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念弟弟,你转头!”
郁离小心翼翼地抬起指头,指向了念的身后。
“啊!”
念不解地回头,正好和赫连宏英撞个正脸,失声惊叫了出来,“你想吓死谁[石桥整理收集]啊?”
“你师父没教过你,背后说人坏话会遭报应的吗?”
赫连宏英沉着一张脸,说道。
“我没说人坏话,我说得是事实!”
念倒也不怕赫连宏英,回了她一句后,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我的身后。
“赫连将军,我们还是商量正事吧,好吗?”
白冰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场面,一下子就把赫连宏英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檀弟,你何苦这么客气,还是叫我宏英吧!”
赫连宏英一副痴迷的样子,白冰却根本不领她的情,皱了皱眉头说:“如今,我以为人夫,不比从前,我还是称你赫连将军吧,我不想落人闲话!”
“这……,好吧!”
赫连宏英颇感无奈,深深地看了白冰一眼,不在多说什么了。
“既然赫连将军带着大批军队赶来,想来也是为了平乱之事,那么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津州了,我们刚才路过一个小村落,不如今晚从那里安营扎寨,再行商量,如何?”
白冰的提议大家一致同意,我、赫连宏英和塞明分别上了马,郁离拉着念去了他们的那辆马车,白冰也坐回了刚才下来的那辆马车里,后队变前队,向来路前进。
白冰说的小村落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土山脚下,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却很隐蔽,距离京都的位置不远却也不算近,所有的条件都刚刚合适。
为了防止扰民,赫连宏英令其副将率领大军在村落外面安营扎寨,我们则进了村子,找了村正,让村正按排了一间较大的屋子,暂当议事厅。
白冰、赫连宏英以及塞明先去了议事厅,我抱着还昏睡着的沧浪去了后堂,把沧浪安置好后,又吩咐沧浪的师父和郁离时刻照料,若是再发现有发烧的迹象,随时去前面的议事厅叫我。
“主子,你放心好了,蓝公子不会有事的,你那么疼爱他,他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呢?”
郁离一边用湿毛巾给沧浪擦着脸,一边柔声地安慰着我。
“但愿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啊,凤九……”,我狠狠地念到这个名字,浓烈的杀意从心底涌出,“我必令你粉身碎骨!”
没有什么比让我看到沧浪一身是血,满身是伤,更能激发出我的恨意了,否则,那天刑场之上,我也不能用出“海阔天空”,要知道此招一出,我脚下的那些人,尽会魂归九泉,但我若不出,怎么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主子……”
郁离颤声轻唤了我一句,我才暂时从那恨意中摆脱,咦,郁离的脸色怎么会那么苍白?难道是照顾沧浪累到了吗?
“你怎么了?郁离!”
“没什么,主子,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郁离微皱着眉,担心地望着我。
“呃……,没事,你家主子我再吓人,在你那里不也是只纸老虎吗?郁离,沧浪交给你了,我先去前面看一看!”
郁离跟在我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今天才觉出我吓人,是不是感觉迟钝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再怎么吓人,也不会伤了他的。
“是,主子!”
郁离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地笑了一下,我又抬手摸了摸沧浪的额头,温度基本是正常的了,
“拜托了!”
我走到门口时,给一直站在门口的沧浪的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这几天来,这个男人为了沧浪操碎了心,寝食难安,奔波操劳着。
“啊,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那男子倒退了一步,面色却是一片欣慰。
“没有您,就没有沧浪,这个谢谢是必须有的!”
救人回来的那天夜里,沧浪的师傅就把沧浪的苦衷告诉给了我,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不会怨沧浪的,就像沧浪所说,不管他做过什么,他说他爱我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我到了前面议事厅时,白冰他们已经把京都内外布局的图纸摆好在中间的桌子上了。
“沧浪怎么样了?”
白冰一边在图纸上比划着,一边头也没抬地问着我。
“还好,烧退了!”
我坐到了塞明的旁边,扫了一眼图纸,便把目光放到别处了。我对图纸这种东西没有多少的悟力,就像走路一样,除非有特别的标示,否则,十有八九会迷了路,所以看了也是白看。
“放心吧,沧浪的伤没有大碍的,他以前习过练,身体的底子不薄,只是伤了元气,需要好好的休养!”
看样子白冰是忙完了,那双明亮的凤眸,也终于有时间看我一眼了。
“嗯,我知道,我会帮他好好调养的,”说到这里,我的心又忍不住地痛了一下,这时,一直坐在白冰对面的赫连宏英似乎从白冰在图纸上画的那条线上悟出了什么,她说:“檀弟,你想攻城?”
“必须把京都拿下来,朱猎国的大势才能定,国恨家仇,如果白某不能报,枉为人字。”
白冰冷然说道。
“是,但京都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宏英带着大军而来,也是一时激奋,真到了城下,对于攻城之事,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啊!”
我听念说,赫连宏英听说她老娘柴桑王的人头被凤九吊到了城墙之上,气得吐血,连夜调兵谴将,从津州卷土扑来。
赫连宏英虽然是柴桑王的女儿,却在政见上与柴桑王不和,赫连宏英自觉朱猎女皇对她们赫连家不薄,母亲又以位极人臣之端,若能收敛野心,余生落得个逍遥自在不是很好吗?何苦要背上弑君篡位的骂名呢?