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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53)

作者:兰时了了 阅读记录

原来,他不是一定会无休无止地被压在这里呀!

他突然被逃脱的欲望注满了力量,然后,猛地一用力!

“你醒了!”那道清冽的男声比什么声音都清晰。

有那么几秒,季昕予眼前的灰白完全被光亮打散了。

是光!他动了动眼球,终于有泪液浸润了干涩的眼球。

再一用力,那灰白便彻彻底底消散了,白光中,余下一道泛着光晕的模糊的人影。

这道连轮廓都不怎么清晰的影子,季昕予却莫名觉得性感。

“晒……哥……”声如蚊呐,含混不清。

陆深凑近了些,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巴,却怎么也没了动静。

再然后,一阵均匀拉长的呼吸声吐在耳侧,季昕予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陆深直起身子来,看到季昕予微微皱了一下鼻子,哑然一笑。

一回头,小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贴着门边站着。

见陆深看她,小瑾迅速低下了头,用气音磕绊着问:“要、要找找找找医生过、过过来吗?”

季昕予整个人都像是陆深的某种开关一样,视线才一离开他,陆深就又变成了那个鬼见愁的样子。

也难怪,小瑾上工这么久了,还是一见他就哆嗦。

陆深说:“不用,出去。”

小瑾敏捷而熟练的开门、出门、关门——打从季昕予住院开始,陆深几乎天天都会过来待一段时间,这套程序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季昕予这一觉睡得不算太久,大概是太阳从正中央落到地平线的时间。

陆深接了个电话回到病房时,橘红色的晚霞恰好透过窗户投在季昕予的脸上,连脑袋上包扎的纱布都泛着红润。

在那中间,一双黝黑的眸子睁得溜圆,正斜着眼睛往窗户外头看。

陆深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那双黑眸便从眼眶的另一侧滑到了靠近他的这边。

“吵醒你了?”陆深用食指点了点季昕予的鼻头,语气是他并不算熟悉的宠溺。

他抿了抿嘴唇,也不做声,只是弯着眼睫冲陆深笑。

盯着看了几秒,陆深便也没绷住,笑了一声。

季昕予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都没发出声来,虽然脸上带着笑,眉头却也皱的很紧。

身上很疼,但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来源在哪,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也包括嘴巴和喉咙。

“别说话,躺了一周没喝水,嗓子会难受。”陆深说。

季昕予瘪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又小幅动了动四肢。

“别乱动,”陆深制止道,“骨头还没长好。”

季昕予尝试左右晃了晃脖子,能动的幅度依旧很小,他便铆足了劲儿说了声:“疼……”

这一说话,原本只是不适的喉咙立马变成了小刀剌嗓子,疼得他五官皱成了一团。

可怜又好笑。

“好了,”陆深安抚似的轻拂了下纱布包裹的头顶,宽慰道,“医生说很快就能恢复了。”

季昕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没敢再开口说话。

这时,敲门声响了两下,主治医生和护士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端了满满一托盘食物的小瑾。

进门看到季昕予醒了,惶恐的脸上也挂了欣喜,托盘一放便站在床脚处,隔着吊起来的右腿盯着季昕予看。

“醒了?”医生查看着监护仪的情况问。

季昕予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沉闷的“嗯”。

“不开心?”医生笑的很慈祥,边在查房记录上写字边说道,“恢复的很不错,明天拍个片子看看,颈托差不多能摘了。”

他“啪”地一声将合上笔盖,看着季昕予说:“现阶段创口痛痒是正常的,目前你的身体状态还无法代谢足量的止疼药剂,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按铃叫我,好吗?”

是季昕予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像长辈一样理智又慈爱的嘱咐。

他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儿一样,瞪圆了眼睛认真听讲,听完了,笑着大声回应:“好!”

嘶哑,却亢奋。

屋里几个人都莫名地被他这一声应答逗笑了,笑过之后,医生又说:“除了营养液,饮食也要逐渐恢复,最好是把营养不良的毛病也给掰过来。”

小瑾在床脚处听得无比认真,顺着医生的话茬重重点头。

医生转身正要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嘱咐陆深:“明天一起去拍个片子看看。”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陆深的腿,虽然陆深努力控制站姿,但还是轻易就能看出重心偏移——那条伤腿根本承受不了一点重量。

陆深点点头,医生和护士便一同离开了。

“水……”季昕予眼睛瞧着陆深,还没等动弹,小瑾便已经小跑着去倒了水递过来了。

陆深叫她拿了把小勺子,舀了些水递到季昕予嘴边,对方却只是抿着嘴,亮晶晶的双眸对着陆深。

“张嘴,小花痴。”陆深轻笑道。

季昕予这才乖乖地张嘴接了,温凉的水流划过胀痛的咽喉非常舒服,像加了止疼药一样舒服。

他才不是什么花痴,他只是惊讶于醒来之后陆深那种近乎宠溺的态度。

小花痴……怎么都不像是从陆深嘴里蹦出来的词儿,稍微有点上头。

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喂了小半杯水,陆深看了看桌上,从那五种不同的粥碗里挑了份瘦肉粥,勺子盛了往季昕予嘴边送。

吃完了粥,陆深又叫小瑾拧了热毛巾,亲手给季昕予擦了擦脸。

“公司有点事,”他俯身亲了亲季昕予的脸颊,“一小时后回来,不舒服的话就让小瑾叫医生。”

季昕予眨眨眼睛,表示听到了,陆深便离开了。

小瑾这才从床脚凑到床头去,憋着眼泪带着哭腔说:“可吓死我了……”

季昕予“噗嗤”笑了一声,忍不住打趣道:“被你老板吗?”

他几乎每个关节、每块骨头都在持续不断地钝痛,相比之下,经过食物和水浸润的嗓子倒不算什么了。

与小瑾打趣几句,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季先……昕予,你足足昏迷了一星期,史秘带我来医院的时候你全身都是管子和仪器,吓得我腿软地站不住。”小瑾嘴角瞥了瞥,像是要哭出来。

季昕予赶忙转移话题,神神秘秘地问:“我问你啊,这几天还有其他人来看我吗?”

他突然想到朦胧中那道轮廓,只可惜他醒来之后便只记得“好看”两个字,连嗓音都记不住了。

“没有,每天门口都有保镖看着,其他人进不来。”小瑾不明所以。

季昕予沉吟了片刻,追问:“那医生呢,其他年轻点的医生呢?”

小瑾摇摇头,说:“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长,其他人都不让进,怎么了?”

“偷偷进也进不来?”季昕予不死心。

他倒不是真有什么想法,就是脑子里有这么个模糊的影子在那挂着,总让人心痒痒地想看清楚点。

小瑾又点点头:“陆先生每天都来,他们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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