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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51)

作者: 蒲中酒 阅读记录

他最近确实是在研读什么三十六计……

方一开始应用,01就夸他。

他只是两餐没好好吃,当然不像魏琰口中说的什么下巴都饿得尖了。

是他本身不长肉,脸小小的,懒倚的时候手掌挤压脸颊,软肉只有那么点。

外头秋凉,在室内温度却还好,穿着对襟宽袖的花纱衫,璎珞圈由颈后佩戴到胸前,肤肉玉雪,披罗戴翠地养着,好像比之前还要愈加娇贵了。

哪怕不理人,摆着小臭脸,也很招人疼。

品种为魏琰的大型犬,心头鹿撞,扒拉着木阔榻的扶手,凑上去问:“怎么不吃饭?是没胃口?可是因为府中的厨房吃食不能叫你满意?”

水鹊抿抿唇,不搭理他。

就不信魏琰能够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他不回答,魏琰自己越来越来劲。

“那我遣散了现在的厨房,重新招厨子进来可好?”

水鹊有些犹豫。

其实现在的厨子做菜很合他胃口的。

“难道不是饭菜的问题?”魏琰察言观色,看水鹊的表情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问,“怎么了?是不高兴?我惹你不高兴了?”

他倒是很自觉地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水鹊抬眼瞥他,神色恹恹的,“反正不想吃饭。”

魏琰想办法哄他开心,“京城最近有各地的戏班子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还有那个写骑驴河山游记的松山居士,近日也归京了,你不是喜欢他的游记?我让府里的人递拜帖去,上门拜访,好不好?”

如果说起这个,那水鹊就有点精神了。

反正刷剧情进度也不急于一时,他这个世界已经刷到及格分了。

水鹊唇角翘翘,明明相当期待,还要慢吞吞地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叨扰人家?”

他的心思全写在那张清清纯纯的脸上。

“怎么会呢?”魏琰信誓旦旦道,“松山居士肯定很高兴自己的游记受人喜欢的。我后日休沐,检阅完金明池水军训练,约摸巳时便可以同你一道去拜访,现在让巧山去递拜帖,如何?”

水鹊:“嗯嗯。”

魏琰见他心情好了,乘时乘势,说:“我去找大相国寺里边占卜卖卦的道士算过好多轮了,我们的八字特别贴合……”

水鹊几乎能猜出来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无非是让自己给他一个名分之类的话。

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集市交易,每逢开市了魏琰就去,去了回来便会和他说大师们算的八字如何如何,算得不合的全是神棍,算得合的、夸得天花乱坠的是大师。

接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选良辰节日。

水鹊听得耳朵快要长茧子了。

赶紧按住魏琰的嘴。

熟练地摆出小臭脸,“此事以后再议。”

剧情里可没说要成婚。

水鹊感觉魏琰身后的尾巴好像都不摇了。

不对,魏琰是人,不是狗。

魏琰讪讪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耳朵贴到水鹊腹部,呆头呆脑地问:“你最近没胃口,不会是……”

隔着花纱料子,腹部温软,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脐眼儿,腰那么细一把,养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肉。

魏琰耳根发烫。

他刚支起脑袋来,水鹊抓住机会赶紧踹了他一脚。

雪白的小脸绷着,骂起人来一字一顿的,温温吞吞:“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亲嘴不会怀孕。”

魏琰给他踹了胸口,愣愣的。

“哦……”半晌,他不要脸地凑上去亲亲那气得泛粉的脸颊,“那我能不能和你亲嘴?”

……搞了半天,目的是这个。

水鹊拒绝:“不可以。”

监察者冷不丁道:【宝宝,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男的不会怀孕。】

什么乱七八糟的。

水鹊要给两个人气得晕乎乎的了。

【……你不许说话。】

……

金玉银器流水似的哗啦哗啦送到东侧院正房去,魏二同京城的狐朋狗友饮酒回来,想不注意到动静也难。

在游廊外倾耳偷听,却听闻东侧院的家僮皆是在谈论什么好生漂亮、皮肤特别白嫩的……

魏昭当然不会把这些词联想到他那个面冷言横的兄长身上去。

他立即反应过来。

好啊。

大哥背着所有人在府邸养了人?

一道掌风凌厉,狠劲儿劈头打在他后脑勺。

魏昭“唉哟”一声,捂住脑袋。

“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

魏琰面容冷肃,剑眉凌厉,恰逢背光处,在魏昭眼中他和索命阎王没什么两样。

魏昭是酒气上头,敢和大哥叫板了。

“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是大哥你,偷偷摸摸的,竟然不和我们说一声,在府邸里养了美娇娥!”

他下意识以为魏琰养的是个姑娘家。

好不容易抓到魏琰的把柄,魏昭当然要据理力争到底。

不然凭什么他魏琰就可以一面不让他接秦楼的相好回来,另一面还自己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在府邸里养了情儿?!

他不仅要闹,还要传书给千里外的父亲!

魏昭这时候和老鼠一般灵活,魏琰揪不住他,他一溜烟儿穿过垂花门,跑进东侧院正房去。

“喂!”

魏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劈头盖脑,来势汹汹的一个蒲团子,砸得魏昭懵了。

蒲团掉落在地上。

正房里的小郎君,没看清他是谁,直接骂道:“不是叫你不准进来的吗?”

言辞分明是想凶人,但这语调比吴侬软语还软和,魏昭听得痴了。

去外面听什么评弹,他干脆留在府里听娇客骂人就好了。

小郎君正坐在美人榻上,面色不虞。

秀气的眉蹙起来,像湖畔吹皱的一汪春水。

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骂错了人,搞错了冷暴力对象,于是反应缓慢地眨了眨眼。

齐整纤长的睫毛,和蝴蝶羽翼似的,要颤到人心里去。

魏琰和拎鸡崽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拖行自己的兄弟。

魏昭还傻傻地同屋里头的人直道歉,“嫂子,不是,哥夫,哥郎?唉,我迷路走错的,真是对不住——!”

魏琰拉扯到院外,厉色教训弟弟,“他气性大,你别去闹他,要是他不高兴了,我将你丢到北疆去。”

魏昭赶紧求饶,“哥,那你不是要我死吗?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在去北疆的路上就要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溘然长逝了!”

“况且……”魏昭眼珠子转转,撇撇嘴,“哪里是我闹了他不高兴了?人家的怒气分明是冲着你的吧?”

魏琰闻言,事情被说破了,他的面色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魏二大着胆子,揣测道:“人家对你冷言冷语的,是不是你没把人家侍候舒服了?”

他酒劲上来,什么也敢往魏琰面前说,便将许多平日里寻欢作乐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抖搂出来。

虽说他喜爱姑娘,但是南院的风流韵事也听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