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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96)

作者: 蒲中酒 阅读记录

挤出了一大坨膏体,掉在地上。

它懊恼地皱起眉。

为了避免浪费,掉在地上的膏体都用来涂了自己受伤的触手。

干干净净刚挤出来的,抹在小伴侣的膝盖上。

破皮的,红红的。

它一边呼呼地吹,一边眼眶无声坠落冰凉液体。

在山洞里点燃柴火堆、给小伴侣擦身体、换干燥的衣服。

所有的这些事情做完后,满地都是蓝绿色的痕迹,但是它没有力气再清洗地面了。

海怪蜷缩在被窝旁,牵着水鹊的手。

它需要睡一觉。

第二天会好的、会好的。

——还会好吗?

在远离人烟的海上如何消磨时间?

只需要一把竹制的海竿,抛远垂钓。

甚至不需要在鱼钩上安蠕虫或者蚯蚓、沙蚕之类的。

只需要一只海怪。

海面之下乌泱泱的一大片。

“bo——bo——”

熟悉的呼唤自海面之下传来。

装好了。

海怪把用触手砸晕的石斑鱼,挂在海竿的鱼钩上。

最年轻的触手扯了扯鱼线。

摇动渔轮,鱼线迅速搅起。

石斑鱼钓上来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摆尾。

海怪殷勤地攀上来,看着他。

水鹊叹了口气,摸了摸海怪的脑袋。

怎么说呢……

每天钓鱼都不会空军的日子,还是有点无聊。

水鹊已经在这个世界驻留三天了,77号还在十万火急上报中。

不过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海怪给他食物,而且这个世界的剧情进度一满,水鹊就能看见了,重见光明的感觉非常好。

于是他安慰自己,权当作是在度假了。

只有一点不好。

海怪太黏人了。

水鹊推开拱到自己跟前的脑袋。

这里已经连续两三天刮南风了,天气炎热,他用手扇了扇风,太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撒下来,圆点的光晕落在他和海怪身上。

远处的云彩顶着白色的尖顶形状,一朵叠着一朵聚集在一起。

下方隐约有黑色。

可能会下雨。

水鹊擦了擦额际沁出的汗。

饭后消遣的垂钓活动只玩了一会儿,因为水鹊嫌无聊,海怪就把他抱到窝里。

他有午睡的习惯。

因此海怪总是准点抱他回窝。

由于海怪之前缩在被窝边的地上睡觉,水鹊觉得它太可怜,就让海怪多铺了几层被子,把窝扩大,这样就可以容纳下海怪的身躯。

它低头拱着水鹊的脖颈,亲昵的动作和狗没什么区别。

拱够了,还要再亲他。

说是亲不尽然,它只会嗅一嗅,接着试探地舔一舔水鹊的唇肉。

最开始水鹊还会推一推它的脑袋,次数一多,他也烦了,干脆闭眼装睡。

舔得水淋淋的,唇珠从上唇中央嘟起来。

然后它才会抱着水鹊入睡。

这是每天午睡和晚上睡前必走的流程。

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漆黑的脑袋顺着颈窝往下。

水悄然打湿了雪纺衬衣,心脏的砰砰声藏在那里。

海怪喜欢倾听人类平稳的心跳声。

微不足道的起伏,平平粉粉被迫糊了水,黏着衬衣。

它的手臂肌肉虬扎,像铁钳子一样桎梏着水鹊。

“你、你干嘛?”水鹊慌乱中揪住它的头发,想要令它抬起脑袋。

海怪没有起来,埋头拱了拱,它的发质硬,头发不长,如同一丛丛硬茬子。

水鹊瞳孔一缩。

外面是盛夏,海怪挑的山洞选址好,山洞内的空气还是凉丝丝的。

寒意细细密密地贴着,平薄的起伏翘起两粒小圆珠,顶着雪纺衬衣。

他指节蜷了蜷,拍打两下海怪的脑袋,“快点起来,不睡午觉你就去外面游泳!”

在和海怪交流的时候,他只能尽量使用祈使句,因为询问的话对方听不懂。

水鹊常常只能选择命令它。

它鲜少有违背命令的时候。

盛夏时节的海怪有消耗不尽的精力,和许多动物一样,它的情动期在这个时候。

捕猎一结束,它会立刻选择回到巢中和伴侣亲昵,这样会令它躁动的情绪稳定下来。

海怪是畸形的海底怪物。

它冰冷的口腔里有整排的犬牙,布满倒刺的舌头。

哪怕是在第一个世界,肉肉的小粉珠也没遭过这种罪。

海怪没有这样捕猎过,它这次对猎物很有耐心,即使湿溻溻的口腔一直在滴落涎水,它也没有选择啃咬猎物,而是用尖牙慢慢地磨,倒刺抵着,只有威慑的作用。

衬衣皱巴巴的,白色清透,平平的浅粉肿成了嫩红尖尖。

没有刺痛感,但是又麻又痒。

水鹊扛不住,他的眼角一直在沁泪。

源源不断的泪水和外面瓢泼的大雨一起降落。

海怪不明白,它歪了歪头,又去亲水鹊的眼睛,冰凉的唇细细密密地贴着那薄薄的眼睑。

水鹊流了好多汗,外面的雨声好像与巢穴内的世界已经有了隔膜,他只能听见仿佛是极其遥远处传来的声音,海浪拍打峭壁,水浪声从左耳灌入右耳。

整个山洞里都是馥郁甜稠的香气。

他去推海怪的脑袋,“好了……走开……”

但它太黏人了,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水鹊。

“bo——bo——”

亲亲通红的鼻尖,亲亲粉润的肩头。

海怪拥抱水鹊,力道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非人的丑陋躯干里。

黑红色的触手,全盘踞在水鹊那细细的一截腰之下蠕蠕而动,缓慢地在透明的水液中游曳,触手表面粗糙不平,和溢出来的白软腿肉形成鲜明对比。

雪白的足背绷紧得似一道弓。

哭声细细弱弱,和猫叫差不了多少。

脖颈和濒死的天鹅般后仰时,水鹊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谢迁的声音。

月上中天。

水鹊再勉强睁开眼睛时,海怪又在拱他。

不是。

这次不是海怪。

谢迁蹭蹭他的颈窝,轻声说道:“宝宝,我以为你尿尿了。”

“窝里都是你的水……”

水鹊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急得用手去捂住他的嘴,“闭嘴!不、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很爱干净,才不会在被窝里那个……

谢迁知道他脸皮薄,不说话了俯下来亲他。

和以前在其他副本的很多次接吻一样,水鹊几乎能说出谢迁的习惯。

反复勾勒着肉粉的唇珠,撬开牙关后抵到舌根,嘬得红尖两侧的颊肉洇洇沁出水来。

“呜……”

谢迁非得把顺着下巴尖滴落到颈窝的水迹也吃干净。

水鹊一脚踹在他上半身腰腹,对方肌肉群一绷,结实得如同铁壁铜墙。

贴着他的人神色变幻几番,忽然将他抱起来。

水鹊立刻条件反射地,打了他一巴掌。

没有用很大力气。

男人低下头,眼眸深邃,左脸上还是隐约浮现了淡红色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