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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争妻(80)+番外

作者:潺潺十青 阅读记录

“这个多久能做成。” “半月就行。”“那这三个花色,全部按当下的样式做,半月后我来拿货。” “好嘞好嘞。” “还有……”

柳岸正在跟货铺里的裁缝说话,回头却发现祝引楼不见了,他紧张的跑上二楼找人,所幸一上楼就看到了祝引楼在一堆地方特色杂货中挑挑拣拣。

他松了一口气,过去询问道:“仙君可有寻到中意之物?”

“这个给你。”祝引楼从自己脚边的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小黑罐子递给对方。

“这是什么?”柳岸接过来打开闻了闻,“药膏?”

祝引楼从一堆丝绢里摸出一块花色琳琅的镜子,“嗯,说是东胡灵药。”

“可我并未有何病用要出啊。”柳岸疑惑道。

祝引楼端着手里的镜子,表情有些许生硬解释说:“那货官说,这药膏能去疤瘢……”

“……”

柳岸微怔,无声从对方手里要过了那块镜子,当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那条疤时,柳岸感伤一笑,一时口无遮拦道:“像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第八十五章 大婚

“相貌在已……”

“相貌在已,何乎他人。”柳岸脸色回转,“天要如此,不当在意才是。”

祝引楼倒也没有要这么说的意思,毕竟在这件事上,他无法做到实话实说。

相貌在已,却盖人影下——柳岸也没办法做到心里话实话实说。

祝引楼缄默,柳岸却笑了笑拿起对方挑出来的一个小簸箕,问:“这是菜篮子?”

“不是。”祝引楼向对方展示了这簸箕的用处,“捕鱼的。”

柳岸一副恍然大悟的新鲜样,“那还挺管用,拿回去今晚试试。”

祝引楼便把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簸箕里,“就这些吧。”

“这个镜子不喜欢吗。”柳岸问。

祝引楼还是有点自愧的低沉,“用不着吧。”

“确实是。”柳岸点了点头,“去挑块儿大的吧。”

“啊?”

柳岸举着镜子,立在祝引楼身后,脸微微向对方靠拢了些,“太小了,两张脸都容不下,这要是用在穿衣打扮就有些小气了。”

这镜子本来也就有祝引楼的巴掌大小,此时拿在柳岸手上,显得更是小巧无比,光洁的镜面里挤着两张人脸,一张薄容怜人,另一张英气俊朗。

祝引楼这时却觉得,柳岸多了那道疤反而看起来更有魄力了。

赫连的脸当年在梅山也是排得有名有号的,尽管柳岸像他,但相由心生,相处下来久了,祝引楼已经不会常常想起两个人有多相像了。

柳岸眉宇间更多的是细腻的温敛,尽管不动声色,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克制隐忍和高傲,但让人觉得平易近人,忍不住想和对方说说话的那类人。

“买了这式多,怎么拿回去还是个问题。”祝引楼身子偏开,从对方的身躯下避了出来。

“我已经想好法子了,仙君尽管放心买就是了。”

接着又逛了将近一个时辰,祝引楼实在精疲力尽了,两人才去取屏风。

正当祝引楼实在想不到怎么将这堆东西搬回去时,柳岸拉着一辆板车过来了。

“这是,去哪里讨得的?”祝引楼顿时又有了精神。

“同一个货郎购置来的,来,把东西都搬上去。”

柳岸走了一天这时候还是干劲十足,没一会儿板车就被占去了大半面积,他又从一堆杂货里找出一块麻布叠好铺在空余处,并让祝引楼坐上去。

祝引楼看着这车,也没匹拉车用的马,光是拉着这车上山就够累了,何况还多一个人上去,他连忙拒绝。

柳岸却不折不饶的,还夸大其词道:“仙君再推辞,天色就晚了,到时候这山外有个豺狼虎豹什么的,跑起来岂不是更麻烦。”

“哪有这么夸张,我走的都比这车快。”

柳岸又和对方磨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说服不了对方,只能暂时作罢了。

果不其然,出了这山镇刚刚往山里走没多远,祝引楼就跟不上了,直感两腿发抖得打紧。

柳岸这会儿也不劝了,过去直接把人背到了板车上。

“地儿挺湿的,这里还挺干。”祝引楼尴尬道,但也没再拒绝,抱着膝盖在板车上一角缩成一团。

柳岸也没敢发表意见,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喝点水吧。”

“哦。”祝引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葫芦,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柳岸站在车前看着,只是看到对方张嘴时露出的一小截牙齿,感觉对方好像还是个孩童似的。

“白主喝点吗。”祝引楼闷了一口就把葫芦递了回去。

柳岸一手接过葫芦,一手自然而然地替对方擦去了下巴上的水渍,然后才自己也仰头喝了一口。

整个过程祝引楼没怎么反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发生了那就算了。

多了祝引楼,柳岸拉车的速度自然也放慢了一点儿,倒不是觉得多重,只是怕车上的人摔下去。

祝引楼腿脚是轻松了,可心里还是沉重得很,他扒着扶栏,突然想到一个点子:“不能叫一清二楚出来来拉我们吗?”

柳岸皱眉一想,“倒也可以,不过这山上还有其他人……”

“也是,吓到别人就不好了。”祝引楼若有所思。

“吓到人不说,那两小鬼好吃懒做的,估计这会儿,早早就睡下了。”柳岸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也用进食吗?”

“既然是活物,自然要吃的。”

祝引楼想象不到,柳岸就解释说:“既生在我体中,自然吃我的血肉了。”

原本祝引楼只是想调动一下氛围,结果却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

到半山腰时,霞光已经披过了整个山头,祝引楼身着的白衣好似镀了一层金,温煦柔和的余光穿透林叶间隙投射在山间小道上。

四只輮轮轧着疏密不均的草地走过,祝引楼已经被对方说服,放宽了心坐在车上,靠着一堆杂货望着山间美景,心想自己少说也活了近千年,却已经忘乎了是否有过像现在一样,心无牵挂的看云卷云舒。

正当祝引楼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祝引楼转身问前人。

柳岸摘下肩上的挂绳,“前面有个老人家。”

祝引楼一看还真是,两人急匆匆的就上前一探了究竟。

看到两人过来,那老叟便激动的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快过来。

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独足老翁被山上猎户的铁闸咬住腿了,柳岸二话没说就徒手将铁闸打开了。

感谢之余,这老叟对着祝引楼的脸看了看,突然又是一激动脸道:“引楼贤侄?!”

祝引楼和柳岸面面相觑,老叟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是高伯啊,我以前去过坪洲找你义叔,你不记得了?!”

“高伯伯!?”

对方这么一说,祝引楼就想起来了,虽然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但祝引楼还是有些许印象的,面前这老叟似乎是某一民地的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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