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厌晚上还故意叼着我的耳垂, 说绝对不会撒手, 我这个娇气的伴侣要好好适应一下有他的春夏季节,不能因为天气温度而挑剔他。
我连掉毛问题都能接受了, 估计没多久, 也不会嫌弃他热了吧。
总觉得是他在训我。
目前吸血鬼也找了这么一两个月,从一开始的有点消息,到后面的围剿,再到音信全无。这只鬼好像安分下来,不去折腾了。
Z里面的成员也没再发现什么受害人,便也逐渐放弃了对吸血鬼的围猎。
本来大家都是老乡,犯不着这样鱼死网破,一开始狩猎吸血鬼也是因为对方破坏规矩, 高调且伤害了普通人。
如果对方能够安定下来, 渐渐融入, 这是最好不过的。
早在四月初西厌就拿下了驾照,学水电工技术也是任劳任怨。
张师傅给我爸说了不少关于西厌的好话, 说对方体力好又勤快,还不抱怨,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傻白甜只是西厌的某一个性格部分,我可不会觉得西厌真的甜到傻,他可会为自己盘算了,现在连张师傅都觉得我找了个好对象。
只要姑娘找的另一半靠谱勤快人品好,就算是个孤儿没有资产和后备力量,周围人也只会对他怜爱鼓励,并不会有太多的挑三拣四。
西厌在张师傅手上拿到第一笔学徒帮工的钱,当天晚上就特别高兴地交到我手里。
他的尾巴在身后快速扫摆,满脸都是快夸他的骄傲。
感觉自己是什么土地主,然后疯狂剥削他,不过我觉得,他很乐意被这样剥削。
我说将他的这笔钱存在他的户头中,他马上摇头,说自己以后还会赚很多,不希望我存着,只希望我花,花得越多越好,他才更有成就感和赚钱动力。
懂了,他很喜欢给自己的女人花钱,这个付出属性过于白给。
上交工资这天晚上,我差点被他吃干抹净,还好他在最后的关头克制住了。
他给的感觉有些过于强烈,从未有过的刺激,我无力地说不出话,只看着他的银发在下方浮动。
我并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将手臂挡在眼睛上,满脸汗水的咬唇,扼制住想要冲出喉咙的声音。
蓄势待发的西厌咽了口水,舌尖舔干净唇角。
我本意是想默许,可身体在飞跃过临界点后,又变得厌倦和抵触。
还是感受到我的一些抗拒,只不过我没讲出来,他本可以耍赖,或者装作没发现,但他停下了。
他跑去冲凉,等到自己清爽后,又给我擦拭着换了睡衣,后续也只是搂着我安稳睡觉,再也不动手动脚。
“阿姿,你愿意了,我才会有下一步。”
虽然自己根本没有出力,但也感到身体沉重疲倦,我埋在他怀里,小声而倦怠地嗯了一声。
总觉得,未来到了这一天,我可能会下不了床。
从繁忙变得清闲一点后,西厌白天的时间都跟着张师傅做水电工,晚上回来给我做饭,和我散步腻歪。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
有空时,我会和柳眉、欧阳菁约着逛街。如果吕见月不忙,我俩也能约上一个下午茶,不过她作为宠物医生,空闲时间还是太少了。
吕见月不像我,还有公司放的假期,她耽误分分钟就是几千块消失。
用她的话来讲,钱都是其次,主要是怕耽误了小动物的性命。
Z里面的成员大部分都是非人族,有谁受伤了,也是来她这里治疗,都不去医院的。
至于田栗子,她隔三差五就会在网络上和我聊天,见面的次数倒是很少,这就是她的社交风格。
回头一看,我的生活又何尝不是被西厌改变了,平淡中加入了一些调味剂。
我想着在四月底买车,西厌非要再等等,等他多赚一点钱,再去买车。顺着他的意思,我也就一直等待着,搞不好还能再等一个季度的新款出来。
天朗气清,黄昏的日头还很明亮。走出公司大门,我刚想去街对面搭乘公交,一辆红色敞篷车停在我面前。
从这个位置来看,似乎不是无心的。果然,车上戴着墨镜的黑色长发男性看向我的方位。
男人将墨镜摘掉,露出一双深邃的碧绿色眼眸,高鼻深目的面部轮廓显得格外俊美。
我看着他的眼,有一种他的眼睛生出电流的感觉,被电得浑身麻酥酥的。
这个男人是好看的,还充满着神秘的诱惑力,但我天天面对西厌这种姿色,眼界也被提升了,不可能被轻易地动摇。
心口跳快一拍,我慌忙捂着胸口的位置,对视的视线错开后,我这种身不由己的反应才消散。
“你好,请问去春九街可以往前面岔路口左边的小道走吗?”
“导航可以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刚才奇怪的初见感觉,我选择了比较冷淡的回应。
对于我的不热情没有一点介意,男人的唇角扬起很符合春天的笑容,竟是又让我心头发热,感到一种莫名的躁动。
怎么回事,对着一个陌生帅哥春心泛滥?
这太奇怪了,家里明明那么大一只可口的狼,我也不是吃碗里望着锅里的类型,这不对劲。
“我这人比较笨,不太会看导航呢。你帮帮我?”
实在诡异,为自己控制不住的心动感到焦躁,我面上表情冷淡地说:“我也路痴,请教别人去吧。”
眼不见为尽,要是西厌知道我对着一个帅哥动心,他绝对能闹到上房揭瓦。
想要绕过车头离开,男人忽然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靠近,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我蹙眉,抬眼间与他的目光再次对上。
这双春水一样的眼眸泛滥着柔情,我好像摔进了这春意中,脑子里有什么烟花在噼里啪啦地绽放。
我就算是第一次见到西厌的人形,也没有这般荡漾过……
我怎么了?
“亲爱的,上车,帮我指路。”
脑子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情绪涌现上来,竟然是一种难言的喜悦与期许。
我渴望接触这个男人,想要帮他排除万难,期待与他发生更多。
我应该要想着家里的小狼,可我脑子里关于他的身影,都被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给挤开。
身体好似不受控制,我拉开副驾驶的位置,毫无防备地上了车。
这不对劲,我平日里根本不会上陌生男人的车,长得再帅都不可能。
理智与情感在脑中斗争,然后理智一败涂地,就像喝断片那样,我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变得模糊,眼里只剩下这个男人。
我想把一切都献给他。
挎包里的手机在吵闹,一直响一直响,像是在企图唤醒我的思绪。麻木地拿出手机,看着胖胖两个字,我并没有接通,而是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