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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18)

作者: 蒲中酒 阅读记录

脸上紧接着升温。

骑士精神当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团结,互帮互助。

其实像暖脚和陪同这样的简单工作……

安抚骑士需要的话,他们也可以胜任的。

只是碍于骑兵队长在,谁也没敢表露出来。

加里克好不容易搭完帐篷,回头看他的幼弟正让人一左一右地暖着脚,还说自己今晚到大帐篷里睡。

加里克失望道:“真的不需要哥哥陪你睡吗?要是你半夜做噩梦了怎么办?”

他是在说水鹊以前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后非要有人陪在他大床旁边的小地铺上睡,净折腾人,折腾的当然还是多里安和加里克两兄弟。

说实话,加里克当时觉得水鹊是故意的。

毕竟他的弟弟真的很会折磨人。

水鹊压根不搭理加里克的追问。

行军吃的是些干硬的面包和腊肉,口感并不如何好吃,仅仅只能够填饱肚子补充能量而已。

又是下雨又是快要入夜了,也没有合适的条件打些新鲜肉来烧烤。

水鹊吃的不多,他吃完简单洗漱后,困得不行,早早躲进帐篷的临时床铺里睡觉了。

大帐篷确实宽敞,铺展了三个临时床铺都还有相当大的富余空间。

说睡觉是真的睡觉,没人去闹他,阿瑞德本身不是多话的人,而在水鹊不说话的时候,里昂甚至能够整天整夜不吭气,因此两个话少的人之间也没有可搭话闲聊的。

帐篷内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与夜雨坠下的声音,偶尔才有一两句外面守夜者的话音,距离隔得远,并不清晰。

终归是第一次正式的行旅生活,水鹊晚上睡得不是非常踏实,而且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雨停了,但他的腿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慢吞吞的还站不稳。

只能打着哈欠让里昂抱着出去。

几乎是下了一整夜的雨,幸好他们在山坡上,雨水积不起来,全都顺着流到山坡底下去了。

雨水洗过,营地周围青色一片,远处的山腰全是雾,遮挡得连上面的山体也看不清了。

离这边不远,有一道极细的山泉瀑布,营地的用水是从那里接回来的。

水鹊靠着里昂,自然地使唤道:“里昂,我想先洗脸刷牙。”

贴身男仆一早就烧好了热水,让自己的主人一醒来能够用温水洗漱。

他的行囊里自己的东西没多少,却连防止手冻裂的护手油、秋冬滋养脸部皮肤的面脂也给水鹊带上了。

里昂帮水鹊刷牙洗脸后,还拘住兴冲冲企图先逃走去喝羊肉汤的主人,仔仔细细地给人擦好护手油和面脂。

几名蹲在地上拿着碗汤水仰头一饮而尽的骑士,回头正好看到这幅画面。

鹊骑士身上的肉好像没有一处是不嫩不软的,在任由仆人擦面脂时,雪腻的颊肉擦拭挤压得轻微变形。

正是因为软嫩,才要好好用面脂保护起来,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就不好了。

他们分明自己连洗漱用的都是冷水,却自然地说服自己,给水鹊这样和行军生活完全格格不入的行为找到正当的根据。

水鹊原本闭着眼睛的,里昂说了声可以了,他才睁开。

为什么都盯着他看?

水鹊犹豫了一下,猜测他们看着他的原因,于是大方分享,“你们也要吗?”

他递出去那罐面脂。

蹲在远处的骑士们怔了一怔。

铁靴踩踏了地上枯黄的草茎,发出由远及近的沙沙声。

“要的。”阿瑞德说着,接过来,顿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可是你刚刚已经擦过一遍了,让我再擦一次……会不会面脂厚了不舒服?”

水鹊坐着抬眼看他,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

“我问的你们要不要,是给自己擦,不是要不要帮我擦。”

他都不明白阿瑞德怎么会这样理解。

阿瑞德点头,表示明白,也不见他尴尬,只是给水鹊递了驱寒的羊肉汤,他从营地中央端回来的,羊肉盛得比较多,在姜黄色的汤里浮浮沉沉。

坐在营地中央的西尔卫斯特向他们这边看过来,正好和水鹊对上视线。

平平淡淡的一眼,仅仅颔首示意。

肯定又是在警告他不能够吸血了!

水鹊忿忿地让自己以小人之心揣测对方。

吃完早餐就要开始继续行军了。

午餐是不会停下来食用的,潦草地在马背上胡乱吃几口。

执旗者的马牵到了途径的河流饮水,有挥旗示意,其他人也才能饮马,让马儿歇口气。

“那是什么?”

水鹊遥遥指向河流下游立于水中央的白色类马生物。

阿瑞德特意将马牵到水鹊他们附近喝水,听到疑问,往水鹊所指的方向扫了一眼,缓声回答:“溪马,是水怪。不要离它太近,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如果有人试图骑它过河,它会跳入水中将其淹死。”

原来是魔物。

水鹊哑然。

饮马的时间不长,他们必须抓紧行程。

行军打头的是侦察队伍,接着是主力部队的骑兵,然后才到水鹊所在的后勤队伍,最后还有后卫部队。

队伍长,信息联系主要通过号角。

水鹊在队伍安安稳稳的中后部,经常只能听到前方或者最后方的号角提示有魔物袭击。

连魔物的影子也没见到,就又听到传来的胜利号角声。

他原先还好奇队伍遭遇的魔物是什么样的,等到晚上在帐篷里被震天号角声吵醒时,就不好奇了。

阿瑞德动作迅速,紧急套上铁叶甲,“听声音是蛇群袭击。”

他倾耳辨认号角声,补充:“主要是箭蛇、秘纹蛇和火烧蛇,太危险了,你待在帐篷里,我出去支援。”

水鹊想问蛇不是冬眠了吗,但转念一想,阿瑞德说的那些全是魔物的名称,也就不奇怪了。

他自觉自己是拖了点后腿的,腿脚没完全好,好了也没有对抗魔物的经验,帮不上忙。

“里昂也去吧。”水鹊说,“我好好待在帐篷里,没关系的,你去帮大家的忙。”

里昂怔了一下,他只会听水鹊的话,于是沉默着穿上护甲,拿上长剑也出去了。

水鹊呼出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帐篷外飞入一抹细长黑影,攀在边缘的帘布上。

像是壁虎,又像是蛇,躯干上有翼膜,后肢抓蹬在帘布上,发出嘶嘶声,竖瞳紧盯着帐篷里唯一的人类。

水鹊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后背直沁冷汗,手脚冰凉。

一边观察着箭蛇的动向,一边依靠被子的遮掩,摸到那把游戏系统奖励的屠龙匕首。

箭蛇一旦后肢蹬出,伸直脊椎,就可以在瞬间像箭一样刺穿猎物的喉咙。

几乎是一击毙命。

水鹊攥紧了手中的匕首,手心也掐出白痕。

直播间弹幕发出尖锐的爆鸣。

【蛇!是蛇!是小鸟的天敌!】

【臭蛇,吓坏我们宝宝了,你要是敢攻击,我今晚就点蛇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