热情……

一室的娇喘低吟,一帐的暧昧激情,直到天明。

[正文:026 激情过后]

翌日,苏玉清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秋水站在床侧整理她的衣物,见到床上的人醒了,娇笑道:玉王妃您醒啦?奴婢这就给您穿衣。

她拿过衣物就要为苏玉清穿上,在瞧见那玉颈上的深红吻痕,惊叫起来:玉王妃,您是让虫蚁咬了吗?好多的红疙瘩,奴婢这就去拿药。

苏玉清轻抚自己的颈侧,并无异样感觉,只觉全身酸痛得紧,她想起昨夜的旖旎来,那个男人昨晚要了她一整夜,她在清晨才疲累睡去。至于她是何时被送回汐落园,却是一点也不知晓。她静静看着正在翻找膏药的秋水,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不怕那个男人的碰触了,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这种转变,让她很惊慌。

然后,她看到李麽麽走进门来,手上托着个精致的玉瓶。

玉王妃,这是怜幽露,是王爷命老婢送来的。

恩,麽麽你放桌上就好。苏玉清轻抬眼,等着老妇人的下一句。

王爷还说,请王妃下次务必用凝情露。

苏玉清蹙眉,问:为何一定要用?而且还是再三强调!

因为这凝情露是月王妃生前最爱用的香露。

苏玉清柳眉蹙得更紧,原来这个男人是在怀念他的正妃!她的心头莫名涌上一阵难受,和一阵浓浓的失落。刚刚她怎么能为昨晚的事心怀满足?怎么能?那不过是一夜露水之欢罢了,他对她,只有仇恨,她如何不明白!她苏玉清的心只能属于师兄,不是吗?

这时,秋水走了过来,她对李麽麽道:玉王妃的颈侧让虫给叮了,麽麽你看帮忙看看要用何种药。

李麽麽看一眼苏玉清脖子上的痕迹,淡道:玉王妃不必担心,这不是伤痕,不需擦药。

秋水却急了:可是那些伤痕看起来很严重,而且很多。

老妇人看着苏玉清,回答得坦然:昨晚玉王妃去了王爷房里,身上自是会留下这些痕迹。

苏玉清俏脸一红,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秋水却仍是一头雾水:可是以前玉王妃每次去王爷房里都没这些伤痕的……

秋水,今日天气不错,把房里的被褥抱出去晒晒。麽麽,你也回去吧。

是。

李麽麽退了出去,秋水则是满脸疑惑的服侍苏玉清清洗,眼见王妃绀黛羞春华,花遮柳掩。她遂闭了嘴,进了内室抱出被褥晾晒。

苏玉清则是望着铜镜里玉颈上的细痕,怔愣起来。

她这样做,是否已经开始对不起师兄?可是她现在的这个身子是皇甫律的侧妃,是那个男人的妻。而她,怎么能将这几月发生的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该何去何从?

末了,外室骚动起来。她起身走到外室,只见一众女婢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围成了一圈。她走过去,看到秋娉正蹲在地上哄着一个小娃娃。

小世子,回云落园去好吗?这里没有小世子的娘。女子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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