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是本尊的听风!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是区区阶下囚,竟然也敢和本尊对着干!”月鎏金直接将手心朝下一翻,五指如鹰爪般撑起,将尖锐锋利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心口,猖獗又得意,“现在只要我想,就能把你的心肝挖出来,或烤或烧或生吞,好好尝一尝九重天神的滋味如何!”
她也是真狠,指尖都穿透他心口的皮肤了。
刺痛感瞬时袭来。
宸宴轻叹口气,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了,语气淡淡地、平平地得回了句:“刚还没尝够?”
月鎏金:“……”你、你你竟、调戏本尊?
你真是反了天了!
月鎏金直接用手捂住了宸宴的嘴,不容置疑,斩钉截铁:“不许你说这种混账话!”
宸宴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再度将她的手扯开了,越不让说越说:“只需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月鎏金摇头,十分严肃:“不许!只能我调戏你,不能你调戏我!”
这么不讲理?
宸宴哭笑不得:“为何?”
月鎏金理直气壮:“因为你现在是本尊的阶下囚,应该对本尊百依百顺才是,像是头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讨好本尊、谄媚本尊、阿谀奉承本尊,而不是不长眼色地揭露本尊的荒/淫行为,这样会让本尊很没面子哒!”
宸宴:“……”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昏君。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说了句:“再说了,本尊也没有单独享乐呀,刚刚在池子里,你不也挺开心的么?你还变成了人身龙尾呢,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呀,你们龙还藏的挺深的,竟然在尾巴里,怪不得之前你化身为龙的时候本尊从没瞧见过呢,要不是这次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宸宴死死捂住了嘴。
听不下去了,多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太羞耻了。
宸宴整张脸都是红的,连带着脖子和耳根都被染红了,耳尖更是已经红到要滴血了。
月鎏金被迫闭了嘴,还扯不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气恼得要命——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死刑犯,竟敢以下犯上!
但这个死刑犯,确实有些手段,竟然把她的嘴给封死了。
月鎏金无计可施,索性不再白费力气的挣扎了,用那双充斥着不甘与愤怒的凤眼狠狠地瞪着他。
宸宴始终没松手,面无表情:“还说么?”
月鎏金思索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地眨巴眨巴眼睛——不说了。
宸宴却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真不说了?”
月鎏金急切地拧起了眉头,疯狂眨眼,表态:真不说了!
宸宴又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迟疑着松开了她的嘴。
下一秒,月鎏金嚣张又洪亮的喊声就响彻了整间寝殿:“它自己冒出来了!没有鳞片!啧啧啧啧真神奇呀!”
宸宴:“……”
已经羞耻到不想活了。
直接死了算了。
宸宴的头脸都在发烫,几乎都要冒烟……太荒唐了,甚至有点儿感觉愧对列祖列宗。
他羞恼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了。
月鎏金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是疼的。
笑够了之后,她又翻身趴到了宸宴宽阔紧实的胸膛上,再度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本尊喜欢的很,你应该引以为傲呀,这是你争宠的资本。”
宸宴依旧是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没好气地回了句:“我要脸!”
月鎏金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你什么意思?说本尊不要脸呗?”
宸宴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哪里敢?妖尊大人位高权重,我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
“嘁,假清高!”月鎏金直接松开了他,又躺回了床上,还特意朝着床里翻了个身,冷漠地用后背对着他,“你惹我不高兴了,我等会儿就让人重新把你打入地牢!”
真不高兴了?
宸宴睁开了眼睛,红着脸瞧了她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皙紧致的后背与浑圆光洁的肩头。脸更红了。
下一瞬,后背和肩头就看不到了,因为月鎏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严实了,甚至还故意把他身上盖着的那半边被子给抢走了,随即,她愤愤不平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听起来闷闷的:“负心汉!百余年不来见本尊,令本尊伤心难过,现在见到本尊之后又开始装清高,一点儿都不真诚!”
宸宴盯着身旁的那托圆鼓鼓的被子看了一会儿,感觉、她说得也没错。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为了让她高兴么?又何必扭捏作态?
想了想,宸宴主动问了她一句:“还要你的肚兜么?”
缩在被窝里的月鎏金当即就窃喜地勾起了唇角,却故作冷漠:“就算你把肚兜还我了我也不会把听风还给你!”
“不要听风。”宸宴道,“就是你的了。”
月鎏金:“那银月呢?”
宸宴无奈一笑:“也是你的。”
月鎏金:“斧丝呢?”
宸宴:“还是你的。”
月鎏金又问:“那你自己呢?”
宸宴沉默了片刻,字句笃定地回答说:“到死都是你的,绝不会再离开你。”
月鎏金大喜过望,终于又掀开了被子,翻过身抱住了他,欣慰又新奇:“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宸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想开了,幡然醒悟。当年在断崖海与你重逢之后,我不该固执己见,不该离你而去,要是当时直接随你来了妖界,也不至于浪费百余年的时间。”
十五天比之百余年,短得像是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够用。
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拥有那么多大好时光,却全部浪费掉了。
月鎏金却开心的要命,真得以为他是想开了,满心都是欢喜,甚至都有点儿感谢尊芙了,要不是她在人间开启了地魔眼,也不会逼得宸宴走投无路来投奔她!
妖尊大人心情一好,心胸都变得宽容大度了:“行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本尊就勉强原谅了你刚刚的以下犯上。”说完,就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脸前,“我的肚兜,快还给我。你要是敢把它扔了或者弄丢了,我就让你好看!”
“……”
说不羞耻,那是假的。
但为了取悦她,宸宴还是红着脸将她的那条肚兜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了出来:“给。”
月鎏金立即查看了起来,越看,越得意忘形:“布料都变旧了,天天拿出来看吧?是不是还天天放到鼻子下面闻呀?天天都在想念本尊吧?对第一次和本尊云雨的感受念念不忘吧?”
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