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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310)+番外

作者:肖若水 阅读记录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朕滚到慎刑司领板子去。”君洌寒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臣等遵旨。”御林军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敢反驳。

殿门再次合起,君洌寒抬眸对上飞澜清冷愤怒的眸子,却忽而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吃醋?”

飞澜愤愤的瞪着他,依旧不愿,如今,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眸中尽是伤痛,若他连这样的眼神都记不得,那么,她真的要像君宁认输了,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相爱。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东歌公主胸口裹着锦被,厉声质问。

飞澜依旧不语,目光一直不曾从君洌寒身上移开。而此时,东歌公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君洌寒身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才刚刚入宫,就这样被欺负,以后可如何在后宫立足?”她掩面哭泣,那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的确让人心疼。

而君洌寒却不见丝毫怜香惜玉之态,随意的拂了下肌肤上的水珠,利落的将雪白中衣套在身上,“朕有说过让你继续留在宫中吗?”

“皇上,你,你这是何意?”东歌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还不明白?朕说过,服侍好朕,你才是朕的妃子,而现在,你什么也不是。”君洌寒的语调很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一向不会留情。

东歌此时还是赤.身.裸.体的,她冻得微微颤动,饱满的唇气的发紫。“那她呢?她又是谁?竟然如此放肆?即便我不是你的妃子,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若没有我们西凉的支持,皇上想要攻克大翰朝,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吧。”

“她?”君洌寒低润的一笑,落在飞澜身上的眸光竟变得说不出的柔和,“她是朕最爱的女人,朕打这场仗也是为了她,如今她平安的回到朕身边,朕便不在需要西凉国的支持了。公主可以放心的归国。”

“你……”东歌公主颤抖的更厉害,君洌寒明显是在过河拆桥,而西凉是小国,绝不敢与圣朝抗衡,何况,因为圣朝,甚至得罪了大翰朝,若腹背受敌,只怕离亡国也不远了。

“来人,将公主请出去,明日安排车马送她回国。”

君洌寒话落,殿外两个小太监低头走进来,竟然不由分说的将床榻上的东歌连同被褥一起抬了出去。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西凉的公主,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会让父王杀了你们……”东歌公主的嘶喊的声音与小太监匆忙的脚步一同消失在瑶华宫中。

彼时,殿内已经出奇的安静,君洌寒温柔的目光仍一瞬不瞬的落在飞澜身上,他过分炙热的目光让飞澜尴尬的低了头,从他刚刚的话已经证实他是认出她了,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便无从知晓。

“朕若不这么做,你是不是还不肯出来与朕相见?”君洌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飞澜低头不语,她在思考究竟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怎么?还不打算开口吗?”他眸色忽而一沉,连语调都冷了几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飞澜迟疑的开口,目光缓缓上移,迎视上他的眼睛。

君洌寒哼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连褐风都发现那个不是你,难道朕连一个畜生都不如吗?”

飞澜不语,她自然知道君洌寒在生气,那个自负又骄傲的男人一向容不得欺骗,这回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愚弄了。

“大翰朝的易容术的确惟妙惟肖,朕当时并未看出破绽,可当朕将‘你’拥入怀中时,就已经察觉了不对,与朕夜夜缠绵的女人,朕怎么会忘记她的身体呢。”他说话间已经靠近了她,他的唇就停留在她面颊前,语气温热而暧昧。

飞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而她身后就是僵硬的墙壁,君洌寒的脚步很快跟随过来,撑起手臂抵在墙上,如此,飞澜就被困在了他胸膛和墙壁之间。他压低了头,姿态暧昧,语调却是冷静的,继续解释道,“大翰既然同意求和,自然会守信将你送来,朕并没有揭穿她,就是想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你?而那个假扮你的人,又是谁?”

“所以,你故意鞭打褐风?”飞澜终于缕出了一些头绪。

“朕让她骑上褐风,一来是要证实朕的推断是对的,果然,褐风也发现了那不是你,所以毫不留情的将她甩了出去,二来,褐风与你的感情深厚,它受伤了,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朕只要等在马棚中守株待兔便是。”

飞澜咬唇不语,心中却愤愤道:老谋深算,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那你知道假扮我的人是谁了吗?”

君洌寒邪气的笑,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飞澜的面颊,指尖在她鬓边找到了突破口,一把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并晃了几下,“不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飞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听闻大翰景帝的掌上明珠胧月公主在沈浪阵亡后,抱着牌位嫁入了沈将军府。她刚进宫,便迫不及待的去天牢探视沈浪,不是胧月又是何人。”君洌寒随口回道,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模样,若非是他的授意,胧月怎么可能在宫中畅通无阻,又轻易的进入天牢见到沈浪。他们的对话,他虽未听全,却也听得七七八八。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君洌寒问道。

飞澜摇了摇头,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她还有何话可说。

“那好,现在该轮到朕来问你了。好好回答,若有一句朕不满意的,你该知道后果。嗯?”他邪冷的牵动唇角,眸光随意的扫过湿漉漉的身体。

飞澜心中嘀咕了句:还记得她泼他冷水的事儿呢,真是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为什么你和胧月的身份会对换,你还如此配合?”君洌寒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深不见底的褐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在这样犀利目光的注视下,飞澜根本编不出谎话来。

嫣红的薄唇轻动两下,淡淡道,“只是一个赌注而已,赌你在两个月内是否能认出我?”

“那赌注又是什么?是朕?澜儿,若朕真的没有认出你,你又会如何?离开朕吗,永远的?”君洌寒凤眸微眯着,透出几分冷意。

飞澜的眸光左躲右闪,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无异于默认了他的话。

毫无意外的,君洌寒恼火了,他握在她下巴的指突然用力,那样的力道,让飞澜痛彻心扉,她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好痛……”她抬起眼帘,眸中盈动出迷蒙的水雾。

“痛吗?”君洌寒的语调冰冷诡异,却仍带着一丝淡淡的心痛。他的指缓缓松开她的下巴,掌心抚摸过飞澜柔嫩的面颊,“你还知道痛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他不由得拔高了音量,那一声呐喊,震得飞澜心口生疼。

“对不起,洌寒对不起。”她急的要哭了,她突然开始后悔这个荒谬的赌注,在马棚的时候,她就应该像他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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