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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办杂志(14)+番外

想不出来,浑身战栗。

江忆恨自己刚才的尖叫,只能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少年摇头表示无碍,又指指江忆脖子。

他还是在询问坠子的状况。

同情心战胜不了理智,在没弄清他身份之前,江忆绝对不能相信他。

她平复心情,迟疑片刻道:“我怕弄丢,把坠子收起来了。”

听到坠子还在,飞殇神色轻松了许多,旋即单膝下跪给江忆行了个礼。

这个礼着实又惊了江忆一下,她觉得自己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

这是什么意思,飞殇也是自己手下?

少年白衣融在雪里,想跟江忆说些什么,张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又放弃了。

江忆知道他羞于碰女人,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单手虚抬唤他起身。

就在想从他那里打听些消息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娘子」。

声音低磁,荡在空旷的院子里煞是好听。

在莹白雪色映衬下,沈千离玄衣如墨,靠在墙边,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这边。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飞殇好像也认识他,乌黑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然后他脚尖点地,嗖嗖几步越出墙围,不见了。

江忆:“……”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她一直以为那是武侠小说编造的,原来真有轻功!

她还没来得及问飞殇住处,飞殇就跑了。

沈千离脸色霎时转晴,笔直长腿唰唰唰走过来,脱下外袍披在江忆肩上:“娘子,穿这么少出来,冷了吧。”

浑然天成的木质清香,除了衣服,他整个人都带着这种引人遐想的味道。

闻言,江忆才发现自己站在外面这么久,手脚已经冻僵了。

沈千离把飞殇惊走了,她本来还想发火的。

但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披上来,她只能自己忍着:“没事,睡觉吧,你不用担心。”

说完,她把衣服塞回给沈千离。她不是原来的江绣娘,不是他的娘子,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

“娘子……”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江忆言简意赅,“说。”

“你是我的娘子。”沈千离目光从她脸上滑到领口:“你穿成这个样子和其他男人夜会,我、我会……”

他垂下眼睫:“我会吃醋的。”

语气酸的要命,看着他委屈的表情,江忆张嘴就想跟他道歉。

刚要出口,硬生生憋回去了。

她又不是真的跟男人夜会!

「你误会了。」江忆硬着头皮解释,“他找我要点东西,没选好过来的时间。”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

江忆不懂他怎么就在她穿着上这么纠结,低头看了一眼……

刚才塞衣服的动作太剧烈,那片雪白的肌肤又漏出来了!

他看到了?

其实以前参加大型宴会,露背的抹胸的她什么没穿过,这次只是露了一小块锁骨,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不知道怎么的,江忆就有点恼火,可能跟昨晚被他触摸过有关。

江忆捂住前胸,说了句「太冷了回去吧」就往里走。

却没想到冻麻木的腿不听使唤,突然软了一下,导致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五体投地向前栽去。

第13章 吃老虎的兔子

没等投入大地怀抱,江忆后领被人及时勾住。

沈千离声音好听的厉害:“为夫没怪你,不用自责。”

他只是勾住她,并没把她拉起来。江忆还保持着快要投地的姿势,全身血液都涌到脑子上去了。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听「嗤啦」一声。

备受折磨的领口,在大幅度的动作下,终于没撑住全裂开了。

这回是真的「透胸凉」了。

春光乍泄,整件丝质中衣单薄的挂在胳膊上。甚至因为身后男人的拉力,肩膀也露出大半个来。

江忆脸红的发烫,好在身后男人没那么傻,发现情况不对,另一只小臂横抱她的腰,想要将她捞起来。

胳膊碰到裸露皮肤的那一刻,两人都僵了一下。

沈千离已经做好会挨个巴掌或者挨几脚的准备了,毕竟是自己真的冒犯了她。然而,女人并没有动作。

他以为她衣裳坏了不敢动,用外袍从后面将她兜了个严实。女人还是没动。

看见女人微微抖动的肩膀,沈千离好像发现了些什么,绕到正面一看,她正低头咬着唇。

沈千离低声道:“哭了?”

女人乌发如云披在肩上,掩住颌角,显得单薄的小脸更楚楚可怜。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睛通红,没有眼泪,就像一只刚吃过老虎的兔子,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但是,很生动。

沈千离没在「江忆」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或者说,他从没好好看过「江忆」。

飞殇已经验证过了,她是货真价实的「江忆」,没调包也不是假扮。

但沈千离不相信她是被刺激出如今性格的。

他看人一向很准,他可以确认如今的江忆已是另一个灵魂。

这是什么妖法?

女人已经回房,院子里只剩沈千离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眼前还时不时晃过兔子凶狠的眼神。

江忆想说:不上班真的太好了!

借着绣坊被毁的由头,江忆足足歇了五天,今天带阿晗堆雪人,明天带阿晗捉麻雀,后天带阿晗抽冰尕。甚至还做了个滑雪板,娘俩找个小山坡往下滑。

孩子本就爱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江忆更是懂玩、会玩、玩的花样百出,两人玩出了个新境界。

翌日,江忆带竹寒去库房盘查,收来的粮食全部到位。不仅不少还多了些,这也让江忆对张家以前的作风多了几分了解。

张家出价得多不地道,才能让村民碰到新买主就扒上来讨好。

现在万事俱备,要做的就是等待。

江忆差竹寒每天去打探一次张家情况。

第一天,没有动静。

第二天,没有动静。

第三天,张家小少爷带人出城。

第四天,张家大少爷带人出城。

第五天,张家大规模收购零售糯米。

第六天,张家四处打听江绣娘住处。

第七天早上,正在喝粥的几人听到门口一声亮喝:“江氏小贱人,你给小爷出来!”

江忆没理,继续吃饭。

当天傍晚,卖包子的大婶登门造访,身后跟着一位富贵少爷,胳膊上戴着孝。

江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少爷进门,先是递了几盒礼品,介绍自己是张家长子张仁凯。

江忆心知他就是过继过来的老大,全数收下礼品,遣竹寒给大婶包了份点心,然后将张仁凯迎进前厅。

“沈夫人,周边糯米都被您垄断了?”

张仁凯是个敞亮人,屁股刚沾上凳子,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

乍一听到沈夫人这个称呼,江忆还有点发蒙,反应一会儿才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