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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惘然(4)

他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喜笑颜开地把西瓜刀塞给她,又拿起消声□□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地看,仔细地研究它的构造。

“喜欢吗?”看到他痴迷于枪的模样,她噗哧一声笑出来,“我爸爸是公安局局长,这是他的枪,我缠着他借给我玩的,因为我猜你肯定喜欢真枪。不过我这样做是犯法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一周后我就必须把枪还给我爸。”

“你的意思是,这把□□……你是专程为我借的?”

他猛然抬起头,幽深的眼眸在橘色的路灯光下熠熠生辉,眸光流转。

她不好意思地点头,小声道:“本来我想到你租的单间里再拿给你的,但又觉得现在拿出来比较有气氛。”

他深深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有一滴感动的莹光被点亮。

“晴晴,谢谢你。”他笑着说,“我确实很喜欢枪,可惜以前没机会接触真枪,现在总算如愿以偿。”

“我们俩之间还提什么‘谢’?”她甜甜地笑,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拿过□□,开始详细地为他讲解如何使用。

他没料到她竟然会使用□□,不由吃了一惊,听得异常专注,时不时还和她讨论几句。

当她提出让他明天找个僻静地方开几枪后,他更是惊喜交加,追着向她确认她爸爸是否会介意子弹被浪费。

直到她再三保证她爸爸不会介意时,他才终于放心了,心花怒放地抱着她一阵狂吻,吻得她差点窒息而亡。

夜深人静的夜,偏僻的河边。

她拿着消声□□,他拿着西瓜刀,他们俩激情热吻的模样相当重口味,看得不远处角落里那群原本想打劫的痞子目瞪口呆。

低声商议几分钟后,痞子们一致决定不淌这趟浑水,并且牢牢地记住了他们俩的长相,打算今后也不找他们的麻烦,以免惹祸上身。

一刻钟后,由于痞子们的放行,吴旭和萧晴安全到达所租的单间。

单间位于河边的一座小院里,一进院门,就着上空幽幽亮着的昏暗灯光,可以看到地上铺着古旧的青石板。

院子左侧有一座两层小楼,院子前方是一块菜地,地里栽种着番茄、黄瓜、白菜等时令蔬菜;

院子右侧是一个小花圃,花圃内挤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花圃旁边是齐腰高的水池,池边放着一台乳白色的洗衣机。

此外,院子中央还种着一株高大的樱桃树,一颗颗嫣红的樱桃隐约从繁茂的枝叶间透出,看起来秀色可餐、十分诱人。

吴旭告诉萧晴,这座院子属于一位老婆婆,小楼里的所有单间都是用来出租的,价格很便宜,每个单间每月仅需两百元租金。

此外,樱桃树是老婆婆以前种的,树上的樱桃可以摘来吃;

菜地里的蔬菜是房客们自己种的,也可以摘来吃,但是今后要记得跟其他房客一起,轮流给予蔬菜浇水、施肥等照料,以便随时都有新鲜蔬菜吃。

萧晴一听,开心得差点跳起来欢呼,顿时对吴旭赞不绝口。

要知道,现在一环路的普通住宅已经卖到一万多块钱一平米了,可吴旭居然能在2.5环租到这么物廉价美的住处,简直就是奇迹!

见萧晴如此高兴,吴旭就知道自己租对了地方,于是笑眯眯地带着她走上二楼。

他租的单间就在二楼,大约十八平米,里面的陈设非常简陋。

进门的左边是一张双人床和一张长沙发,右边是书桌、电脑和椅子,书桌旁边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水杯、台灯等日用品。

吴旭打开电脑,让千千静听里的歌曲悠悠流淌,接着就笑着带领萧晴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后,接下来的事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吴旭和萧晴发生了亲密关系……

漆黑的房间里,萧晴用手指捏紧身下的床单,无声地泪流满面。

流泪是因为欣喜和激动,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惘。

他的父母直到现在还没认可她,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结婚?要不然,鼓动他把家里的户口本偷出来,先领了结婚证再说?

她在床上胡思乱想,与此同时,电脑屏保变成一群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幽蓝的海底自在地游动。

音响里,忧伤的校园民谣如流水般倾泻开来,于寂静的夜里,缓缓荡漾在整个房间内。

男生和女生的合唱,年轻的声线格外纯净,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惨烈的青春。

“翻开了寂寞的旧抽屉

我又看到了你写的诗

拨开了沧桑忧郁的诗行

我又读到你清澈眼光

那是多年以前我们交换的字

在岁月流逝中渐渐发黄

你那时候写下的每个句子

还在遥远回忆里轻轻唱

……”

吴旭和萧晴一样,都对校园民谣有着不可言说的深厚感情,平日里听的歌,大多是校园民谣而不是流行歌曲。

这首《飞鸟与冬天》是吴旭最喜欢的歌,他曾经翻来覆去地听过一整晚,听得萧晴啼笑皆非。

以至于后来每当听到这首歌,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我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的地方

那里分分秒秒不再飞逝

我到哪里去珍藏相遇的光芒

让你的诗在冬天唱

风吹着不知迟暮的年华

青春的花凋了不开了

岁月的霜刀刻下生命的年轮

记载着幸福的永恒

你流落在他乡的风风雨雨

是我寂寞抽屉里的字字句句

我期待着我们某天能相遇

再去看看那些老去的诗

……”

欢爱结束后,萧晴激动地打开灯,想看看传说中的处/女落红。

谁料,令她意外的是,洁白的床单仍然干干净净,竟是一点血迹也没有!

她难以置信,慌忙再次在灯光下端详——

可她看了半天,却仍然看不到半丝血迹。

见状,她难过得差点哭出来,哽咽着声音道:“吴旭,为什么我没有初/夜落红?难道我恰好就是那种初/夜不落红的女人?”

吴旭用手撑起身子,俯过来吻了吻她的脸:“没有落红就算了,这么晚了,我们去洗洗,然后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的樱桃树:

☆、麻雀变凤凰?

她仍旧耿耿于怀:“可我明明就是第一次,为什么没有流血?我同学她们都流了血的。”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不流血更好,省得洗床单。”他反倒安慰起她来。

她眼睛红红的,模样伤感又沮丧:“但是我好想有落红……”

他哭笑不得,连哄带劝地把她带到浴室里,又体贴地为她洗净身子。

等到两人再次躺回床上,她还在郁闷自己没有落红,喃喃地唠叨个不停。

他实在不想听她唠叨,干脆用吻封住她的唇,与她热吻许久,这才叮嘱她睡觉。

虽然知道他没有处/女情结,但她还是不想让他误会什么,于是心绪复杂地问他:“吴旭,你相信我是处/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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