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峥见到他,满心的高兴,不跟他辩,把花塞他怀里,“喏,下了飞机买的,谢你来接我。”给完了花,非常自然地往前走。
周澈只觉得周围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俩身上,抱着花快快跟上,和他搭电梯下停车场。
这班梯只有他们两个人。进去后,周澈低头看了眼花,白玫瑰缀了茉莉,香气清雅,萦绕漫漫,熏得他脸都红了,抬头看陆砚峥侧脸,目光停留在陆砚峥勾起的唇角。
陆砚峥转过头,脸上一派的镇定自若,“喜欢吗?花。”
周澈想了想,点了点头,顿顿补充,“很漂亮。”
陆砚峥唇角笑意扩大,在电梯下降的微微晃动里,拽住了他的手。
司机等得正有些着急,看见周澈,身子半伸出车窗招手。周澈看见他的脸,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陆砚峥握着,挣了出来,抱花先上了车。
陆砚峥既不恼也不楞,眉眼一副得逞的样子,跟在他后面上车,报了巷子位置。
司机好奇地瞥了眼周澈怀里的花,冲陆砚峥笑,“知道!来时就说好的,包来回!”启动了车子。
有外人在,陆砚峥知道分寸,一路没有逗周澈,进门前表现的很符合周澈口中所谓的“朋友”形象。门一关,周澈花都来不及放桌上,就被他抱了起来,他仰着脸问,“晚饭吃什么?”
怕摔的本能让周澈抓住了他的肩,有些不大敢跟他对视,含糊地应“不知道”。
“吃粤菜怎么样?我阿公推荐的一家粤菜餐厅,一直没机会去。”
“好啊。”周澈仍是不和他对视。
陆砚峥不满意了,颠了下他,“干嘛呀,我就出差三天,就和我不熟了?”
周澈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应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奇怪。
他不应,陆砚峥就一直看着他,看到他肯对视为止。
“没不熟呀。”周澈心一虚声气就低,低头看着陆砚峥笑意要露不露的眉眼,晃了两下腿,“谁让你一回来就抱我,你抱我……我才不自在的。”
“是吗——”陆砚峥拖着长调子,忍笑把他放下来,不好把人逼得太紧,略略正经了些问他,“歇会儿再出去,还是现在就出去?”
“现在吧。”周澈想都没想就答他,和陆砚峥待在房间里,待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好,那走吧。”陆砚峥装猜不透他心里的小九九,先他一步出的门。
他出差期间,他的车一直停在楼下,别的都没啥,就是沾了层薄薄灰尘,黑色的车身,尤其明显。
对于周澈主动坐上副驾的行为,陆砚峥很满意,帮他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出发。
是家性质偏私房的粤菜餐厅,地方大,包厢却不多,陆砚峥卖了阿公的面子,免预约进了里面。
两人吃完出来才九点钟。陆砚峥想着家里那束花,回去前,买了两个描金玻璃花瓶。
上楼的时候,周澈问他,“回去就拆了花放花瓶里吗?”
“包得这么漂亮,你舍得?”
周澈的脸在感应灯下透着赧,“不舍得。”
陆砚峥没忍住,笑着捏了他的脸,开门把花瓶搁餐桌,抱了花束进房间,放在床头柜。
做完这些,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坐飞机好累。”
周澈忙接口,“累了就洗个澡早点睡。”
陆砚峥转过头对他挑了挑眉,“你说的对。”去衣柜拣衣服。
周澈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陆砚峥在浴室待了二十多分钟,出来后,到他。他在里面也待了差不多的时间,一出来,就意识到刚才那口气是舒得早了。
就在推拉门旁,他一出来就被光着上身的陆砚峥给抱了。
陆砚峥也不拉窗帘,“昨天去超市,除了买西瓜,还买了别的吗?”
他目光灼灼,周澈不禁捏紧了手旁的窗帘布,抚布上纹理,不会撒谎也是不敢,“买了莲雾,还有……你交待的东西。”
“我交代的东西?”陆砚峥装着傻。
周澈不轻不重地拽着窗帘,恨不得掀起窗帘罩住他的脸,“你不知道就算了。”扭着身要从他身上下来,“我要去吹头发了。”
陆砚峥哪能让他真下来,不再逗他,看了房间一圈,“买回来放哪儿了?”
“柜子里。”
陆砚峥“歘”地一下拉了窗帘,放他上床,开床头柜的屉。
周澈看着他把蓝色盒子拿出来,脑里闪过那行盒上小字,扯了被子拱进去。
陆砚峥一笑,扔了盒子钻进被子里抱他,“在被子里做?会不会太热?弄脏被套还要洗诶。”他哪里是真好心呢,几个问题抛过去,砸得周澈面红耳赤,张嘴还来不及答,被他吻住。
出差三天,陆砚峥实在是有些急和贪,亲得周澈喘不过气拿手推他,他才缓一些,唇不时落在周澈下巴、喉结,吻出黏腻的牵连声,脱周澈衣服。
周澈五分钟前才在浴室穿上的衣服,这会儿就被陆砚峥扒了,身上不知是洗澡洗的,还是陆砚峥吻的,泛着红,被陆砚峥一盯,猛地闭上眼睛。
这是真跟自己不熟了?陆砚峥没忍住轻笑,俯身吻他,见他睫毛直颤,用嘴撕了套子,不急戴,扔到一旁,大掌自肩头抚过腰背,揉揉两瓣臀肉,给他扩张。
周澈抱着枕头,恨不得把脸藏进枕头里,肩头承受着陆砚峥的啄吻,肠肉绞住陆砚峥插进来的指节,全身一激灵儿似的颤着。
陆砚峥高大宽阔的身体倾下去,几乎把他罩住,在他耳边,“里面都湿了。”
“你不许说。”周澈声音被枕头闷住了,哝哝害羞的。
陆砚峥又是一笑,不住吻他的眼,指腹抠按肠壁,插入第二根手指,深进深出,很快搅出些黏腻水声,沉着呼吸拿套。
周澈听到一些包装窸窣声,正等着他来抱自己,就听见陆砚峥有些无奈地在他身后笑起来。
“怎么了?”周澈好奇地转过头。
陆砚峥把展开的套拎给他看,“这个……你觉得我戴得进去吗?”
透明的避孕套沾着润滑液,油光湿亮自陆砚峥指尖垂下,周澈看了一眼套,又看了一眼陆砚峥下腹,只觉得血一股股往脸上涌,“我,我……”
“你什么?”陆砚峥笑着扔了套,无奈的同时,眸光一闪,把他抱到身上,口吻暧昧,“你不知道我戴什么型号?”
“没关系。”陆砚峥牵过他的手,放在腹肌上,“你用手量一量就清楚了。”
没买对避孕套让周澈的整个脑袋都宕了机,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握在陆砚峥勃发后狰狞粗硕的阴茎上。
虬结饱满的青筋似乎也有它们自己的心脏,炙热地在他手下跳动。
周澈头皮都被烫麻了,挣着手要松开,陆砚峥不让,钳着他的手,耸着腰问,“量清楚了吗?”
他的声线自有种深陷情欲极力忍耐的低哑,鼻息扑在周澈耳垂,弄得周澈心尖直颤,抖着声音答他,“知道了。”见答完他还不肯松手,要哭似的可怜,“陆砚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