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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争妻(113)+番外

作者:潺潺十青 阅读记录

“而为父从瀛洲捡回来的那一根肱骨,也就是你,正是赫连自断的那一臂所残剩的。”

柳岸两手握拳,神色慌张仍是不肯信服道:“父亲莫要再骗我……”

相柳无视掉对方的反应,继续说道:

“按理来说,那确实只是一根普通的肱骨,但因受到道人点术的缘故,才有了肉生的机会。”

“而那位道人也不是什么云游道客,正是道门法古——燃灯道人,也就是最初在佛前点燃赫连那盏莲花灯的人。”

柳岸的拳头慢慢松开又迅速握紧,过于炸裂的信息汇入让他变得思考迟钝,话也变得语无伦次,“我不信,这不可能!不是这样……”

相柳走到柳岸面前,牢牢抓住对方的双臂,语重心长道:“岸儿,事实如此,为父何苦要骗你,你就是赫连,赫连就是你。”

这是柳岸平生里极为少见的乱了阵脚,他频频摇头,满脸难以接受,“我不是他,就算我只是他的一根肱骨,我也不可能要去顶替他!”

“你就是他!”相柳渐渐失去耐心,“就算他为主你为次,你们终究是同一个人,他能做的你一样能做,明白吗?!”

柳岸挣脱开对方,步子不稳的后退了两步,“我做不到!”

“为父不管你做不做得到,白积雨要开河一事你不准插手,你要做的就是让祝引楼配合他去开河,这是搅乱三界的好机会,等到诸天虚空之时,为父就助你一举偷天,你来代替赫连!”

在柳岸的印象里,自己的养父一直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清节样,与此时的眼里充满了野心勃勃的相柳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他感到陌生又害怕。

柳岸想与对方继续争辩,但又转念一想到:“白积雨要乱世,父亲凭什么以为他会让我们黄雀在后吃到诸天这块肉。”

相柳以为对方想通了,便心平气和了一点,并解释道:“只要我们不插手开河一事,诸天是存是亡又与他何干。”

“……为何。”

“他要的不是诸天,而且引天河水上九重天,重建亡国水都。”

………

赫连黑沉着脸走进诸天地宫,来到了一对恩爱如斯的夫妻面前。

“本尊问你,白积雨将宋完青藏在身边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

隔着几根散乱的发丝,魏庭和赫连对上眼神,“哦?上尊这是知晓了?”

赫连拳头生硬,心中有一团怒火不知因谁而起,“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的好外甥了。”

“所以上尊此次前来,是打算将此事迁怒于我们夫妻俩吗?”

魏庭看了一眼隔壁牢房的楚山孤,发现楚山孤也在看他。

“迁怒?”赫连冷笑,“你们一家两代人屡次想把三界搅得乌烟瘴气,要说是迁怒,本尊追究起来还是多少有些心软了。”

这时楚山孤终于发话了,“那要杀要剐,就随上尊的便吧。”

“本尊要你们去把宋完青换回来。”

“上尊凭什么认为那小子会看重我们?”

赫连思索了一下,“就算杀了你们他也无所谓?”

“无所谓。”魏庭眼神坚定。

赫连不说话,直接迈入楚山孤所在的牢房,他从入吴腰间抽出刀,直接架在了楚山孤的脖子上。

“那本尊就拿一颗人头去试试。”

“住手!”魏庭高声惊叫。

刀口在楚山孤的皮肤上浅浅划开一串血珠,赫连停手问:“怎么,还有话对你的楚君说?”

魏庭又怒又怕,“上尊不必用这种手段去激他,白积雨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根本不会吃这一套!”

“就算是他的亲舅舅……”赫连看着地上的楚山孤,“也不行?”

“不行。”

赫连举起刀挥了两下,又重新架到了楚山孤的脖子上,“你爱夫心切本尊明白,可本尊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白积雨吃不吃这一套?”

“我所言句句属实!倘若他真有情有义,自己的亲舅舅被关在诸天二十年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只顾着安心做他的魔尊?!”

“那你说,他白积雨到底想干嘛。”

魏庭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但和楚山孤对上眼神后,选择了闭口噤声。

赫连看在眼里,于是直接将刀收回了刀鞘中,“入吴,叫人过来把楚师拖下去吧。”

“是。”

“等等!”魏庭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铁链而无法迈出一步,“我知道……”

“你闭嘴。”楚山孤闭眼冷斥道。

赫连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上来把楚山孤押了出去。

赫连扫视了一圈这幽暗的地宫,对魏庭说:“两位来生再做一对恩爱夫妻也不迟。”

眼看着赫连的身影就要消失了,魏庭终究还是崩溃了,“等等!我告诉你他想干什么!”

赫连仍是一副不信服的表情,“本尊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只要上尊不动我夫君。”

赫连假装叹了一口气,“那你且说试试。”

魏庭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倒引天河水。”

“你说什么?”

“上尊若是还有闲心在这里戏耍我们夫妻二人,不如先去关心关心祝引楼,说不准他已经被盯上了。”

第121章 肮脏

“闻郎?”祝引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怎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柳岸面色凝重,他将刚刚昏睡醒过来的祝引楼拢入怀中,“夫人好受些了吗。”

“好些了。”

自从知道宋完青的事后,祝引楼连着三天一度精神紊乱,再从邙海回来时,祝引楼因为情绪泛滥过度而上吐下泻,柳岸就偷偷给了他服下了定眠安神的药让对方睡了一觉。

“师兄的事也好,其他的也罢,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好吗。”赫连虽说是在安慰对方,可他说话的状态未必见得要比祝引楼好。

尤其是柳岸将祝引楼抱得异常的紧,让祝引楼感到有些不对劲。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祝引楼不安问。

柳岸看着对方的眼睛,心里那些秘密一时不知怎么说,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如果祝引楼知道自己就是赫连,赫连就是自己,他会怎么样?

这件事矛盾得柳岸根本没法理清,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是赫连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祝引楼会接受吗,会把他们看做不一样的两个人看待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祝引楼捧着对方的脸,“先前在方壶,我就隐隐感觉闻郎有事瞒着我了。”

对于在方壶那几日的记忆,柳岸深感模糊陌生,但他却又能清楚的说出了每一件事,有一种他参与了,但是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和记录者一样。

但眼下之急,柳岸并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事了。

“师兄我们一定会救对吧。”柳岸说。

祝引楼猜不透对方怎么了,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柳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他握着对方的手,认真承诺道:“夫人且听我说,师兄那里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另外,无论是谁来了,夫人都不要听信他的话去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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