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争妻(33)+番外
赫连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小腹,脖子上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血,他几乎疼得神志不清,步履阑珊地还要往祝引楼那边走去。
而这时,祝引楼身后竟形现出了一对黑色翅膀,一跃就踏上半空。
赫连心中大叫不好,立马躲开了上方传来的两击。
护过来的人群要把赫连带走,赫连却单手一挥将碍事的人都扫飞。
陆压已经下令往空中放箭,自己也准备与之一搏时,赫连又费尽全力抢先闪现到祝引楼面前,精准的掐中了对方的脖子。
赫连手臂青筋暴起,不是因为用力过度,而是身上的伤口似乎在灼烧他的五脏六腑,“你是谁——”
双目中没有任何情绪的祝引楼提起手,又要往对方小腹发出致命一击时,赫连这会儿没给他机会,反手就将对方手掌包裹在自己手中,并狠心下力,祝引楼的手掌立马发出了骨碎的声音。
这一刻,祝引楼的脸上才有了狰狞的表情。
“上尊!让开!”
陆压的声音引得两人纷纷往上方看去,只见头顶有两道红色天雷即将就要劈下来了,祝引楼立马扇动翅膀并往赫连腹部踹了重重一脚。
赫连被这一脚踢得神经都要麻木了,手失力松开了对方。
祝引楼挣脱了对方准备避开天雷时,一张发着金光的法网铺天盖地地拦住了他的方向。
李闲灯看时机成熟,手中的拂尘一挥,法网就将祝引楼裹成了一个蛹。
“等等——”赫连下沉的身体看着眼前一幕,喉咙里的声音却已经发不出来了。
轰隆两声巨响,两道天雷稳当直劈在了祝引楼身上。
强烈的电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到风尘落下,闪光渐去时,祝引楼已经将近昏迷,斜躺在地上,而他身后的翅膀也消失了。
而一切还没有结束,李闲灯拂尘再一挥,成千上万支光矢利箭就要从天而降。
祝引楼黑色的瞳孔随即放大,被重伤的身体已经毫无躲避的能力了。
躺在地上的赫连艰难地抬起手,准备作出反应时,陆压却挡在了赫连面前。
眼前着成千上万的利箭就要往祝引楼射去时,一道柱形的白光横行直至,将所有利箭化为泡影。
众人都又一次被光刺的睁不开眼,等视线恢复正常时,光影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所有人睁大了眼想看看来人是谁时,却却被眼前所见的那张脸震慑住了。
只见那人弯身抱起地上的祝引楼,接着用那张形同赫连七八的脸,对着将他们围堵起来的人群道:
“请诸位,让个路。”
第三十五章 昏迷
陆压被对方不可反抗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压迫感,还是因为那张脸。
所有人都悄悄地将目光放到这边的赫连脸上,又悄悄地转回柳岸脸上。
“尔等何许人也!竟敢私闯诸天!”李闲灯用拂尘指着柳岸喊道。
柳岸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耳朵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祝引楼已经昏过去了,七窍也开始流血了。
赫连在入吴的搀扶下忍痛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清楚感觉得到腹部里的器官似乎要起火,这会说话都没了底气:“把他,放下。”
柳岸从未见过赫连,尽管对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也能一眼判断出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带着人离开这里。
见柳岸没反应,陆压这边也只敢按兵不动。
柳岸将怀里的人收紧了些,就径直要从人墙的一侧离开。
赫连拔出入吴腰间的剑,动作利落地就往柳岸的方向掷去。
柳岸步子定住,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的脚底突然就窜出了两条白蟒,一眨眼的功夫那两条白蟒就变得百米高来。
成墙的天兵被吓退了好几米,两条白蟒分别扬起尾巴往左右一甩,柳岸前方瞬间就有了路。
陆压也看不下去了,首当其冲对着两条巨蟒下的柳岸就要当头一劈。
柳岸回了个头,两条白色巨蟒就目标精准地往陆压那里扑去,陆压也不是纸扎的,踩在其中一条白蟒身上就是奋力一刺,然而蛇鳞过于坚硬根本刺不穿。
焦急之时,另一条巨蟒的血口已经要下来了,幸好赫连发去了隔空一击,否则陆压可能已经是蛇腹中物了。
“哈啊——”赫连因为用力过度,五脏六腑抽痛得他挺不直身子。
明明自己已经是肉身成圣了,竟然还会受皮肉之痛,赫连又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体。
片刻的时间,两条白蟒盘身成山,柳岸站在其中一条的肉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边的人。
“下天雷!”
不知是哪个武宗的声音,瞬间天际上方黑云滚滚,赤红的天雷直速就往两条庞然大物身上劈。
然而天雷却穿过了巨物直打在地上,柳岸带着祝引楼以及两条巨物,在雷光消失之时,一同不见了。
赫连附身,五掌压着地面,立马感知到了对方的去向,准备独自前往追踪时,却再也含不下喉咙里的那口废血,全然吐了出来,然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八尾,夫人醒了吗?”九头瘫坐在一个石墩旁,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鼠毛。
名唤作八位的结巴鬣蜥疲惫的摇摇头,靠坐在地上道:“应该,没,没有。”
“八尾九头——”屋里头又传来柳岸的声音,“再去打水来!”
两只有五尺高的妖兽爬起来,腰身弯成了三尺一般,有气无力道:“是……”
柳岸接过新打来的水,拧了拧毛巾叠好铺平再放到祝引楼的额头上。
身心俱疲的八尾瘫坐在柳岸脚边,哀叹道:“少主,神仙,神仙生病怎么,怎么…这么要命啊。”
柳岸敲了一下八尾的头,警告道:“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走过来的九头叠靠在八尾身上,9焉儿吧唧的说:“少主你误会了,八尾说的要命,是要我们的命啊……”
祝引楼已经昏睡了半个月,谣冢上上下下也跟着操劳了半个月,柳岸也深知他们的辛苦,于是拍了拍两只小妖的头,安慰道:“那你们去歇一歇吧,今晚也不用过来了。”
“那少主,你,你不合一下,眼吗?”八尾问。
“我没事,去吧。”
八尾和九头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兴高采烈地溜走了。
柳岸看着两小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短暂地闭了会眼睛,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双目干涩感和疲重感,让他再次睁眼都倍感吃力。
他短暂的眯了一会儿,心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给祝引楼换额头上的毛巾。
毛巾刚刚换上,祝引楼的鼻孔和耳朵里又开始溢血了。
柳岸不厌其烦地仔细擦去血泽,这个动作他一天反反复复要做几十次,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闭着眼也能擦干净。
天色一黑,屋里头的药池子就开始放沸水,缺了一只耳朵的老豹医就往池子里放药材,准备好汤疗后,就默默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