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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37)+番外

作者:肖若水 阅读记录

“皇上怎会来此?不必照看瑜琳王妃了吗?”飞澜不答反问。

他倒也平静,淡声道,“二皇兄已接她回王府了。”只简单一句而已,他似乎并不愿过多提及瑜琳之事。“朕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不能耽搁太久。”

飞澜依旧不语,唇角却扬着讥讽的笑。若真是放心不下,便不会在她昏迷了七日后才来看她,若她挨不过这关,此刻看到的,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又是短暂的沉默,她在他怀中,刚有些昏昏欲睡,而他却要抽身离去。“朕该走了,昨夜薛太妃发病,估计她也撑不了几日了。宫中只怕要有异动,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飞澜漠应一声,究竟是何异动?又有多严重?他不说,她便也从不多问。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飞澜几乎足不出户,无忧寸步不离的陪着,但大多数时候,他看出,她发呆。

嘎吱一声房门轻响,永河推门而入,带入了几丝室外风雪。“你们母子俩个倒是惬意,却不知这外面都变天了。”永河笑着站到火炉旁取暖。

“不过几场大雪,公主娘亲若是觉得冷了,无忧给你取暖。”无忧丢开手中书册,伸出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捂住永河微冷的手掌。他极少讨好人,但他若做了,便是让人暖入心肺,想忘都忘不掉。

“倒是没白疼你这小鬼。”永河唇边笑意又暖了几分。

“宫中可有异动?”一旁,飞澜突兀的开口。

第86章 假传圣旨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6 本章字数:1754

“宫中可有异动?”一旁,飞澜突兀的开口。

永河摇头,又点头,道:“尚无变数,只是昨夜薛太妃病危,人险些就去了。宁王至今还逗留在宫中。”

“嗯。”飞澜淡应,墨眸无波无澜。

永河微叹,又道,“本宫这位二哥,为人阴险狠戾,却是至孝之人,薛太妃这一去,对他打击只怕不小。”

“百善孝为先,宁王爷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不算大奸大恶。”无忧微眯着眸子,随口插上一句。

“就属你话多。”永河笑着,慈爱的揉了揉无忧的头。

“回禀主子,宫中来人了。”逸云推门而入,俯身微微一拜。她身后,跟随着乾清宫当值的大太监李全,这人,永河是认得的。

“李公公?什么事?”永河率先问道。

“回禀公主,驸马。皇上宣驸马爷入宫觐见”李全躬身回道。

“这个时候?”永河蹙眉,瞥了眼窗外漫天风雪。飞澜身负重伤,怎经得起这一番折腾。

“逸云,为我更衣吧。”飞澜撑起身体,淡声吩咐道。

“飞澜……”永河欲言又止,担忧的看着她。

飞澜不温不火,在逸云的服侍下披上狐裘,“皇上此时传召我,必是宫中有所变数,我不得不去。”

“父帅,无忧陪着你。”无忧上前,一把搂住飞澜腰身。

飞澜明眸低敛,手掌温润的抚摸过无忧的小脸,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凄伤。“无忧听话,留下保护你公主娘亲,我很快就回来。”

“嗯,那你说话算话,无忧等着你回来一同用晚膳。”无忧固执的说道。飞澜懂他的意思,若她不回来,他便一直不吃晚膳。

“嗯。”飞澜点头,一时间竟辨不出心中是暖是涩。

入宫的马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飞澜的身体半靠着车壁,脸色比车外落雪还要白上三分。

从将军府入宫,整整行了三个时辰。飞澜走出马车,竟有片刻的微愣,只因,这里并非养心殿,而是广阳殿——皇上生母瑾贵人的寝宫。

“大将军,请吧。”李全做了个请的动作。

雪下得紧了,飞澜下意识的拢了下身上狐裘,跟随着李全向殿内而去。

广阳殿依旧干净空旷,飞澜前脚刚刚步入,后脚殿门便紧紧的合起。她负手而立于原地,墨眸遽然深谙,卷起汹涌的漩涡。如果此时此刻她还察觉不出诡异,那她慕容飞澜真是白活了二十个年头。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殿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冷魅的男声。

飞澜缓步而入,水墨屏风之后,一人一桌一盘棋,男子一身藏蓝蟒袍,玉带银冠,褐眸微敛,手持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

“飞澜一向钦佩宁王爷无畏,却不知王爷竟胆大妄为到假传圣旨。”飞澜淡然开口,语带讥讽。

第87章 你输了

更新时间:2013-6-29 10:49:37 本章字数:1543

“飞澜一向钦佩宁王爷无畏,却不知王爷竟胆大妄为到假传圣旨。”飞澜淡然开口,语带讥讽。

君灏南却也不恼,指了下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又道,“用不了多久,本王的旨意,便是真的圣旨。只要,君洌寒突然暴毙,他又无子嗣,本王便可名正言顺的继位。”

飞澜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王爷真会说笑,皇上正当壮年,何来暴毙一说。”

君灏南冷笑,眯起的褐眸与君洌寒如出一辙,却少了那份坦荡,多了狠戾冷绝,“昨夜御医对本王说,母妃撑不过这个冬天,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本王登上皇位,本王又怎能让她再失望?母妃仙逝那日,君洌寒的首级,就是她最好的陪葬礼物。”

君灏南阴狠的笑,那笑声竟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真以为你能杀了皇上吗?薛太妃筹划一生,都不得如愿,更何况现在皇上羽翼已丰,想杀他简直是异想天开。”飞澜傲慢的扬着脸,笑靥中尽是嘲讽。

“你不信本王能杀了他?”君灏南笑的无比阴寒,“若本王告诉你,瑜琳此刻就在养心殿,本王在她身上涂了剧毒,君洌寒一但沾染,顷刻间就会毒发身亡。若本王再告诉你,本王谋划多年,养心殿中早已插入无数奸细,李全便是其中之一。现在,养心殿已被本王的死士包围,这样,你还认为本王杀不了他?”

“君灏南,你简直丧心病狂!他是你的亲弟弟。”飞澜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拂袖而起,刚要离开,一把利刃已架上了纤细的脖颈。君灏南右手握剑,左手持棋,依旧一派悠哉模样。

“慕容将军以为你还能离开吗?”

飞澜冷然一笑,面对颈间剑刃,竟无一丝畏惧,“飞澜全身而退自然不易,但与王爷玉石俱焚似乎也并不太困难。”

君灏南突然大笑,目光似有深意的落在飞澜肩头。“慕容飞澜,本王能在宫中安插眼线,自然也能安插在将军府中,你如今身负重伤,又如何是本王的对手?”

飞澜静默原地,苍白的容颜不变,隐在云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君灏南依旧笑着,又道,“慕容飞澜,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何?就赌你的命。”

“如何赌?”飞澜问。

君灏南不紧不慢的指着面前的棋盘,“若你的白子能赢过本王的黑子,本王就放你离开,决不食言。”

飞澜抿唇,而后一挑衣摆重新坐下,她淡扫一眼棋盘,黑子已占据大半势力,白子垂死挣扎,败局已定。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注,但她已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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