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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婶,谢谢你。”北宫似明见刘婶出来,接过她手上的碗,半碗面都倒入了碗中,“然然,多吃点。”
呜呜呜……主公怎么可以这样……
棠心奔泪而走。我只吃了几口……就被抢走了……呜呜呜……
刘婶十分自觉的收拾好了碗筷,飞奔而走,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呆着了呆着了……
这边华溪冉吃得差不多,北宫似明吮了吮华溪冉的嘴:“刘婶的厨艺越发好了。”
华溪冉推开北宫似明:“北宫哥哥,别弄了……嗯,我要出去走走。”
北宫似明细吻一圈,终于点头:“走吧,我的小然然。”
“北宫哥哥,我是要出去走走。”
“是出去呀。”
“不是出这间屋到另外一间屋,喂!”
“刚刚我喂饱了你,现在我饿了,是不是要你来喂饱我了?”
“北宫哥哥……北宫哥哥!唔……”
作者有话要说:掀桌!!!!
乃们知道我花了多久多久多久写出来的肉肉吗!!!
再说不是肉肉,我我我!!!
哭……TAT
☆、番外
我叫如墨,是骠骑大将军的贴身侍卫。从很小的时候,我被他所救,一直到现在,已经二十来年了。
这二十年里,他手把手教我武功,带我出征,行千万里路,跨万千座山。但是我知道,没有一条路,能比将军的心路更长,没有一座山,能比将军心中那座要重要高。
第一次见到将军,我被一支匈奴族人欺悔,那人语气轻挑,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根据他的神色,我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我当时孤苦无依,并且只要七岁。你无法强求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反抗过一个二三十岁的汉子。于是我被那奇怪的人拉扯着,周围哄闹一片,汉人根本不敢停留,生怕惹火上身。我大喊大叫,可是有什么用呢,还是被拖曳了一路,手腕被拉扯得极疼,现在每每想起,手腕上好像还在烧着一样。
这个时候将军出现了,那时他还不是将军,甚至不是朝廷中人。一袭白袍,衣抉飘飘,谪仙一般,让我看呆了。不止是我,那匈奴族人也看呆了。
我脑海里只有八个字——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他只轻轻巧巧出了手,怎么出手的我当时看不懂,但就是那舞蹈的几下,竟然把那几个人赶跑了。我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里只剩下了崇拜。
他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和他的身影他的动作一样轻,让我快快回家,不要出来。
我只好对他坦诚,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们都去世了。只有一个姐姐,也被青楼给掳去了。没过几天,姐姐就死在了青楼。
听完了我的话,他一点都没有嘲笑我,反而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我活到七岁,从来没有人用这么尊重我的口气跟我说话。难道他不知道我是一个弃子吗?难道他愿意跟我相处?难道在他眼里,我不是一个卑微如尘埃一样的人?
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跟着他,并且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只有庆幸。
那个时候将军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子清。子清。子。清。每个字都是这么的适合将军,清澈,清淡,清和,全部都是将军。
跟着将军,他似乎是有心事的,那么美的一对眉,如墨一般,却总是微微地蹙着。
如墨一般,如墨,是将军为我起的名字。他说墨是非常有内涵的东西,希望我不要在意外在,就算和墨一样的黑,不起眼,也是有着巨大的作用的。
将军的话总是对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遇到了那个人。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子。不对,不能这样形容,那个女子,长得十分空灵美好,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浅浅的,又可爱又吸引人。
好像没有什么形容词,是可以来形容她的。
她见到将军,笑得俏皮,脆脆的喊着“子清。”而将军在听到她的叫喊之后,竟然眉头平舒,笑得分外清和,又不刻意。
然然。他这样叫她。好像每个字都是在舌尖上缠绵了好一阵子,才舍得脱口而出一般。
我从那一刻就知道,这个被称为然然的女子,一定很不简单。起码,在将军的心上,她是不同于常人的存在。
可是,我又见到了一个人。那个极为沉敛霸气的男子,那个然然眼中唯一的影子,同样也是将军心中不同于旁人的存在。
最爱的人,最好的朋友。
所以将军才会蹙起如墨的眉,沉着甸甸的心思吗?
似乎是从那一刻开始,将军在我心中也不一样了。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所以也没有珍惜过什么。但是看到将军眼里层层笑意后面的空洞时,我起了怜惜之心。
真的……好想……让他不要那么伤心了。
我似乎也明白了牵挂,是个什么东西。
“卫侍卫,到了午膳时间了。”随从喊我,我才从回忆中醒悟。马上去着手准备将军的午膳,这恐怕也是我最为开心的事情了。能为心爱之人准备吃食,并且将军这么多年,只吃我做的吃食,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欢欣的事情。
准备好了饭菜,端给将军,将军手里拿着公文,可是视线却落在一个木匣子上面。我的心‘咯噔’一下,藏起了失落,堆满笑的将托盘放在桌上:“将军,该用膳了。”
“唔。”将军收回视线,声音有些疲惫,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公文,“如墨,辛苦了。”
“不辛苦。”我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这样一句普通的话,就让我很满足了,“将军,最近战况不急,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将军吃了两口饭菜,又抬头看了看我,轻柔一笑,让我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多年前,前面还是那个白衣飘飘的谪仙男子:“如墨,你也辛苦了,不妨一起吃。”
我没有跟将军客气,自己盛了饭坐下来吃,心里却叹息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将军的样子、服饰、习惯都变了。在战场上杀敌四方的将军,明明血滴落了一身,可是那驾轻就熟的挥剑动作,硬生生的产生了飘然的感觉,就好像……将军从来就不是这尘世间人。
“如墨?”
我茫然的看过去,将军微微一笑:“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
“没有,不小心走神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继续小口吃着饭。
“如墨,你跟了我也这么些年,这次回长安,我就去给你找个婆家嫁了。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能一心记挂着沙场呢?早知道,当时就不带你来。”将军笑着说。
我却慌了,没错,我是这战场上唯一的女子。因为从来不惹乱,经常帮着做事,再加上将军的庇佑,一直都没有人反对我的存在。而我也一直以热爱沙场为理由阻挡将军将我许配出去。将军从来都是一个明白人,他肯定是知道了,我抿抿嘴:“如墨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