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争妻(22)+番外
“就怕他不来。”赫连没辙还是把人放了下来。
“你若是不介意身份外露,就一块出去吧。”
呼唤声越来越近,祝引楼走了两步过去,再回头看时,赫连已经不在了。
他匆匆捡起地上的柴火,掩饰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仙君?”柳岸小跑止步,“没事吧,我看你一直没回来。”
“没事。”祝引楼还是感觉心虚,“回去吧。”
柳岸的脸色微微暗了一些,“好。”
回到火堆旁后,柳岸少见得沉默了起来,也不怎么说话了。
“这堆火熄了就回去吧。”祝引楼提议。
柳岸看起来有些低落,“仙君又有急事要走了吗。”
“……嗯。”
“又是一别,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何时。”
祝引楼不好回话,“有缘自会相见。”
柳岸脑中灵光一闪,“不知仙君可识得月老。”
“识得。”
“有件事不知能不能求仙君一助。”
“何事。”
“实不相瞒,本月廿七是家兄的大喜之日,届时不知道仙君能不能向月老讨两根红线,促成命定情结。”
祝引楼点了点头,“妖道也讲究此?”
“若说不讲究,只是妖魔鬼怪的情爱没有月老经手罢了。”柳岸话音一直都温温和和的,“只是仙君不知,家兄要娶之人,是位凡尘女子,家父对此很是反对,并扬言除非月老给他们牵线,否则就将家嫂扫地出门,家兄不然,也声称如若不准家嫂进门,则自去妖籍。”
“这……”祝引楼有些惊然,“没想到令兄如此位情深义重…”
柳岸望了望天,“我生而为妖,也不知天界的规矩,对此也不知晓是否为难仙君,如若叨扰,就当我空话一场吧仙君。”
祝引楼不是喜欢惹麻烦上身的人,但他却觉得此事能帮,“倒也不是难事,我回去便问问月老。”
“当真?”
“尽力而为。”
柳岸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了,他欣喜道:“那劳烦仙君那日亲自下来一趟了。”
第二十三章 意图
天光还没有大亮的时候祝引楼就离开了。
但他也没有马上回天界,而是往瀛海崩临的地区问水了。
好在早一步听了宋完青的安排,才使得大部分临海节点处躲过了一劫。
临近傍晚了祝引楼才匆匆返回天界,是时宋完青也回来了,两人直接去了膳楼。
“瀛洲那边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宋完青看起来舟车劳顿,“两边都损失惨重。”
祝引楼给对方倒了杯茶,“可有突破的办法?”
“有倒是有,要看天子星有没有决心大义灭亲了。”宋完青将茶水一饮而尽,“难说。”
“师兄何时去的瀛洲。”
“娵訾回天界前。”
祝引楼眉头一压,“他?回来了?”
“你不知道?”
“这,确实不知。”
宋完青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是又感觉瞒不住的,“娵訾醒来当日,赫连就传令让他回来了。”
想起来,当时祝引楼就在瀛洲,看来赫连是有意为之了。
“那他……”
“他应该没事,只是被送到其他地方养伤去了,沉在水里两天再捞上来还能活下来,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祝引楼缄默,“对方竟有如此之本事。”
“看似如此,不过也只是只会驯龙的羊罢了,究其根本,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事情走向。”
“赫连坐位以来也不过两百多年,口服心不服者大有人在,封神榜乱了又开,开了又乱,多少人盯着前面的位置和赫连人头,三百六十五个位置远远不够满足诸天的明争暗斗。”
宋完青一气呵成说了个明白,往日里的没正形也消失不见了。
其实对于封神榜排名一事,祝引楼自认为是没有发言权的,由于有跟周解三的交易,他就彻底明白了封神榜的规矩是怎么样打乱的。
“对了,还有一事。”
“师兄请说。”
宋完青酝酿了一会,才说:“你跟天子星,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但绝非为表面之实。”祝引楼对此也是倍感糟心。
“赫连怎么说。”
祝引楼话音一转,有些许冷漠:“他自然是同意的。”
“他能同意?”
“元决令牌都接了,他就算是元始天尊也没有反悔的道理,群臣仙神都看着,他永不能因为个人情……意愿,而不顾大局吧。”
宋完青摇摇头,“难评。”
“顺其自然吧。”
“元决终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张口闭口都是想要的,这回得好好吃个教训才不枉撑起天子星的名号啊。”
祝引楼只是干笑,“兴许吧。”
两人用餐到一半时,突然有个身影端着吃食在两人桌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在下能坐这吧?”
祝引楼和宋完青纷纷停下动作,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宋完青立即说了可以。
“楚师怎么这个点才来。”宋完青一如既往擅长交际,
左眼斜划着一条疤,但丝毫不影响一脸俊美,坐在两人前的正是封神榜席位二十四群星的玉堂星——诸天纪万文天师楚山孤,人称楚师。
“前脚刚从方壶回来,还好时候不算晚。”楚山孤皮笑着,可声音却让人觉得格外疏远。
宋完青和此人也没什么来往,也不打算交际太深,“难怪好些时日没在朝会上见过楚师了,原来在方壶忙着。”
楚山孤喝了口汤,直言:“不过在下倒是经常在方壶见到惊蛰上仙。”
宋完青脸上的笑容定住了,随后打趣道:“方壶是个好地方,也适合我这种无事可做的闲人。”
“上仙谦虚了。”
“没有没有。”
祝引楼不做动静的静观着一切,但始终想不出楚山孤此来何意。
三人虽然很快就散桌走了,但这事再宋完青看来绝非那么简单。
“师兄怎么看的?”
“目前来看,很难判断他的意图,但他终年常驻方壶,不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今天这一出或许是为了试探你我,在搞不清状况前,先戒备着吧。”
祝引楼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不由得感到了一些难以见形的压迫。
……
过了三天,夜半时,祝引楼早就熟睡下,但听到蹑手蹑脚的动静时,还是醒了。
“吵到你了?”赫连坐到床边。
“……”祝引楼轻哼一声,又闭眼了。
“那日说晚上就来寻你,本尊失约了。”赫连拨开躺着的人两额边上的头发,“你作怒
于本尊了吗?”
祝引楼是困意大过天了,随便嘟囔了一句没有。
“天线裂到南海去了,瀛海水直落千尺,不少凡人也没能逃过海难。”赫连轻手刮着对方的五官轮廓,“除了两百多年前那场天乱,近万年来都没有过天裂,我看光靠西岐北那只羊手里的三条龙是掀不动瀛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