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6)+番外
“那你多留意。”
何春莲这才放心。
顾金水从兜里掏了一沓毛票出来,“今儿个挣的钱,妈你留着当家用。”
那一沓毛票可不在少数,至少二三十了。
顾银星的注意力立刻被钱吸引了,“哥,这卖破烂真这么能挣?”
顾金水嗤笑一声:“那得看谁了,就你这脑子别动这主意了,老实当你的护士去吧。”
他拿了两块钱把顾银星给打发了。
回屋里后,顾金水从口袋里掏出一罐雪花膏递给梁颖:“你等会儿上夜班涂点儿这个,人家说涂这个脸上冻得不难受。”
梁颖白了他一眼,见闺女盯着瞧,笑着转开雪花膏给闺女脸上点了几下,“你别给我乱花钱,有钱在外面多吃点儿好的,别回回吃了一肚子风回家。”
“我就知道我老婆心疼我。”
顾金水搂着梁颖的腰,手就不规不矩地往上摸。
他见顾优思在旁边看着,咳嗽一声把孩子抱起送去何春莲屋子里。
次日。
梁颖上夜班上到中午才回来,她一回来就瞧见婆婆在家带孩子,问道:“妈,怎么今儿个您这么早回来?”
何春莲道:“学校那边的事了了,我算是可以正式放寒假了,发了两罐罐头,四瓶子汽水。”
她手指一扬,指着东屋里的柜子。
他们家做饭是在外面,但是东西却是收在何春莲屋子里的,这大杂院人来人往,就怕被人顺手摸了东西去。
梁颖看了一眼,笑道:“哟,这是什么想的,大冬天的发这汽水?”
“可不是,我们学校效益不行,领导又没本事,”说起这事,何春莲还抱怨呢:“别的学校发什么粮票工业票还有肉罐头,就我们学校抠门,发这点儿东西。”
“有总比没有的好。”
梁颖道:“不知今年我们纺织厂发什么年礼,要我说发点儿肉最实际了。”
顾优思听得这里,耳朵动了动,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她正想着呢,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何婶,何婶。”
何春莲听出是豆子的声音,赶紧打起帘子,外面可不就是豆子,豆子骑着辆破旧的单车,见到何春莲出来,忙道:“婶,赶紧跟我走,出事了!”
何春莲心里咯噔一下,跟梁颖对视一眼,估摸着就是陈室文那件事了。
她忙把孩子递给梁颖:“你在家看着,我去去就来。”
“嗯,妈你小心点。”梁颖叮嘱道。
梁颖目送豆子带着何春莲走,隔壁林莲花出来问道:“梁颖,出什么事了,你妈干什么去了?”
林莲花脸上带着那种温柔似水,和和气气的笑容,但一双眼神闪烁,梁颖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林莲花吃了瘪,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却没走,而是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咱们厂里打算给厂先进发电视机票呢,徐雯这回可捡大便宜了。”
听得电视机票,隔壁孙大爷就搭话了:“真假,这电视机票可值老鼻子钱了。”
“可不是嘛。”
林莲花边说边看向梁颖:“我听人说黑市里电视机票一张值个二三百了。”
孙大爷咋舌不已:“二三百,建设媳妇这回可是发大财了。”
“要我说,建设媳妇得跟梁颖表示表示,”林莲花道:“本来厂先进是梁颖的,可谁知道领导说梁颖成分不行,就……”
“莲花,我可没这个意思。”
梁颖打断林莲花的话,“你要是觉得领导不对,去跟领导说吧。”
她实在不耐烦听林莲花说话,将帘子撂下,转身进屋里烤火。
孙大爷看了看撂下的棉帘,又看看林莲花,“那什么,我做饭去了。”
孙大爷钻进屋里拿菜,被孙大娘掐住耳朵,“你跟她们啰嗦什么劲,他们俩家本就不对付,咱们少掺和。”
“哎呦喂,你这死老婆子,快撒手。”
孙大爷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来。
而梁颖此时则毫无心思操心这个,心里担心丈夫跟婆婆那边进展的到底怎么样了。
陈家。
顾金水一把推开上来拦架的陈父,一个拳头打在陈室文脸上,打的陈室文眼冒金星。
陈父急得不行,扭头对小舅子说到:“他舅,你就干看着,快上去帮忙。”
他小舅子孙国强要上去,被他媳妇拉住。
他媳妇冷笑着说道:“姐夫,您怎么不上去,我们国强也有年纪了,这老胳膊老腿上去哪里帮得了什么忙,何况今日这事,也是你们自己家里闹出来的。”
陈父脸都快绿了。
他看向孙国强。
孙国强有些心虚,但一想自己刚才在家挨的骂,又觉得自己这回真是无妄之灾,“姐夫,你别看我,我对你们一家已经仁至义尽了,大几百块钱都借给你们家,你们家自己要骗人顾家闺女,人家打上门也是情有可原,我可帮不了什么忙。”
陈父听到这话,险些气的昏厥过去。
周围围观的人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以为老陈家被人欺负了,结果一听这话,感情这里面有猫腻啊。
一个大娘问道:“这怎么回事啊?老陈,要不要报警啊?”
“不,不能报警。”陈父着急了,连忙摇头,“这,这就是小事,咱没必要拿这麻烦警察同志。”
“你说的倒是好听!”
何春莲跟豆子这时候赶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她手叉着腰,“你当然不敢报警了,你家那点儿破事你当然不敢叫人知道。”
“亲家、亲家!”陈父急的满头大汗,想求何春莲别说出来,眼神里充满恳求。
何春莲却是冷哼一声,她瞧见一个带红袖章的大妈朝这边过来,赶紧迎上去,“大姐您来的正好,您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家原本跟他们家在说亲,小两口本来都谈的好好的,可谁知道,我们家在外面听见些风言风语,说是陈室文在云南那边有老婆孩子了!”
这会子正赶着下班高峰期,周围邻居都是下班回来要做饭的,因为陈家这边动静围过来看热闹,一听到这话,众人顿时议论开了。
“不能够吧,陈室文不像是这等人。”有大妈怀疑道。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总不能是无缘无故打的吧。”一位大爷探头看热闹,嘀咕道:“这要是在插队那边结婚了,回北京装没结,那怪不得人家女方恼了。”
局委会大妈听得众人议论,眉头紧皱。
她看顾金水打陈室文,也觉得不像样,忙道:“先别打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要是真是陈家对不住你们,我给你们做主。”
“金水,还不停!”
何春莲忙冲顾金水使了个眼神。
顾金水会意,撒开手,陈室文捂着脸,手指着顾金水:“刘主任,您得给我主持公道!”
“刘主任,”何春莲转过头看向刘主任,“我们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是疼女儿的,打小我这女儿就命苦,三四岁就没了爹,我一个寡妇带大这一对儿女,就盼着他们找个好对象,不求什么条件好,只求对孩子好就够了,可偏偏碰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