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14)
他高大的身体压过来,天瑶感觉到胸口中的心脏狂跳不止。她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而她想遍了所有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吻她。
他将她困在怀中,微凉的唇便覆了上来。那么霸道而专横的撬开了她的唇齿,缠上她的舌,吸允啃咬,那么用力,甚至带了惩罚的意味。天瑶无从躲闪,吞吐的呼吸都是他身上的墨竹香。
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恍然大悟,原来,想要杀一个人,也可以用这般的方式。
发泄过后,楚琰缓缓放开她,冰冷的眸子难得的染了一丝温度。他修长的指尖钳制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相对。“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安分些。否则……”又要有人为她的任性埋单。
天瑶倔强的抿紧双唇,眸中流光盈动。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做他的女人。
……
湖岸对面,一袭锦衣长衫男子长身而立,美目幽暗,深沉的如一潭死水。水榭中,那两道交叠纠缠的身影,刺痛的何止是他的眼,还有,他的心。
“沈天瑶已经是七哥的女人,师兄还是看开些的好。”楚煜摇着蒲扇,似笑非笑道。
云剑飘然转身,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靥。“我从未想过要得到她。”
“哦?”楚煜不解的看着他。
☆、第32章 合.欢[加更求收藏]
“我从未想过要得到她。”
“哦?”楚煜不解的看着他。
“阿瑶之于我,就像天上的月亮。爱又如何,终究不会属于我。我能做的,不过是守护她。”用生命去守护。
楚煜不以为意的轻哼,真看不出,那丫头哪里值得云剑用心至此。
“三日后,七哥启程雍州,只怕又是一场硬仗。”
云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淑妃无时无刻不想着置楚琰于死地,二皇子与司徒一族虎视眈眈,楚琰这太子之位如坐针尖。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随军出征雍州。”
楚煜赞同的点头,“朝中局势万变,本王不便离开。师兄随七哥同行,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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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景阳殿,入夜,楚琰便宿在了萧贞儿的兰芷苑。
深秋清冷孤寂的夜,天瑶一身素白单裙,赤着双脚,百无聊赖的趴在窗边,眨着一双清澈的明眸,淡看漫天星子。
宫女侍从跪了满地,闷声无语。今夜太子宠幸侧妃,这正主儿的心里自然不好过,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了他们这些池鱼。
“主子,天色已晚,奴婢服侍您就寝吧。”紫衣走上来,将厚重的锦色披风搭上天瑶肩头。
天瑶侧头一笑,“你知道我不怕冷的。”
紫衣微叹,不怕冷,并不代表不冷。她蹲跪在天瑶身前,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温暖着。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天瑶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温润含笑。痛到极致,反而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紫衣,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紫衣微愣,眸中一闪而过迟疑的神色,许久才缓缓的摇头。
“那么,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她依旧摇头。
“真好。”天瑶淡然的一笑。不爱不恨,便不会被伤害,亦不会痛苦。
另一处,兰芷苑中。
宽大华丽的软榻上,女子侧身而卧,酣然入睡,精致的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香炉中,燃着一缕青烟,烟气袅袅,香溢萦绕。
楚琰掀开锦被起身,扯过外袍利落的套在身上,推门而出。历来,他都没有在妃嫔寝宫过夜的习惯。
“殿下。”徐嬷嬷早已侯在门外,按着往日的惯例,吩咐侍女撤去了香炉内未燃尽的香料。此香名为:合.欢,顾名思义,有几分催情的作用,而香料中,麝香的分量却极重,于男子并无大碍,于女子,却可通经活血,更可以——绝孕。
“殿下可是要回兰馨阁休息?”徐嬷嬷小心翼翼的奉上一杯暖茶。
楚琰在园中石桌旁安坐,接过她的茶,淡饮了一口。“几更天了?”
“四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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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绝爱
“天快亮了,本王在园中坐一会儿便好。”他淡漠的回着,眸光微敛,盯着不知名的角落沉思。
他一向不是纵欲之人,对女人大多是敷衍了事。而就在刚刚,他进入萧贞儿身体之时,脑海中竟一闪而过天瑶哭泣的容颜,那般的楚楚可人,心,竟莫名的躁动。
他们分明是陌生的,却为何,她的气息,那般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殿下还在为雍州之战烦恼?”徐嬷嬷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楚琰一笑,知道她误解了他。
“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殿下凯旋而归。”
“嗯。”楚琰冰封的眸子难得染了几丝暖色。
……
早朝之后,圣旨从景阳宫传到东宫太和正殿。次日启程雍州,除了云剑随军,文帝当真未给楚琰一兵一卒。
东宫太子府东侧最偏僻清幽的角落,坐落着一座雅致的八角阁楼,阁楼的窗子长年紧闭,楼内光线昏暗,只有桌台上摇曳的烛火发出几缕微光。
楚琰负手而立于案前,深谙的眸子凝视着面前冰冷的牌位。
四周洁白的墙壁上悬挂着数幅美人图,图中或站,或笑,或仰卧,或抚琴赋诗的均是同一个女子,一颦一笑,灿若桃花。她便是已逝的皇后——云世兰。
他眸光清冷,指骨苍白,紧攥着一卷明黄圣旨。
“母后,明日孩儿又要出征了。您放心,无论以一敌十,亦或以一敌百,孩儿都会平安归来。”
阴暗的阁楼,不知从何处吹进一股冷风,烛火摇动,光线明灭不定,烛芯发出噼啪的燃烧声,格外的鬼魅骇人。
楚琰孤冷的矗立,无丝毫惧意,并缓缓伸臂,用指腹摩擦着冰冷的牌位,小心翼翼,好似在抚摸母亲的脸庞。十几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
母亲倒在血泊中,目光温润如水,不带半分恨怨。她说:“琰儿,好好活下去,会有人替我来爱你。”
他问,“什么是爱?”
母亲低头,娇羞含笑,那是他第一次从母亲脸上看到一种叫做妩媚的东西。“等有一天,你遇见了那样一个人,便会明白了。”
如果,爱注定要痛,那么,他宁愿断了这个字。
走出阁楼的时候,天不知何时变得阴霾,空中窸窸窣窣的飘落着零星的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涵雪就站在阁楼下的台阶上,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撑着一把油纸伞,娇柔羸弱,我见犹怜。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身体已经是冰冷的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天这么冷。”
涵雪一笑,楚楚动人的抬头,“雪儿知道殿下心情不好,就想着来陪陪你。”
多么感人的话语,而楚琰却不是容易被感动的男人,怀中的女子很好,只可惜并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