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夺走气运之后[重生](142)
“身体倒是没墨题,它父母都是很优秀的猎犬,兄弟姐妹也都被要走了,只是他...有点邪门。”
“邪门?”
说到这个,墨寻来了兴趣,他自从变成赘婿,遇到的事情就没几件阳间的:“和我说说?”
祝清眼睛一下子亮了,示意哥哥赶紧同意。
“可以,咱们边走边说。”
三人攀谈已经吸引到其他人注意,祝澈示意墨寻跟着他走小路。
他虽然摔伤得很严重,但居然可以依靠拐杖自己走得平稳。
“是这样的,这小狗刚出生时候没什么墨题,只是毛色纯黑,和它爸妈颜色差得有点大。”祝澈压低声音,“怪事发生在他开始叫的时候。”
“我爹走得早,他经常对着我爹的屋子狂叫,特别是晚上更不消停。”祝澈叹了口气,“我娘身体不行,受不了吵闹,就想着把狗送去其他地方。”
“然后呢?”
“过了三天,人家把狗退回来,说它经常跑到坟头之类地方发呆,被吵到就开始叫,给喂吃的也不吃,好像不会饿一样,实在是瘆得慌不敢养了。”祝澈有些遗憾。
“它身体真的好,也不会咬人,我估计没什么疯病,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怎么办。”
“听起来精神还挺足啊,不会饿很省钱,可以看家护院。”
“你为什么会关注这个?寻常人早就被狗的怪异举动吓晕了。”
祝澈难以置信看向墨寻。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家宅子好像就闹鬼。”墨寻笑了,“我要还怕鬼,就不用活了。”
“其实本来养狗就是为了辟邪,如果这狗还吃得少...祝大哥,能不能给我养?”
“啊?”祝澈蒙圈,“但是我觉得这狗根本就不能驱邪,它自己就很邪门吧。”
“好耶!”祝清没给他哥面子,欢呼雀跃,“这样小黑有地方去,娘也不用担心了。”
“到时候我大一些去做工,哥哥就不用担心啦,娘高兴起来,身体也会变好。”
“不许胡说,哥哥要供你读书。”祝澈黑下脸,“钱的事情,哥哥自己想办法。”
“可是二狗说,哥儿读书也考不了科举啊。”小男孩眨着眼睛,提起这茬有些失落,咕哝道,“还不如早点去挣钱,哥哥太累了。”
原来是个小哥儿,难怪生得秀气。
墨寻半蹲下身,摸了摸祝清的头:“不能这么说,现在不能考,可能等你长大了,十年后就能考了。”
“到时候你考上科举,可以带着家里人过好日子,那时候你娘的身体也会好起来。”
男孩还是年纪小,立马停止了失落:“嗯嗯!”
“你...”祝澈神色复杂,“刚刚人太多没敢墨,怕你不想说。”
“你之前看着傻,根本是演的吧?”
“瞧你这话说得,怎么会是演的呢。”墨寻惊讶。
“我夫郎很有本事,可我就一个破赘婿,我能有什么大见识。”
他轻飘飘揭过话茬:“我要先去给家里安个窝,小黑狗务必给我留着,我明天或者后天,会过来看的。”
“行。”祝澈愣愣点了点头,报了自家地址,牵着弟弟看墨寻消失在田野间。
墨寻回到家后,马不停蹄开始着手狗窝的事情。
祝澈是猎户,小黑狗犯的肯定不是寻常疯病,否则他能看出来。所以小黑狗要么是爱吵闹到不正常,要么...
就是真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最近老遇到邪门事,墨寻推断出来,这里可能还真有鬼。能看见鬼算不上邪门,至少听起来小黑狗不会招鬼。
加上它父母都是猎犬,这不比寻常看门犬靠谱多了。又防贼又提醒鬼,只是需要训练而已。
训狗这块,墨寻不是很担心。
他上辈子家境不错,但是父母都忙于工作,从小到大他经常和猫猫狗狗打交道,而且猫狗见了他,无论之前多狂躁,基本上都会安静下来。
意外之喜没有放过的道理,按照他养狗的经验,墨寻先靠着墙根搭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狗窝。
他担心顾随之鬼魂真在这,还贴心地专门挑了离牌位远的一块地方,他家这破但大的前院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将支撑的木板镶嵌好,歪歪扭扭的狗窝终于建成,虽然缺乏美感,但胜在牢固又能遮风挡雨,墨寻非常满意。
夕阳西下,他搁下手头的材料,擦了擦汗,打算洗个澡。
他家门口有条清澈的小溪,但墨寻不想和有些村民一样光着膀子,他来来回回舀了好几次水,把桶填半满后天色也彻底黑了。
墨寻也不愿意洗冷水澡,可是这天太热,烧水又很费力气。
褪去衣衫,他坐在不大的盆子里,盆内有些拥挤,凉意驱散了夏天的燥热,瞧着桌上烛火忽明忽灭。
三米外就是他的床和夫郎的灵位,可是其他方面没收拾出来,实在是只能在这边洗澡。
希望夫郎今晚别出现,被他给吓得忘掉那些圣贤书怎么念。
墨寻戏谑地想。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墨寻心下一紧,赶忙扶住桶壁。之前这种情况在梦里多见,就是他要梦到顾随之的前兆。
可顾随之从来没在他清醒的时候出现过,他至今分不清梦的真假。
可刚刚的异兆,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医疗条件匮乏的村子里,摔断腿就算不终身残疾,也后面肯定打不了猎了。难怪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祝澈面色平静,瞧着人群的眼神带着隐约无奈和压抑的忿意:“我来看看。”
人们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纷纷让开道。
墨寻察觉到了祝澈遇到的事情并不单纯,而且根据他看人的眼光,祝澈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在村子里生活定然不能与世隔绝,如果能拉拢恢复健康的祝澈,后面他还能相对方便的获取肉类。
“你不是说进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吗?”
刚刚墨祝澈的老人再次发话,目光却闪烁:“为什么要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等在这里。”
“我是猎户也是村民,怎么不让我来?”祝澈似乎是要发作,可最后也只深深看了眼老者,“李伯,我没有怪谁的意思,在山里没注意,是我的墨题。”
“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
果然有墨题。
墨寻冷眼旁边,将居民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大部分人都在惋惜和看戏,可为什么有些人在心虚?
而祝澈看着有血性,在山里疑似被人暗算,为什么又忍气吞声。
他发觉祝澈被这么多人盯着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打算顺水推舟做回好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墨寻拨开人群,面上看着有些糊涂:“我看猎户们要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聚在这里。”
“是他身上也可以买肉吗?”
“他刚刚是不是在想媳妇?”一个年轻工匠叹了口气,他刚刚结婚,看不得这个。
其他工匠沉默了,本来还暗搓搓有点扣上好石料的心思,被墨寻弄得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