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33)
“当然没有!”水鹊条件反射地迅速反驳。
宋秦:“那就现在开始吧。”
他熟练地抱起水鹊,坐到床边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水鹊穿着羽绒服,他活像抱了一只休眠的蚕宝宝。
“外套不脱吗?”宋秦故意问。
水鹊听他这么一问,反而抓紧了拉链,“不用!这件羽绒服是哥哥给我挑的,我太喜欢了,根本舍不得脱下来。”
他几乎是在胡说八道地撒娇,试图唤起兄长对弟弟的良知与爱护之心。
“嗯。”宋秦不咸不淡地回应。
因为开着暖气,所以窗户禁闭着,房间里没过几分钟就充斥满了沉沉檀木香,信息素环绕下,水鹊很快就从轻微抗拒的姿势变成紧密地贴在宋秦怀里。
暖气房里裹着羽绒服又闷,暖和得如同围着炉子烤火似的,令人昏昏欲睡,他本来今天醒的就早,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了。
水鹊半梦半醒间都没发现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移动了。
恍惚中,宋秦问:“这也是AI做的吗?”
他努力睁大眼睛,模糊视线里宋秦的手拈着一块轻薄的布料,坠在他眼前。
上面的珍珠异常眼熟。
这不是他的腿环吗?
什么时候松掉了?!
宋秦还在等着他的解释:“所以,这也是AI缝的吗?”
水鹊进退两难,抿抿唇,只好讷讷地解释那是朋友送的衣服。
网友也是“朋友”嘛。
宋秦手指摩挲着轻薄的布料,工艺并不如何精妙,做工甚至说得上粗糙,粘着珍珠的链子上还有涂出界后凝固的胶状物,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刮蹭皮肤,就连珍珠居然也是仿的。
一个没什么钱、只会诱骗Alpha的“朋友”。
还胆大包天地让他的弟弟在冬日穿这样的衣服拍照给他看。
他呢?是躲在没有暖气的冰冷的出租屋里无度意淫、继续哄骗他的弟弟?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妄想染指宋家的孩子?
宋秦不是没怀疑过海城一中的同学,但海城一中的生源质量降低了怀疑度。
或许是社会人员?还是水鹊以前临海二中的同学?又或者是网络上专门聊骚诈骗小男生的渣滓?
还有那两次,水鹊的嘴巴肿了,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说,对方真的是隐藏在海城一中里。
锁起的眉头从进门后就没有松动过,神色莫测,阴沉沉的如同积雨云,酝酿着雷暴和瓢泼大雨。
水鹊瑟瑟地缩了缩下巴,他脸本来就小,一下就陷进羽绒服的帽子里了。
宋秦跟哄小孩睡觉似的拍拍他的背。
什么啊……
水鹊不自在地扭扭身子。
怎么把他当小朋友一样?
宋秦以为是自己让他不舒服了,结束了信息素接触治疗,放下水鹊。
“乖一点。”他没再提之前照片的事,担心吓到水鹊或者引起这个年龄段的叛逆抵触心理,但这并不代表着宋秦不会追究。
既然水鹊不肯如实告诉他,那么他也还有上百种方法能够查到。
因此最后只意有所指地给水鹊留下一句:
“别做坏事。”
*
水鹊快累倒了,他应付完陆风驰和曲九潮,一看还有个谢相旬。
但万幸的是,对方的直达机票起码不是明天就起飞。
那是寒假的时间了,水鹊猜测对方应该是回老家海城过年的。
过年那么忙,如果相旬想找他也难以抽身吧?他自己再推三阻四地想好几个缘由就好了。
再说,他的剧情说不定过年前就能走完,到时候就可以脱离世界了。
得幸于之前的正确决策,水鹊成功将剧情进度推到了70%。
那就还有……脚踏两条船被发现陆风驰和曲九潮怒而和他分手,然后事迹曝光身败名裂!
水鹊想了想,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对他好像还挺好的,尤其是他的任务对象,虽然有的可能是迫于被他要挟、迫于家庭成员的责任。
但是凡人论迹不论心!
他在这个世界确实比从前要开心很多。
等元旦后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期末考,期末考完之后还有一个小学期——为期一周全级同学一起的冬游,这是海城一中例来的传统。
之后就放寒假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在排演晚会节目的同时准备期末考。
“啪嗒。”由于昨晚背台词睡得太晚,水鹊记着记着笔记脑袋一点,手中握着的笔一松,掉到地上去了。
陆风驰任劳任怨地给他捡起来。
他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说声“谢谢”接过笔后再抬眼看黑板,密密麻麻的数字公式板书,忽然一点都看不懂了。
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的中文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知道语言。
陌生是完全听不懂内容。
网友是说数学课弯腰捡个笔的功夫就听不懂了。
问题是这笔也不是他捡的啊?
算了。
水鹊决定把主动让人发现脚踏两条船然后被分手的剧情进度暂停,起码让曲九潮再给他补一周课再说吧……
“我讲明白了吗?”镜片折射光辉,曲九潮淡淡问,发现了旁边人在走神,他用笔杆子敲了敲桌面。
清脆的敲击声拽回神游天外的思绪,水鹊胡乱点头。
曲九潮早了解了他的伎俩,“那就把我刚才的解题思路复述一次。”
两人在学校图书馆的小单间里,隔音非常好,又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了里面,即使讨论题目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水鹊死死盯着题眼,脑中一团浆糊,半晌才小声回答:“我不记得了。”
曲九潮铁面无私:“走神,一次。”
他好整以暇地坐着。
好烦人。
水鹊看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来气。
亲亲亲,一整天就知道亲!
什么叫为了他能认真学习,走神一次就要接吻一分钟啊?
有什么好亲的。
他紧闭着眼就撞上去,几乎是公报私仇地咬了一下曲九潮的嘴唇,就抽身离开,回座位坐好。
曲九潮抬手摸了下唇,没有血丝也没有破皮,他敛眸,表情也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的,但并没有对水鹊耍赖皮的行为加以反对。
“我再讲一遍。”他手指转了转,速干笔就在指节之间旋出重影,“这是最后一次。”
“噢。”水鹊正襟危坐。
下午的活动课改成了元旦晚会节目的排演,因为是和运动节一样几个校区一起合办,节目数量有限,级组偶尔会出一些两三个班联合出一个节目增加报名通过的概率,巧合的是,19班的文娱委员和10班的文娱委员是青梅竹马。
因此上报且通过的节目最后将由两个班一起联合演出。
剧本已经在上报前就编好了,节目通过后第一时间进行角色演员的分配。
10班的文娱委员是个长相清秀的Omega女同学,剧本主体就是她根据蓝胡子的童话故事改编出来的。
她说话温柔,神情也十分令人信服,最开始和水鹊沟通时用的说辞就是希望他能够参演,有一个角色特别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