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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92)

作者: 蒲中酒 阅读记录

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少爷,几十斤重的铁叶甲穿戴在身上,可不要把人压垮了才好。

安迪引水鹊进入内间,给人指好了是最小的铁人架子上摆着的那一套,还是最近才打好,崭新崭新的。

踱步出来的时候,安迪向阿瑞德支支吾吾地说:“路易斯小少爷说、让你进去帮他,他一个人不会穿……”

阿瑞德进来的时候,水鹊正坐在椅子上,曲腰弓着背,试图穿上护胫甲。

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因为穿戴这个就足够伤脑筋了。

“请让我来吧。”

阿瑞德屈膝跪在他身前的位置,接过水鹊手中的甲片。

护胫甲是用来保护小腿和脚踝部分的。

有些大了。

不只是护胫甲,包括膝甲和大腿甲……都要大上那么一小圈的样子。

阿瑞德的神色不太自然。

明明——已经是最小号的了。

他拦住水鹊直接套胸甲的动作,“不,这个需要先在里面穿上软布甲。”

“嗯?哦……”水鹊站起身,就在原地等着阿瑞德把铁人模特上的软布甲带过来。

他身上还套着紧身织锦背心,再穿软布甲应该会热得难受,这么想着,水鹊扒着背心的边缘往上扯,要把背心脱掉。

底下的衬衣跟随背心往上移,先是露出一小截肤色雪腻的腰肢,还在向上挪,布料皱起来。

阿瑞德瞳孔一缩,肘弯还搭着软布甲,就想伸手先帮水鹊压住衣角。

扯空了,大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

大概是出来之前午餐后的点心吃多了,有微凸的一点弧度,呼吸时浅浅起伏着。

阿瑞德大脑宕机了一瞬。

好容易背心脱了,头发弄得乱翘,水鹊后知后觉:“你在帮我暖肚子吗?但是我其实不冷的。”

阿瑞德急忙把手收回来,匆忙解释道:“刚才,衣角……”

他好像舌头打结了,越是急越是解释不清楚。

水鹊贴心地“嗯嗯”敷衍他两声,表示自己知道的。

上帝视角的关郃还在说:“不愧是看好的好兄弟,这个阿瑞德还挺贴心的。”

【……煮波你要不要还是喝中药调理一下吧。】

【你的频道和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宝宝肚子,阿瑞德好幸福……我也要贴贴宝宝的肚子。】

【这位骑兵队长,你最好没有在脑子里想什么把水水肚子填满的形状、、】

【够了,我在里面。】

【前面的,逆天。我警告你!你挤到我的位置了//-//】

阿瑞德因为自己之前失礼的动作而耳根滚烫,他小心地帮水鹊穿上软布甲,这次是慎之又慎,半点也不敢碰上水鹊的肌肤。

软布甲是棉花和毛料衬垫,外面用亚麻布缝在一起。

料子比水鹊平时穿的差远了。

胸甲和上身的其他护甲全套上,沉甸甸的,水鹊感觉自己要被压扁了。

头盔下面和护颈甲衔接,“啪嗒”一声,前方的面甲扣下来,视野一下就变暗许多。

是他动作出现了疏漏,阿瑞德慌慌忙忙地说:“抱歉。”

他赶紧抬起前端的面甲。

掀起来时,瞳色浅浅的眼睛看着他,像是一汪枫糖浆,晶晶亮地眨了眨眼。

“你觉得我怎么样?”水鹊慢吞吞地动了动,转了一圈,仰起脸看他,“前辈?”

“……”

阿瑞德被这个称呼砸中了。

好半晌,反应过来,才说:“很好。”

他不是诗人,不会那些天花乱坠的溢美之词,只会简短地重复用词,“很合适。”

水鹊转过头,看向镜子,是铜版制作的,不太清晰,只能大概映出人形,五官轮廓模糊。

镜子里的他,看起来分明像只小企鹅。

“……”

好笨的样子。

水鹊直皱眉,笃定是盔甲的问题。

77号及时出来提醒,“虽然宿主穿起来也很好看,但是这个不合身,而且后面商城肯定会推出合适的盔甲的!”

言下之意是,不能放过让男主氪金的机会。

水鹊借着铁叶甲太笨重的缘由,不打算定制了。

安迪站在铺面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

结果傍晚的时候,阿瑞德孤身折返回来,买了水鹊白天试穿过的那套铁叶甲。

安迪嘀咕:“不是不合身吗……?”

正直的骑士队长没说话。

他只是直觉水鹊试穿过了,后面有人再穿的话,不太好。

…………

水鹊回头乐滋滋地把骑士团长的引荐信放进床头柜里收好。

他原先计划是等多里安回来,晚餐后就和他说一下的,有关市政厅市长引荐信的事情。

但是路易斯伯爵告诉他,多里安最近不在卡斯特罗教区,到邻市处理香料贸易的纠纷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路易斯伯爵还诧异他怎么主动找多里安了,询问幼子需不需要用城堡的信鸽传讯让多里安早日回来。

水鹊摇摇头。

反正也没有特别急,他还可以先要别人的引荐信。

这个星期的星期四,是濯足节,西尔卫斯特邀请了他参加濯足仪式。

水鹊想着,说不定能借机说一下,请这位圣廷司铎给他写一封引荐信。

虽然对方一副讨厌他的样子……

听77号说,人家对他的好感度一直都是零。

濯足节算是图瓦春季度相当重要的节日。

附近的民众在这一日可以到教堂以圣水濯足,这也是平民少有的除了受洗外接触圣水的机会。

水鹊以前因为行走不方便,外出又舟车劳顿,城区的节日他都是不参加的。

早知道会这样……

他也不来参加了。

水鹊揪紧了衣摆,简直要尴尬得蜷缩脚趾。

但他一点也不敢动。

青筋脉络明显的大手托在他足底,流动的圣水从水道中掬起来清清凉洒在脚背。

“司铎大人……”水鹊坐着小小声问他,“好了吗?”

西尔卫斯特屈膝抵着石板,眼皮掀起,和水鹊紧张的反应对比,那双灰蓝色的眼珠淡然无波。

“嗯。”

回应冷淡,嗓音冰凌凌。

大麦提袍的袍角随着倾身的幅度,坠入圣水中。

西尔卫斯特在白得新雪似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教堂外穹顶的白色鸽群因为钟声振翅乍起,巡回了一圈重新立在穹顶。

按照圣书的记载,圣灵在受难的前一天,历史上的这一日,曾经为门徒洗脚,并亲吻他们的脚,为了纪念,圣廷往后都在这个星期四举行濯足仪式。

没人和他说,这个也是必要的一环啊?

滚烫的温度仿佛火苗似的,一路蹿上来,水鹊面红耳赤地把鞋袜迅速重新穿好了。

仪式结束,避开了熙熙攘攘接着能够使用圣水的人群,水鹊跟在西尔卫斯特身后,嘟囔着:“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刚刚吓了我一跳。”

西尔卫斯特作为图瓦最年轻的司铎,这是他第一次代表圣廷主持濯足仪式,尽管他已经将流程熟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