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争妻(9)+番外
“我?我一条水蛇罢了,可不能跟你们平起平坐啊。”笛九酒色上脸了,身体动作也大了起来。
“好了,闭嘴吧你。”
一边说话一边掺着笛九的女子就是他尚未过门的妻子红拂,笛九身形要高大得多,宋完青看着红拂吃力,便起身要帮忙。
“唉,师兄。”祝引楼也起身。
红拂连忙说道:“这混货不胜酒力,不能好好招待各位了,余时各位轻便,客房也已经准备妥当,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小厮即可。”
“我等明白,那么辛苦九嫂照看笛兄了。”柳岸立马做了表态。
宋完青和祝引楼对视了一眼,两人有种意难言的心思,但宋完青还是跟着红拂架着笛九回去了。
宴席上又只剩下了柳岸和祝引楼二人,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柳岸才主动开口:“时候也不早了,不妨我们也回去吧。”
“……,嗯。”祝引楼觉得这再好不过了。
柳岸叫了个红顶的白鼠妖给他们带路,这鼠妖看着还是小辈,不敢与身后两位大人物离得太近,只敢拉开一段距离安安静静地在前面带路。
“雨司大人平日公务繁忙,不想还有时间偷着闲时。”柳岸也喝了不少酒,话里有些绵。
祝引楼一直看着前方,“还好,倒也没有什么要事。”
“些许时日不见,怎感雨司大人对我生疏了些。”
祝引楼苦笑,心里暗想着,若不是这张脸太熟悉,也不至于这么故作生疏,“不过见了两面,也不好说什么亲近。”
“呵呵。”柳岸快意的轻笑了笑,看出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是我唐突了。”
“只是没想到,我与白主还会再见。”
柳岸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身侧的祝引楼,说:“有缘自然会再见。”
第十章 午睡
“白主属实会圆场。”祝引楼口快,平时与赫连针锋相对习惯了,说话多少带点反讽意味,“抱歉。”
“无碍。”柳岸觉得有些奇怪,“我与雨司大人明明是第二次见面,为何总觉得大人对我格外防备。”
这话戳得,祝引楼也不避讳,“因人而异吧。”
“哦?”柳岸忍不住指了指自己,“我与他人有何不同?”
“倒也没有。”祝引楼想看对方一眼,但还是控制住了,“只是觉得白主待我……”
“如何?”
祝引楼终于看了对方一眼,“不算一般。”
这话让柳岸也愣了一下,“……,我未曾为雨司大人付过任何心力,不知大人何出此意。”
“如你一般,我不过觉得白主待我,也如我待你一般,太客气了。”祝引楼这话算是掏心窝的。
柳岸认真思考了一下,语气也正经了起来:“我本无意,但也不知为何,冥冥中似乎确实有什么东西让我对雨司大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那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吧。”祝引楼感觉这话怎么有点调戏的意味。
“话粗了。”柳岸也稍有尴尬,“只是觉得,和雨司大人相识一场,很是高兴。”
祝引楼却觉得对方话是诚心的,但也找不到对方的用意何在,“白主抬爱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安排的住宿处,做了简单的别礼后,两人就各自回房去了。
……
次日,宋完青和祝引楼早早就离开了。
“这么赶?”柳岸问笛九。
笛九还有些宿醉在身,脖子上的蛇鳞若隐若现,“啊,是,毕竟公务在身。”
柳岸思索了什么,不久后也告别了笛九离开了葬月潭。
回到了谣冢后,柳岸一连三天都有些茶饭不思,总想着自己是不是真在哪见过祝引楼,但是记不起来了。
一红角蜘蛛看出了柳岸的烦恼,便问了几句,柳岸觉得心中苦闷,便问起:“这三界之内,可有什么助人回忆起忘却之事的法宝?”
红角蜘蛛端茶的四只手夸张的扫了扫头,“小的倒是听过一物。”
“说来听听。”
“听说那天界上方,位正东南有座名为天经阁的星宫,里边有块水镜,据说可以看到忘事之人所忘却的过去。”
柳岸身子坐正,“当真?”
“小的也只是听说,也没有真的去过天界啊……”红角蜘蛛嘿嘿一笑。
“也是。”柳岸觉得这种事也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
……
刚刚入暑,每日午后祝引楼就觉得困得不行,正准备到竹席上睡一觉,突来的敲门声让他有些心烦。
雨霖铃门前冷清,一般没什么人会来,祝引楼想着不会是赫连来了吧。
然而站在院门外的,不是赫连,而是纣王天子星,元决。
两人称得上素昧平生,除了朝会上打过照面,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元决做了个礼,“打扰了,雨司大人。”
“将军光临寒舍,意欲何为。”祝引楼对半个天界都没什么好脸色,也没有表面客气的奉承习惯,就算是天界数一数二的战神,他也不所为动。
元决指了指身后的一辆马车,“在下刚刚从极地修行回来,许多仙君托我带些消暑用的砂冰,刚好路过此地,不知雨司大人是否需要。”
雨霖铃四面临水,终年低温,祝引楼只觉得对方是否有些单纯了,“多谢将军好意了,不过……”
“这砂冰是千年积山上取下来的,不是凡冰那般易化,取几块放置床馆中,有消暑大用。”元决身上还穿着甲胄,仿佛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可一脸的真诚样又不像一个威武的战神。
祝引楼不想打太多交道,只能敷衍了事,“那多谢将军了,我拿些用吧。”
“好。”元决笑了笑,热情地抱了一大袋透着寒气的干砂冰过来,“我替仙君送入院去吧。”
祝引楼还没回话,对方就抬脚而入了。
人都到这了,祝引楼就给他倒了杯茶,元决不讲究,直接一饮而尽。
“其实,今日前来,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元决捏着茶杯,心虚道。
祝引楼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将军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途经东乌,那地有一小国正在战乱,原因是当地有一条仓江,据说那仓江底下有万金,可又因江水混浊难辨,那国君就抓来百姓屡屡赶入水中只为寻金,害得江水下游漂满了浮尸。”
元决说这事时,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许多,“然后有一老僧面见国君,直言江底并无万金,并声称半月后东乌会落大雨,仓江得新水入道清澈见底,万金有无一眼便知。”
这么一说祝引楼就懂了,东乌会不会下这大雨他自然是清楚不过了,“所以,将军的意思是?”
“仙君是聪明人,这老僧所言不过是救人大话,但我不忍荒唐事祸害凡间,恳问仙君三日后可否赐东乌一场大雨,解百姓之苦?”
祝引楼犹豫了一下,“我,明日便去请问上尊。”
“这。”元决有些愧疚,毕竟对方和赫连的关系全天界都看在眼里,“难为仙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