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
赵小铭:“?”
不可能!
“我姥爷绝对不会骗人!”赵小铭愤慨不已地谴责那个老板娘,“他就是喝完你们这里的假酒之后才出现bug了!”
老板娘却越发的委屈了:“可他喝之前我就明明白白地告知了你们我们这里卖的就是假酒呀,我没有骗你们呀!”
赵小铭:“……”我艹?我竟无话可说?
赵小铭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他姥:“她好像、有点儿占理了?”
对前情一无所知的月相桐则越发的懵逼了,理不直气不壮地问了句:“所以,咱们三个现在到底是在胡搅蛮缠还是据理力争?”
“当然是在据理力争!”妖尊大人从来就没有不占理的时候,就算不占,也能自己给自己编出三分理,“她卖假酒就是她的不对,她没有商业道德,顾客喝完假酒之后出现问题就该她负责!”
赵小铭当机立断选择和他姥统一战线:“啊对!你没有商业道德,你卖假酒就该负责!”
老板娘却又振振有词地辨别道:“什么叫卖假酒?我又没收你们钱,怎么能算得上是卖呢?是你姥爷自愿喝得酒,我为什么要负责?”
赵小铭:“……”我艹?我竟然又无话可说了?
他再一次地,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他姥:“她好像,又有点儿占理了……”
月相桐还是那个问题:“所以,我们三个确实是在胡搅蛮缠对么?”
“对什么对!别被她带节奏!”妖尊大人始终气定神闲,稳操胜卷,“她是没收钱,但是她收了你爸的眼泪,你也不想想看,你爸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她一小年轻她不学好,她不尊重老人,她让老人喝酒,让老人痛哭流涕流泪不止,多伤身呀!她多昧良心呀!”
赵小铭的腰杆子一下又硬了起来,又可以登上道德的制高点谴责老板娘了:“啊对!你不尊重老人,现在老人身体出问题了,出bug了,你就该负责任!”
老板娘:“……”遇到你姥,我算是遇到胡搅蛮缠的鼻祖了。
老板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咬牙切齿地问了句:“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月鎏金没再废话,再度扯紧了手中斧丝:“先告诉我怎么消除你那假酒的影响,然后再告诉我后门外的那两条路分别通往哪里,少回答一个问题,我就让你尸首分家!”
老板娘却越发的绝望了,如同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再告诉您一遍,从我相思坊成立之初到现在,我们坊后门外,就只有那一条大路!”
这时,一直躲藏在假山后方的薛掌柜忽然怯生生地冒了颗脑袋出来,弱弱地开了口,也说:“我可以代表我们相思坊全体员工向您们三位证明,我们老板娘绝对没有撒谎,我们坊后门外确实只有那么一条路呀!”
“……”
难不成,我还真错怪你们了?
月鎏金拧眉思索片刻,再度质问老板娘:“你们这里的人,平时喝过你们自己酿的酒么?”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的酿酒过程不干净呗?
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板娘的气节都被逼出来了:“我们可是正经酒坊,每一道工序就要经过严格检测的!我还敢以自己的性命向你们保证,我们的酒,虽然是假酒,但绝对是这个世间中一等一的假酒,堪称假酒中的琼浆玉液!”
赵小铭:“……”
月相桐:“……”
都他妈假酒了,还琼浆玉液?工商局要是来你这里,一查一个准!
但这并不是月鎏金想听的回答,她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谁问你酒的质量有没有问题了,我问你喝没喝过?”
老板娘:“我们自己酿的酒,我们当然喝过!”
薛老板也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我们自己经常也要去无忧城里买点东西,凡入城者必须饮相思酒这是城规,我们自己人也要遵守。”
月鎏金了然——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杯酒上,只要喝了相思酒,就只能看到一条路。
但是和酿酒人的关系可能不大,因为他们自己也喝,也不知道后门外其实是有两条路的。
细细思索了一番过后,月鎏金又问:“谁给你们做得规定?”
老板娘:“城规当然是城主定的!”
月鎏金又了思索片刻,再度发问:“那又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开的酒坊?”
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么?
老板娘感觉这个问题简直是无聊透顶了,略有些心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那肯定还是城主大人呀!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听从城主的安排。我们相思坊还是无忧城的正大门,凡入城者都要先进入我们这里,所以我们坊的战略位置是全城之重,没有城主授意的话,谁敢在这里开酒坊?
赵小铭惊了一下,心说:你竟然还知道什么是‘战略位置’?你们这里的古人,用词很高端嘛!
月鎏金对于老板娘的回答不置可否,再度发问:“酿相思酒的方子,又是谁给你们的?”
老板娘没好气:“那是我自己的方子!”
月鎏金却疑惑了:既然你自己的方子,那你能不知道喝完酒后会出现幻觉么?还是说,后门外的那个男的撒谎了?!
但很快,薛掌柜的补充之言就解开了月鎏金心头的疑惑:“但我们现在用的方子和之前的不太一样,现在用的那张酿酒方子被城主大人稍稍改良过一番,之前的那版不符合城主出台的食品安全规定。”
赵小铭又是一惊:食品安全规定?你们五百年前的人都已经这么注意食品安全问题了?
月鎏金神色却猛然一凛,立即追问:“城主是谁?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叹了口气,如实告知:“谁都不知晓城主叫什么名字,只知晓是他创造了我们这个世界,所以我们都必须听他的话,不然他随时可以消除我们的存在。”
薛掌柜再度补充:“城内也没有人见到过城主的真实面貌,他每次出现都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长袍,用蓝色面具蒙面,一手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细刀,一手牵着一个会走动的小石头人。他还给我们所有人都立下了一套非常严明的纪律规定,也就是所谓的城规,凡破坏规定者,都会被他用手中的银刀进行消除。”
月鎏金:“……”嘿,听起来还怪厉害的。
赵小铭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连忙问他姥:“我爸不会就是被他带走了吧?”
月相桐呼吸一滞,也立即扭头看向了她妈,满目惊慌焦急。
月鎏金沉思片刻,收回了斧丝,一边分析着现下的情况一边安慰自己的女儿:“无忧城中的情况显然比咱们之前预料的要复杂得多,也无法确定赵亦礼到底是被城主带走了,还是被高途安带走了,但既然这片空间就是被这里的城主造出来的,此间的一切定然都在他的监控之中,只要能找到城主,就一定能问出赵亦礼的下落,找城主肯定也比找赵亦礼或者高途安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