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2)
难道是他多次“复习”那段情境,入戏太深,以至于发了chun梦?
想到这儿,季昕予本就通红的脸愈加灼热了几分,这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陆……陆深?”季昕予通红着脸,故意不让自己注意身下的异样,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男人闻声松开了他白嫩的脖颈,嗤笑一声,道:
“闭嘴!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模仿他的语气我就会放过你吧?”
陆深的轻拂过季昕予的身子,手下用力捏着他。
季昕予被异样的感觉操纵得说不出话,只能浑身战栗着任由陆深乱拱乱啃。
再怎么真切也不过是场梦罢了,他又不是神笔马良,怎么可能凭空造个人出来。
想到这里,季昕予慢慢放弃了若有似无的挣扎。
做梦而已,被自己精心刻画出来的男人睡了,分明是他自己赚到了才对。
只是意识模糊前,季昕予一边控制不住得战栗着,心里还在感叹:
都说春梦了无痕,这场梦的感觉竟然前所未有的真实啊!
第2章 炮灰
好累……
明明是睡到了自然醒,季昕予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累的多。
只是抬了抬胳膊,就感觉到了每个关节的抗议。
接着,被子底下的四肢乱划了个圈儿,酸软而隐隐作痛的感觉便迅速席卷他的全身。
一个大大的懒腰过后,季昕予才突然惊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他尝试着伸展双臂,整个人铺开在松软床铺上之后,又小幅度地上下摸了摸。
靠!他那出租屋里一米二的铁丝床哪有这么宽!
季昕予心下一惊,猛然张开了眼皮。
“唔……”肿胀的眼皮仿佛坠了几十斤石头,他强撑着瞪圆了眼,下一秒便又被眼皮压成一条缝。
单凭感觉就能知道,他的眼窝一定肿的跟塞俩核桃进去一样了。
季昕予强忍着关节的抗议,缓缓从被子里把胳膊挪出来,温热的指尖将眼皮撑开。
然而,没了眼皮的遮挡,眼前的景象也像是蒙了点点白雾,同样看什么都不真切。
他使劲眨了几下眼,又用手背重重揉了几下后,眼前才慢慢恢复清明。
季昕予这才认出来,面前居然是一整块浅金色玻璃彩绘吊顶,那玻璃面儿上似乎做了什么特殊处理,炽烈的日光投上去便立马变成了柔光。
而在柔光簇拥的中央,则牵了盏缀满金丝的吊灯。
等等!吊灯?!
他的小破出租屋什么时候安这么浮夸的东西了?!
季昕予满脸疑惑地再次用力揉了揉眼睛,手指撑圆了眼眶,铆足了劲儿盯住天花板。
吊灯还是那个比他小破屋的天花板还要大的吊灯,即使他瞪到眼睛酸疼了,也依然还是那个吊灯。
头疼……
“没睡醒呢吧……”他低声呢喃,往上抻了抻被子就要蒙头继续睡。
哪曾想,温暖柔软的蚕丝被并没有如愿落在脸上,反倒是连原本埋在被子底下的胸腹,都露出来了大半。
“嘁,季先生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不成!”喑哑沧桑的男声从床头传来,语气之轻蔑,让季昕予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把“臭biao子”听成了“季先生”。
他猛然转头看过去,那人一身黑色长袍,五官隐没在逆光之中,只一束秃鹰般的目光锐利地打在他的脸上。
刺眼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投进屋里,本该暖洋洋的,这人却生生让季昕予的脚底渗出一丝凉意来。
黑袍嫌弃地挥了挥带着白手套的左手,鄙夷地看了季昕予一眼,转而走向门口方向。
转身的瞬间,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变得十分清晰,一道道皱纹将干瘦的脸庞划得七零八落,骇人不已。
“真是……”
季昕予没有听清后面的字,但就开头那声鼻哼看来,他敢笃定那不是什么好话。
那黑袍老头嘴里念念有词,细长干枯的食指狠狠按了墙边的某个按钮。
轻微的“滴”声过后,强劲的冷风直吹上季昕予的脸和身子,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他下意识将腰间的被角扯了扯。
滑滑的蚕丝布料拂过全身,好像不太对劲……
季昕予低头一看,怎么是光着的?!
“距离佣人过来清理房间还有一分钟。”黑袍老头斜睨他一眼,继续道,“如果想跟她们炫耀一下你的战绩,大可以继续在这耗着。”
言外之意,除了细小的灰尘与污渍,他这件最大的“垃圾”同样面临着被清理的危险。
季昕予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撑起上身,后知后觉地看向方才那老头儿瞥过的地方——自己的上身。
难怪是那样怪异的眼神,他身上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除却胸腹和手臂上布满了的淤痕和牙印,手腕上暗红色的勒痕更像是冬眠的小蛇,衍生出丝丝点点红白相间的污痕沾满手。
无一不在昭示昨晚战况之激烈。
“卧槽……”母胎solo了二十年的季昕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由得低声惊呼。
粗哑而陌生的声线响起,伴随着喉头淡淡的铁锈味,让他疑惑更深,这真是从他声带里发出的声音吗?
“咳……咳咳!”使劲儿清了清嗓子,喉咙深处那股铁锈味更浓了几分。
或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连带着喉结处的皮肤都开始隐隐作痛。
季昕予下意识摸了摸那处,愕然发现连这样脆弱的地方都结了痂。
“自豪吗?”黑袍老头抱臂站着,戏谑地目光好似在看一条掉进臭水沟的流浪狗,“你这样的人,不正是把这些脏污印记看成军功章的么。”
好耳熟的一句话,季昕予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听过。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倒是昨晚“梦中”的情景突然涌进了脑中。
那个男人,那个与他笔下的陆深一模一样的男人绑住了他的手脚,一下一下地侵犯他,一口一口啃咬在他身上,像饥肠辘辘的野兽啃食待死的猎物一般……
难道说,那根本不是梦?
对了!方才这老头鄙夷的话,正是《天作之合》中,陆家管家对炮灰受季昕予说的!
没错,“季昕予”并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入行之后使用的花名。
离大谱!他不会是穿书了吧!
“啐!”黑袍老头面无表情地低声淬了一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作势要掀了季昕予的被子。
“你大可以继续装疯卖傻,身为管家我有责任‘照顾’你,这是陆家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话音落下,老头却并不继续朝季昕予伸手,而是俯视着季昕予的眉心,讥笑道:“我倒忘了,季少爷这种人,其实更想以现在的模样见男人吧!”
《天作之合》原作里,管家陆忠是个忠厚有礼的人,通篇看下来,唯一令他失态的便是炮灰受季昕予。
在陆忠的视角里,主角受温昕沅与大反派陆深两人是两小无猜、缘分天定,如若不是主角攻喻安洲和季昕予横插一脚,陆深和温昕沅就该是最令人艳羡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