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休要侮辱我,我可不是贼!”
黑衣男子瞪着夜听阑不悦的说道。
“哦,那你谁啊?”
听阑懒懒的问道,准备走向床去。软软的床看起来好舒服哦!
“我是鬼面。”男子有丝得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在这整座京城里,只要听到他鬼面的大名,或者看到一个带着金丝银面具的黑衣男子,无不一脸惊恐,紧闭门窗的。
嘿,他可不是名声不好,那些恐惧的表情只会出现在某些少数人脸上。因为他专杀那种朝廷贪官污吏,而且神出鬼没的,凡事那些做了亏心事的朝廷命官,无一不在家上高香拜大佛,希望鬼面不要找到家里来。
今天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愿不要吓坏她。
“我管你牛头马面的,既然不是贼,就从哪来的打哪去。本妃要休息了。”
听阑转过身,不屑的说道。明明好好一大活人,叫什么鬼面么?还带着面具,难不成他长得很丑,所以叫鬼面?
她向来对鬼不感兴趣,对长得丑的男人更不感兴趣。
“喂,我可是··”
门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喏,我家相公来了,你赶快走吧。他可是阎王,会送你去地狱的。到时你不但有一张鬼面,就真变成鬼了。”
夜听阑恐吓的说道。
“阎王?这名字取得不错。”叫鬼面的男子一脸好笑的看向夜听阑。
“行了,真啰嗦,快走吧你。”
夜听阑忍不住提醒道。她可不想刚过门就被人冠上在新婚之夜就偷欢的美名。
“走?可是我今天来还要给你样礼物呢。”
男子眨眨眼睛,一脸诡异的笑道。
在她还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就来到她的面前揽过她的腰身,在朱唇映上映上一个轻吻。
“你已经被我鬼面盖上属于我的独有印记了,以后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是我鬼面的女人。”
男子轻盈的一跳,飞上屋顶,站在屋梁上对她笑道。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一个花老的嬷嬷和她的陪嫁丫鬟珠儿走进屋里。
夜听阑忙看向屋梁,那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奇怪,他从哪里出去的呢?
伸手轻轻的抚着朱唇,听阑的心一片涟漪。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珠儿和嬷嬷一脸好奇的循着听阑的眼光看向屋顶。
什么都没有啊?两人又疑惑的看向她。
“没什么,只是在随意的大量一下这里的环境。”
听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
“小姐,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珠儿紧张的摸摸听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呀!
“我没事,可能··是这屋子太热了吧。”
听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对了,我和嬷嬷过来就是想看看小姐怎么样,啊!小姐,你怎么自己把盖头取下来了呀?新娘子私自掀盖头是不吉利的啊。”
珠儿一脸诧异的嚷道。
“恩,就是等了那么久也不见王爷的人,一心急所以就··对了,王爷去哪了?”
听阑支支吾吾的说着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成功的攻向问题的核心。
这就是她长年当总经理的战术,不要在无谓的关节上纠缠,抓问题要抓核心抓重点,直捣黄龙。
“王妃,今夜朝中临时有要事,王爷刚刚去宫里面圣去了。所以今晚王妃··”
嬷嬷有些为难的看看听阑。唉,王妃真是命苦,从王妃嫁过来以前就听说她自小体弱多病,没想到毅然代替妹妹出嫁,在新婚之夜又独守空房。实在不该啊,不该··
“没事,今晚我自己就可以的。”听阑一脸体谅的笑道。
靠!不回来更好,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睡,多了一个人抢床她还不习惯咧。而且自己睡多爽啊,想横躺就横躺,想腾空翻就腾空翻!
“王妃就是识大体。时候也不早了,王妃就早早歇息了吧。”
嬷嬷拉着珠儿福了一下身,转身轻轻的关上了门。
“吆嘿!自己睡自己睡!爽。”
一开始她还在担心自己今晚怎样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在担心自己那方面的了解不够多,到时那个啥时不和谐了咋办,没想到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听阑兴奋的躺在床上,一天的劳累昏昏让她不久就沉沉的陷入梦想。
王妃失踪了?!
“小姐,您醒了?”
珠儿推开屋门,微笑着将端着的脸盆放在架子上。
“恩··睡的好香哦。”听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昨晚一夜无梦,真好。
“对了,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昨晚就回来了,只是近日内不会再回王府的。”
珠儿走上前帮听阑更衣梳洗着。
“为什么啊?”听阑洗完脸后接过珠儿递过的锦帕好奇的问道。
难不成他听到昨晚她心里想的不希望他回来的话了?这也太邪门了吧。
“边疆告急,有战事来袭。所以王爷一早就戎装待发的出征了。”珠儿一脸崇拜的说道。
战场?听起来好像很刺激的样子耶?
嘿嘿,对于她来说,刺激又有挑战的事情,她怎么会轻易错过呢?
华贵安逸的生活不适合她,她比较适合的是充满惊险的环境。要不然白白穿越过来一无所获是不是太浪费了?
夜听阑的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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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一个身穿猎手装的俊逸男子正快马加鞭的往西北战场的方向奔去。
嘿,好在她以前在养马场练习过骑马,否则一时还真没法驾驭这匹坐骑。
夜听阑得意的扬起皮鞭,一身的英姿飒爽,堪比男儿的雄风。
新娘子在新婚的第二天离奇的失踪,王府里的人恐怕一时会急的人仰马翻吧。不过谁让她的性格生来像男儿,宁愿混撕于战场也不愿留在府中变成一只米虫呢?
经过了昼夜了奔波和一路的打听,她终于渐渐看到夜幕中帐篷盈盈亮起的火把,心中不由一阵激动,夹紧马腹向亮光处飞奔起来。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一个士兵远远的站在马前,一脸肃穆的拦住她的去路。
边疆战乱,王爷近日吩咐过,凡进入营中的人必要彻底查明身份才可同行,一但发现异常,立即就地处决。
“厄,我是··“
夜听阑下马,俏皮的挠挠脑袋。
“王爷?”
夜听阑突然睁大眼睛诧异的看向士兵的身后。
看到她的表情,士兵忙仓促的转身,岂料颈后一掌劈上来,还来不及欣赏眼前突然冒出的星星,就软软的昏了过去。
“啧啧,就这么不抗打,还杀敌来着。”夜听阑不屑的撇撇嘴角,用脚踢踢地上的“死尸”。
很好,昏的很彻底。
使出浑身力气将士兵拖到一座大石头的后面,拿出随手携带的迷药灌注士兵的口中,换上他身上的戎装,取了他腰间的腰牌,夜听阑一身威风凛凛的从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